2005-07-27 03:16:27ㄣ粉碎性骨折℡

紀念冊系列(一)

這副明哥的掃描是一個初中時期很要好的同學畫給我的。

初一時我和幾個女生都比較要好,她是其中一個。

我們一幫人經常一起玩,在這幫女生裏,我和她又比較投契,那時候大家品位相若,喜歡聼英倫,於是經常很多話題,結伴尋寳。

初一下學期,不知道爲什麽,她忽然間不理我了,我一籌莫展,旁邊幾個好友都幫我探她口風,結果無功\\\\\\\而返。

之後的一年裏,我沒有了音樂的聊伴,沒有了尋寳的夥伴,一個人孤獨地聼著英倫。

直到初二下學期,她又跟我説話了,很快我們又回到了當初的熟唸,正巧雷頌德那時候出名了,組成了dry,我們同時迷上了他,於是又開始結伴尋寳的日子。

dry的第一張唱片一發行,我們就去訂了碟,但回來的只有一張,下一批好像要等一個月。

我們躊躇在cd店裏一個下午,就是商量誰先買,最後還是我讓步了,把碟讓給了她。

那時候有千千萬萬個不捨得,但因爲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更不願看見她不開心。

我還記得她拿到碟的時候興奮地跟我說:“我聼完了就借給你聼,你先讓我聼兩晚,星期一我拿回學校給你。”我還苦笑地“哦”了一下。

後來我迷上明哥,她也被我感染了,但她有個偶像,是我至此都沒感冒過的,就是鄭伊健先生,實在是很不協。

。。。就這樣,初中的日子就伴隨著音樂無憂地渡過了。

初三快結束了,我們面臨著各散東西,照完畢業照那個下午,我如常和她一起步行到車站,途中下起雨來,我們就跑到一間士多門口避雨,各自收拾身上的殘局。

忽然間她認真地叫了我一下“閻家希。”我隨意“嗯?”了一個字,看著她,等著下文。她看著對面馬路,目光很遠,好像在想東西,又好像在看東西,一會兒,她說:“沒事了。。。”然後低頭又繼續擦雨水。之後我們一直沉默到車站。那一幕,我至今記憶猶新。

畢業后,她讀美術,我讀音樂,各奔前程。本來我也打算和她一起讀美術,後來因爲懶惰而打消去補習畫畫的念頭。

升學前,她跟我說,將來我組成樂隊出唱片的時候,她就幫我設計唱片封面。那個年紀,憧憬就是這樣地流暢,無阻無擋。

升學之後就漸漸少了聯絡,各有各生活和學習,偶然半年或者同學聚會會見一面,談談近況,平淡而親切。

有一個晚上,她打了個電話給我,告訴我她將會移民澳洲。

我忽然間有慾哭的衝動,但沒有表露,爲此還微笑回答:“移民好,外國學設計才有出路,這裡發展不理想。”

她平靜地回答:“我媽也是這樣認爲,所以就去咯。”

我問:“什麽時候走?”

她哈哈地笑:“沒有這麽快啦,還要見官啊,放心,你生日我還在。”

我笑而不語。。。

我生日前夕,她送了這幅掃描給我,還說:“這副畫我畫了很久,改了又改,紙都快穿喇,你一定要好好保存,我到時回來你要拿出來給我看,有什麽損傷我就不放過你,哈哈哈哈~~!!”

我笑著說:“好啊,你一定要記得回來哦~!”

雖然不捨,但我們也不想把氣氛搞得過於煽情,所以整個過程都是充滿嘻嘻哈哈。

我回送了一只公仔給她:“你坐這麽久的飛機,這只公仔靠著睡覺很舒服的。”

“是不是啊??。。。”這是她臨走前最後的一句話。

現在是五年后了,這幅掃描就這麽貼在我墻上,她也沒有回來過,或許\\\\\\\有,我不知道。

最近聼同學説她現在跟母親在澳門和澳洲生活。

上次她回來過一次,約了幾個同學聚會,也有人通知我,因爲我有工作在身,那天去不了,我還問了叫我去的那個同學她有沒有這麽快回澳洲,那同學說不會,結果到我忙完了,她又回去了,至今還沒有碰上一面。

她在我生命中留下了兩個問號,一個是爲什麽她會無緣無故不理我一年,第二是畢業照那天她到底想說什麽。

這些,至今都是一個謎,而明哥,一直都沒有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