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圖為凊墨，由本人用小畫家繪製，若與想像中有出入……
我也只能跟各位說對不起了－－（落淚奔）




《一》結婚、教育失敗、男女之稱

　　凊墨一個飛躍，成功撲上清燁的胸懷。
　　這時帶著燦爛笑容的凊墨說了這麼一句讓清燁大受錯愕的話。

　　「我啊、最喜歡哥哥了！所以……我決定以後要娶哥哥為妻！」

　　「呃……凊墨你、你知道娶的意思嗎？而且哥哥我是……」

　　可憐的清燁連話都尚未解釋完畢就被凊墨給搶了過去。

　　「我知道啊！就是哥哥你嫁給我嘛！好歹我也１２歲了當然懂這些！」

　　清燁聽了臉色更灰，不免搖著頭斥責自己教育失敗。
　　同時也在為自己為何是被娶方這事在心底猛擦眼淚。

　　「凊墨啊……男生和男生是不能結婚的，兄弟也是不行結的。」

　　「啊？哥哥你是……男的？我一直以為哥哥你是女生耶！因為哥哥頭髮長，面貌又那麼姣好！」說著說著，他燦爛的笑容已經刺眼到令人奪目不已。

　　錯愕、錯愕、再錯愕。
　　身為哥哥的清燁也不禁在思索自己到底哪裡教育失敗，會讓自己弟弟有這種思考邏輯。

　　「凊墨，雖、雖然哥哥我長相如此，但說到底我還是男生，所以不能跟你結婚啊。而且你叫我哥哥叫那麼久，為什麼還會以為我是女生呢？女生是叫姐姐才對啊。」搖頭嘆氣，看來的真的得給凊墨進行徹底的重新教育。

　　凊默歪著頭眨眨璀璨的綠眸，最終還是嫣然綻顏。

　　「因為以前爸爸和媽媽都叫你哥哥啊！我只是跟著叫，沒想過那麼多。原來哥哥是指男孩子、姐姐是指女孩子啊……謝謝、我懂了，哥哥！」

　　──不、我覺得你根本沒弄清楚啊！
　　清燁不禁在心底這麼哀嚎著。


《二》路上看見、上學、人種多多、欲哭無淚

　　難得的好天氣，難得可以和哥哥出門走走……
　　但是他卻和清燁走丟了。

　　路上一群又一群的人在走動，看的他眼花撩亂、看的他差點想拿起槍就亂射、拿起刀就亂揮，無奈的是，哥哥在出門前把他身上可以拿來當武器的東西全給搜走了。

　　真是欲哭無淚的一天。

　　不過算了，難得出來看看也不錯，不一定要每天都殺人嘛……說不定改天殺膩了就糟了，趁這時間多晃晃也不錯，或許還能遇見哥哥呢！

　　抱持著這種想法的凊墨就這麼上路了。

　　唉，一般來說和人走散不是該在原地等？
　　從凊墨這種種舉動看來，凊燁的教育方針真的失敗的十分徹底。

　　在路上，他最注意的依然不是商店內陳列完好的商品，或是閃亮亮的漂亮招牌。
　　而是人類。

　　時近傍晚，他看見許許多多穿著各式各樣制服的學生在街上有說有笑的，赫然一種很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想也不想，凊墨照著原路衝了回家，興奮的等待哥哥歸來。

　　好半晌，大約已接近晚上六點，大門帶著股陰鬱黑氣緩緩敞開。
　　清燁垂著頭一臉難過的進了門，然後關上門扉。

　　「該怎麼辦……凊墨居然……」

　　「啊、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凊墨邊跳躍邊小跑步的衝到滿臉錯愕的清燁身旁，興奮的拉著他的衣擺。

　　「凊墨你怎麼……」

　　依然話尚未說完就被打斷，此時的他完全沒有發言權。

　　「哥哥你閉嘴聽我說！我決定了，我要去學校上學！」

　　錯愕。
　　僵化。
　　無言以對。

　　「你說、你說你想去上學？」

　　「嗯！因為感覺很有趣！」凊墨燦燦爛爛的笑了開來。

　　「為什麼突然想去上學呢？」清燁可以感覺的到自己的面上已冒出眾多汗水。

　　難道我們家凊墨終於可以像正常人一樣過日子了嗎？
　　難道我們家凊墨終於恢復純真的個性了嗎？

　　一時之間，凊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圓滾滾大綠瞳轉了轉，最後定神一笑。

　　「感覺可以殺很多不同的人類！」

　　「……」清燁此時的感覺真是欲哭無淚。


《三》攻受問題、誰攻誰受、為誰而哭

　　一日午後，閒著正清的清燁正在為自己與弟弟泡著淡茶。
　　總覺得很久沒有如此閒適自在了啊……一思及此，他不禁微微一笑。

　　倏然，大門被人用外力狠狠踹開，清燁一愣又一愣地看著凊墨興沖沖的撲了過來，滿臉的不解。

　　「怎麼了？怎麼這麼……」

　　不用多說，想必是話又被人給打斷了吧。

　　「哥哥、哥哥！我問你噢，什麼是攻與受？」凊墨眨著漂亮的大眼睛，一臉期待的笑開了嘴。

　　而清燁則是差點把手上的茶給打翻了。

　　「你、凊墨你從哪聽到這種詞的……？」清燁汗顏了。

　　他是去了哪才會聽到這種詞？
　　該不會去了一些不該去的地方吧……

　　「沒有啊，就在路上的時候聽到幾個大姐姐在說，我便跑去問了，結果她們像瘋了似的喊什麼好受、好可愛、好適合被撲之類的詞，一驚之下我就衝回來，剛好想說問題沒問成，就回來問哥哥你啦！」凊默臉上的笑容好不燦爛，燦爛到清夜的眼都快給逼出了淚。

　　我親愛的弟弟啊，為何你總是如此愛追根究得問些奇怪的問題呢？
這樣做哥哥的我很為難啊……

　　「就……」清燁本來不想說的，但眼看凊墨那副期待已久的模樣，似乎不說哭給他看似的，無奈之餘他還是說了，但是用很婉轉的方式。「攻就是指撲人的人，而受是指被人撲的。」

　　凊墨聽了一臉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然後用很燦爛的笑容望著自己的哥哥，說出令人很想狀牆的話語。「就像我平常撲哥哥一樣嗎？這樣的話我知道了！」

　　事到如今，清燁也無語再多說些什麼了，或許等他大了點自然會懂吧，現在說還太早。
　　……不過他知道了些什麼啊？真令人擔心。

　　就在清燁這麼想的時候，凊墨下秒說出的話讓他知道自己的多慮不是憑空捏造。

　　「那麼、哥哥是受，而我就是攻嚕？呵呵，應該沒錯吧，哥哥？」凊墨用一貫的燦爛笑容與言語撤徹底底的給清燁心中帶來幾分十足的殺傷力。

　　「凊、凊墨……」

　　清燁開始覺得頭昏腦脹了。
　　但是該怎麼解釋才是正確又不會玷污對方心靈的解釋呢？
　　他想不出來啊……
　
　　「嗯？應該沒錯吧？哥哥不是這樣解釋的嗎？」

　　「……算了算了，沒事……就當作是這樣吧……」

　　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心情來形容現在這種感覺了……
　　只覺得好無力、好無力啊……
　　無力到他好想哭，嗚嗚……

　　「那就這樣決定嚕！我是攻而哥哥是受！」

　　凊墨說著說著，便用一種很輕盈的步伐躍步而出。

　　或許是出去玩吧，那也沒必要擔心些什麼了……
　　等等，難道他就說著這些話出去了？沿路喊著這些話……出去了？

　　「等等！凊墨──！」

　　可惜啊可惜，當清燁衝出去的時候凊墨的身影早已不見了。
　　但是當然不能放任著凊墨這樣不管，於是他想也不想的便跟著跑出去。

　　也完全忘記自己身上還穿著圍裙這件事。

　　衝出大街的凊墨往某間咖啡廳奔馳而去。
　　其實方才的事情凊墨並沒有據實稟報，其實他並不是一驚之下便衝回來，而是和那些大姐姐們達成某種協議後，才裝成那副模樣衝了回去再衝出來，目的當然是為了將哥哥給引出來。

　　目標成功，他自然是快快樂樂的引人去咖啡廳，並且等著等會兒拿賞嚕。

　　凊墨刻意放慢腳步，讓清燁可以尋到他。
　　果不期然眼尖的清燁一看到他就跑了過來，而他自己當然也不可能就在原地給人等，自然是拐個彎跑走，奔到咖啡廳裡去了。

　　一進去咖啡廳裡面便見到穿著顯眼的大姐姐們在某一桌有說又有笑。
　　而其中有人注意到了面貌可愛的他，便認出了是方才的小弟弟，招了招手後凊墨便跑了過去。

　　想當然爾清燁再不久之後便衝了進來。
　　想當然爾凊墨在他來之前已經把方才在路上重複數次的話語給說了一便又一便。

　　「我跟你們說噢，我是攻而我哥哥是受──」

　　「凊、凊墨！」

　　清燁扶著牆喘呼呼的喊著凊墨的名字，但率先衝過來的卻不是自己所喚之人，而是一群穿著某學校制服的女學生。

　　「哇哇！真的好受呢！看起來也滿可愛的說──」
　　「妳看、妳看！他身上還穿著圍群呢──」
　　「相較起來凊墨弟弟還比較像腹黑年下攻呢──」

　　一群女人就這麼圍在他身旁，妳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些聽起來莫名其妙的話。
　　清燁聽到都快昏頭了，只好趕緊從中跑出來去找凊墨。
　　卻也是經她們這麼一說才想起自己還穿著圍群就跑出來了。

　　凊墨一看見哥哥來了，反射性的衝過去撲上前，而清燁也很反射性的將弟弟抱起。

　　「哥哥、哥哥！你看，是她們給我鳥兒！怎麼樣？很漂亮吧？」凊墨的燦爛笑然頓時迷倒了在後頭的眾多女性，但清燁並沒有注意到，只是看了看對方手中的鳥兒後投以溫柔又無奈的笑靨。

　　頓時，後來爆出許多莫名其妙的尖叫聲。
　　還有很多依然莫名其妙話語。

　　「噢噢噢！這畫面真是太萌了──」
　　「充滿禁忌的兄弟愛啊，真是太有趣了──」
　　「天啊、天啊！他們的笑容都好迷人──」

　　清燁不禁回頭思考這群女人是不是瘋了。
　　卻又突然想起了某些事情的關聯性。

　　……難道凊墨他、他出賣我……？
　　說那些話也只是想把我引出來而已……？

　　一思及此清燁的臉色不免難看的起來。

　　我到底是給凊墨受了什麼教育……？

　　「……哥哥？」

　　看著清燁似乎想些什麼出了神，凊墨的小手在他面前揮啊揮的，好半晌才終於換回了對方的意識。

　　卻不料，清燁竟然落下了眼淚。
　　這下子凊墨可慌了，而其他那些吵死人的瘋女人同時閉上了嘴。

　　「哥哥你怎麼哭了……？」

　　慌張的小手為對方拭去淚水，緩緩靠近的臉旁有著說不出的難過。

　　而那群怪女人則是以一種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目光注視著一切。
　　當然，心中也難掩不了那變態似的衝動。

　　「我、我沒事……只是有東西跑進眼睛裡了……」

　　其實清燁真正哭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教育問題啊。
　　因不明原因讓弟弟人格嚴重分裂後，現在居然又出現了教育問題……讓他不哭肯定也會變成行屍走肉好幾天。

　　「……看來調教不夠啊，清燁。」

　　驀然，一抹熟悉的低嗓細微入耳，清燁一回神才發現是轉了個性的清燁正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發笑。

　　「你、你怎麼……」

　　語未落，凊墨倒是先跳下他的懷抱落地，然後轉頭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向大姐姐們說了聲再見後，就拖著清燁回去了。

　　「凊墨……？」語氣中不免有些惶恐。清燁愣愣的看著他捉住自己的手腕，一臉樂然的拖著自己回家。

　　「我親愛的哥哥啊，該是好好調教調教的時候嚕。」

　　語畢，凊墨回頭給清燁一個足以發顫的寒笑。

　　「……」

　　清燁沉默了，同時也不禁在心底這麼吶喊：難道這年頭兄長都是這麼難做人的嗎……？

　　很可惜他錯了。
　　真正可憐成如此模樣的兄長啊，世上或許就屬他一人了。

　　真是可憐到連神都不禁要為他落淚呢。
　　唉……






－－待續ˇ



＊某狐亂吼：
　　　　　　我真的更新了ｘＤＤＤＤＤＤＤＤＤＤＤＤＤＤＤ（笑死）
　　　　　　以後可能還會更新ｘＤＤＤＤＤＤＤＤＤＤＤＤＤ（自爆）
　　　　　　是說這篇居然這麼快就突破三千字了……
　　　　　　為什麼正文卻連一點進度都沒有呢？（落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