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不在的一天
幾個熟女以上阿桑未滿的同事從下午開始嘴巴就沒停過
男人、家庭生活、婆媳問題、購物血拼…..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是她們的話題
在隱約中我聽到「鯰魚」

鯰魚，鮕呆
與鯰魚的初體驗是在鄉下的外婆家
池塘裡被撈上來的野生鮕呆
養在小嬰孩洗澡用的大鋁盆裡
十歲不到的小孩似乎發現新大陸一般
穿過水面小心翼翼地戳弄這隻長著兩撇小鬍子奇異生物
突來的碰觸卻引起鮕呆兄的不安的神經
劇烈激起的水花濺了白目死囡仔一臉

隔天
空空的鋁盆斜倚在牆邊
炙熱的廚房裡
鐵鏟規律地來回反覆擠壓
鮕呆兄不復魚形
端出來的是一盤粉碎
手工魚鬆不若機器可以將魚骨完全磨碎
必須仰賴人工將魚刺挑出
騎樓下
外婆與我專注挑出魚鬆裡的骨刺
挑刺之餘不忘順手將魚鬆捏送入口中
滋味滿足了小孩子的饞嘴
挑其骨 食其肉
也報了昨日水花濺臉的一箭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