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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 養了一條鬥魚

在因緣際會之下 遇見了它

很久很久 沒有那麼仔細觀察過一個生命

早晨 與它打聲招呼

一起吃早餐 一起賴床

不同的是

它在一個小水杯的世界中觀察我

而我佇立在小水杯之外遠望著它

鬥魚覺得 這位飼養它的主人

天天都像喝醉酒

輕浮的步伐 零散雜亂的思緒

在人群中裝做正常 卻早已破漏

主人笑著 卻像是醉了一般

靠著周圍天然的酒精催素

冥想悠遊

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也許 主人眼前所見都是幻覺

包括身為被飼養的自己

也可能都只是主人幻覺中的其中一項

而我觀察它試著將頭貼近水面

一會兒抬頭呼吸 一回而潛入水底

在小透明杯大小的世界裡

充分感受到它的憂傷

它沒有朋友 是因為不能

無法面對自己 是怕血色沾染那雙無神的眼

擺動被譽為的羽翼

在長度不到五公分的高度中上下浮游

試著感受僅剩的存在感

它很憂傷 卻不比我

他很憂傷 憂傷的不省人事

用醉意 掩蓋自身的不合理

對這世界的不合理

淡淡地

我們眼神交會

持續擺動著羽翼

水上水下間

感受彼此相異的憂傷

最後

一起同為世界飼養

在小小的水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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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染火鶴色的魚,在平靜的水中,獨自游泳,獨自生活,有時會浮上水面,看看天上的世界,再潛回水中.

魚

2009/04/22 00:24 香澄記事 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