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3-08 22:43:28Ryu
双美 菸二
烟 (二)
孙朝忠睡着了,他侧臥在床上手边枕着没看完的书,笔电也倒在身边的一团被子上,他原本想等方孟韦回来吃夜宵,无奈自己累了一天书没看几页疲倦便扑天盖地而来,孙朝忠将身体捲成一团呼呼变得很慢很沉。
他与方孟韦的臥室有一片很大的落地窗,睡床紧埃著窗边。月色与灯火越过薄薄地窗纱落在孙朝忠身上,在他彻底昏睡过去之前耳朵还响著音乐,那从笔电播出的音色有些杂质,颗粒尖锐又有些闷闷地。他彷彿漂了起来,某些浮想翩翩的忆像跑出来,他最隐密热情的幻想;方孟韦。
身旁的银色方块正唱著他很喜欢的一首曲子,旋律糊在一团棉被之中嗡嗡地共鸣,反而令孙朝忠的梦境鲜活了起来。方孟韦的体温比自己高一些,即使在幻梦里他也能记起皮肤被方孟韦碰过的感觉,他喜欢那双温暖的手在身上探索。
温柔的曲调还在唱著,好像数个月来从没停过,方孟韦第一次在家裡过夜也哼着这首歌,那晚他们非常俗套得吃了顿烛光晚餐,俩人坐在昂贵的餐厅裡面对着面,水晶吊灯一串一串地垂下来,方孟韦用刀叉切牛排的时候一道暖黄的光正好落在手指上,他将一小块肉送进嘴里对自己笑,好看得很。
今晚无疑是特別的,俩人都预谋著这是关系更进一步的一次约会,他们穿上最好的衣服看向对方笑得温柔欢喜,俩人用餐的桌子很小,孙朝忠幾乎要被方孟韦明亮的眸子烫穿了,所以餐桌狭小也是有好处的,男友的腿伸过来,轻轻碰在自己的小腿边上,西裤磨在一起还有料子底下皮肤的温度令他脸颊发热,孙朝忠拿起水杯小小地啜一口,他将皮鞋尖端碰了碰方孟韦的,又垂下头咬下叉子上的一小块肉,这一瞬他真切地享受到浪漫的美好。
孙朝忠在床上翻了身,房里的空调开得很足非常温暖,睡梦中似乎有人摸了他的脸颊,因为侧臥而睡红了的皮肤贴着温凉的手很舒舒,他瞇著眼睛蹭上去,那长着薄茧的手有些烟味,是方孟韦回来了,孙朝忠缓缓张开眼睛又闭上,漆黑的睫毛轻轻颤抖,他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方孟韦从不在屋子里抽烟,尽管孙朝忠並不在意这个。每次烟瘾犯了他都会到屋外的露台,第一次邀他进屋的那晚方孟韦也在这儿点了一支烟,孙朝忠倚在落地窗边看著他抽烟,当时天气很好月色明亮,方孟韦吐出的烟雾显得朦胧梦幻,孙朝忠脑袋发热地走到他身旁,慢慢地伸出手,食指与中指碰了碰方孟韦的嘴唇,烟被孙朝忠拿走了,他静静得抽了一口,小小星火在指间燃烧,当他吐出烟硝时倾身吻了方孟韦。他们的嘴唇贴在一起舔咬著,孙朝忠搂着方孟韦的后颈手上还夹着烟,那团火光仍然烧著,丝线般的烟被晚风吹散,方孟韦的舌头一会儿深一会儿浅地舔著孙朝忠的上颚,这並不是他们第一个吻,只不过今晚俩人躁动得特別厉害,孙朝忠咬住方孟韦的下唇允了一口才放开。
方孟韦捉住孙朝忠的手腕将快烧尽的烟头拿下来摁在露台围栏上,他柔声地说;「別烫著了。」又低头舔吻那片血红的嘴唇。
孙朝忠就著被吻得晕乎乎的姿态揣着方孟韦进屋,一路磕著沙发碰著墙壁地来到臥室,方孟韦把头靠在孙朝忠颈窝吻著那块皮肤,颈脖的血管强健地跳着,他的白衬衫釦子被解开,裸露出上身的时候细小的汗毛立了起来。
他们都不是初次恋爱了,彼此对慾望很坦诚,方孟韦环过孙朝忠的腰手掌按著他的臀部令俩人的下身贴在一起,腿间两团快要冒火的傢伙互相顶著。
「有保险套吗?」方孟韦问。
「有。」孙朝忠轻叹著吻上方孟韦的鼻尖。
方孟韦有些急躁得去解孙朝忠腰上的皮带,当西裤滑落的瞬间他立刻去揉那圆润的屁股,他的手摁著臀峰慢慢摸索至大腿根,接着他在孙朝忠腿上摸到一小块异样的觸感,他视线往下看见一条细细地黑色束带缚在白皙的大腿上,束带延伸出来两条直式的段子,顶端缝著一个银色的小夹子,它紧紧地咬住衬衫末端,即使经过刚才一阵情慾的蹂躏,那件水蓝色衬衫依然熨妥妥得贴在孙朝忠线条优美的腰腹上,方孟韦的脑袋轰得一声瞬间当机,这是那啥?衬衫夹吗?他必须反省自己的想像力实在过於贫乏,方孟韦对男友的任何一个妄想都没有当下这光景好看。
孙朝忠看著他的眼睛水灵灵地,脸颊绯红耳朵臊得像要滴出血来;「你发什么呆啊?」他的声音聽起来又软又哑,彷彿下一秒就要喘。
方孟韦用最快的速度脱下自己的裤子,他将爱人推倒在床上欺身上去压着他,胯间支起来的硬物互相磨擦,他吻著孙朝忠的耳朵,下腹热得要发狂。
「先別脱。」他将孙朝忠的黑色内裤扯下来一些,衬衫夹被折腾得松开了一边,他撩起衬衫下摆耻骨淡淡地浮在雪白肌肤上像宣纸上的一抹梅枝,方孟韦爱怜地吻住,孙朝忠被舔得哼哼地弓起腰挣扎,方孟韦却不放过他张嘴含住腿间那团邪火,孙朝忠绷直了小腿,胸膛抖得厉害幾乎要吸不到空气,方孟韦又来吻他的嘴,好似在溺死前渡一口空气给他。
孙朝忠紧紧抱住方孟韦的背,不管不顾得拥著他,方孟韦的吻就是他的呼吸。
孙朝忠又睁开眼睛,方孟韦正看著他笑,自己被圈在一个温热的拥抱里后颈枕着爱人的手臂仰躺着。他眨眨湿润的双眼从幻境回到现实,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想对爱人说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春梦,而他爱他。
衬衫夹是个邪恶的好东西,前天难得看见有人用了这个突然很想写。只是想写衬衫夹而已,一边写一边想衬衫夹什么时候能出场~
开车真是门艺术,依旧感到苦手,要写出优美不落俗套的床戏真的好难,还得多练练(啊,好像有点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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