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1-13 11:30:00俄國藍

藍貓日記(2002)part-I


【新年高雄行】(910106)

  我們的高雄之行遲至昨天(1/4)下午14:30才成行,紫鵑那出一堆狀況,幸好還是去成了。沒找茶杯杯,到高雄見到喜姐和小海豚,真開心!除了喜姐之外我們兩個台北女人很聒噪(海豚遠不如我們啦),除了我之外她們都入選詩路的詩選(真慚愧呀~~~>_<~~~)。

  不過寫詩的女人們倒少談及詩(鬆一口氣!呼^_^"),只聊網友們的近況。對了,謝謝小海豚送的親子貓咪哦!(可是為什麼牠們的表情很痛苦呢?嗚~~~>_<~~~)

  經過五福路時驚鴻一瞥「城市光廊」,可惜太晚了,沒能停下來走上一段。據說還有一條路也是晚上會發光的,也沒見到。

  我們那天晚上一直在玩開燈關燈的遊戲,紫鵑怕黑,要開燈,而我是有一點亮光就睡不著,於是等她睡了我便關燈。結果一開燈我又醒了,便又關燈,其實她沒睡著,又起身打開,就這樣耗了整晚。~~>_<~~

  今天上午開車去了壽山、西子灣和柴山。壽山是過站不停,西子灣嘛~中山大學門口有一道可以觀海吹風的步道,白天有不少一般民眾前來休閒(說白天是相對於晚上,號稱「兩個蘿蔔一個坑」^_^"),我們兩個吹了一陣海風,紫鵑說喜歡海水淡淡的鹹鹹的氣味,然後討論那兩隻是什麼鳥(左看右看是白鷺鷥,可紫鵑又說不是,我有點不服氣)。

  駛進中山大學,可以通往柴山。沒見著傳說中的台灣彌猴,鬆一口氣(我討厭猴子!),倒是有不少樹木,如雀榕、血桐、構樹、黑板樹、台灣欒樹等等。坐山面海,有點像是基隆,都很舒服。

  中午和昭約在中山路的圓環邊(有了上次差點從三多路圓環走到中正路圓環的慘痛經驗,這次再三確認了位置),吃好吃的簡餐(重要的是:我跟紫鵑兩個吃加起來才180元!在台北頂多是一人份而已!o!)。

  然後我們走市立文化中心那條路(和平路還是?我忘了)經過一個位在馬路中央的廟宇,據說那本來要拆除的,但怪手一過去就故障,得以保留下來。我們看那小小廟堂建築十分古色古香,很慶幸他能夠留在原地。

  接下來昭還帶我們去看了【貨櫃藝術節】,還真的滿精彩有趣的!那該算是一種裝置藝術吧?我很喜歡其中一個像走迷宮的,還有一個有很多竹籐編成籠子的(我還跟著一群小朋友爬進去,差點擠不出來)。

  不知道民眾對這些藝術家的理念能理解多少(至少我90%以上霧煞煞)?但重要的是在休閒中讓這些觀念漸漸潛移默化,所謂藝術,與人親近之後,就算不很瞭解,也可以當個朋友看了吧。地點在海港旁,也是相得益彰啊。

  最讓我們感嘆的是:「高雄的天氣真好啊!」熱得我直冒汗,真後悔沒帶件短袖上衣。紫鵑說下次大概三月份還想再去一趟,到時候再把這一次沒好好看到的再看一次,或者逛街敗家也成。(想到火車站前的遠東百貨,居然關掉了!好不驚訝~原來是遷到新的大遠百,不知舊址會變成什麼)

  當了兩天司機,剛到家時實在快累癱了!不過似乎某休息站灌的加強版保力達P藥效來得太遲,這會兒又精神好得睡不著了。拉拉雜雜,記記流水帳,也累了!明天再回應囉!晚安~

【平溪放天燈】(02/26/2002)

  「南烽炮,北天燈」說來天燈雖是歷史悠久,卻是這幾年才被炒出來的活動。我認為天燈比烽炮溫柔得多,而且人在北台灣,趁著Peter離台前夕,便拉著他一起去湊熱鬧。

  今年元宵天氣不錯,氣溫也很高,人潮據說有去年的數倍之多!懷疑全台北市有一半人都跑去那個小地方了?回程時竟然排了近兩個小時才搭上接駁公車,我那口子顯得很不耐煩又很累,說真的很多「少年ㄟ」上了車都不支倒地(站得東倒西歪),我這OBS算是體力不錯了。

  除掉等車這部份,放天燈是滿有意思的活動。我們把願望寫在白色的天燈上,看著天燈飛得又高又遠,心情很好呢。除了家人的健康平安之外,當然也包括:希望拾葉小徑的訪客們今年一整年平安、順利;文友們個個文思泉湧,佳作連連。

  平溪是山谷中的小鎮(鄉),似乎就是為了這一年一度的活動存在,成千上萬個天燈從山谷中緩緩飄出,不論白的黃的紅的,各種顏色各種大小的天燈,昇上天後越飛越高,約三到五分鐘後燃盡熄滅。飄滿天燈的夜空,真是北台灣元宵最華麗的演出!只看得我脖子差點折斷,嘴巴也閤不攏了。

  除了天上的天燈,地上商家的燈火也很壯觀,台灣人幾乎是走到哪吃到哪。

  等車時一旁維持制序的工作人員(原來都是縣政府的員工)對我們說:「久等了!明年再來。」等車的人也都回答:「你們辛苦了!」快上車時,忽然見到一旁坐著台北縣長蘇貞昌,我很快很諂媚地大聲叫道:「縣長好~」縣長揮手示意,又伸出手來,用像是對小狗的語氣說:「握手」我也像小狗一樣馬上伸出手去。一時許多人搶著跟縣長握手(我是第一個喔),差一點把縣長推下山去!

  平溪其實滿適合蘇縣長的,不知誰從哪冒出一句:「縣長是平溪最大的天燈!」看著「電火球仔」光亮的頭頂,真是太貼切啦!

【台北賞花燈】(02/27/2002)

  台北燈會舉辦了十餘年,從來沒想過去湊熱鬧。今年總算克服人群恐懼症,想想也該沒前幾年那麼多人吧?心一橫便找了小兔去逛花燈。

  原本只是想先去三越看陶藝展吃晚餐再去逛燈會的,不意一走進去便又開始敗家,直到百貨公司打烊。我提著兩雙鞋,和小兔拍了兩組purikura(大頭貼。一年半沒拍嘍,昨天拍的不錯喔)。走在前往停車場的路上,一直認真考慮要不要去看花燈(因為有點累了),後來用猜拳決定,結果還是搭了捷運,殺過去啦!(跟小兔猜拳真好笑!竟然連著好幾次都出一樣的。)

  燈會沒有像傳說中的那般熱鬧,可能是去的時間也晚了。表演節目都已結束,主燈「勁馬開太平」變幻著各種瑰麗色彩,十一點多時還特別旋轉了一次。後方有寫了全台灣各縣市鄉鎮的燈籠,遊客可以寫上祝福或願望貼在自己家鄉的燈上。整個會場輝煌亮麗,坐在中正紀念堂的台階上看,燈籠海中站著高大的主燈,台階最高處是一對對情侶,燈前月下,該頗浪漫的吧......(想到一事,忽然有些憎恨起來,跳過跳過)

  外圍是各式的主題燈區,我和小兔走著走著,直到十二點多,花燈逐一暗去,人潮漸散,周遭開始安靜下來。愛國東路的婚紗業者也一直營業中,不少情侶去看婚紗,原來燈會還是戀情開花結果的催化劑呀!

  和小兔說掰掰,回家路上夜已深,高速公路上的路燈還值勸中,圓山飯店的屋宇也打烊了。情緒有些波動,典型的狂歡後失落。是啊,今天起我又是一個人過日子了。

【日記】(910414)

自從獨居之後,假日便成為一段用來睡覺補眠的時間。週休二日,我多半用其中一天完成一週的家事,另一天呼呼大睡十二小時以上。

我不喜歡出門,窗外的風和日麗完全與我無關。機械式地,起床、盥洗、餵貓、到佛堂更換供品及上香、澆花、燒熱水、做十分鐘體操、烤吐司吃早餐、煮咖啡、上網......

中午過後,我開始讀一些書,今天讀了林佩芬最早的作品【洞仙歌】短篇小說集,那是幾天前路邊看到的,和一堆言情小說放在一起,一本39元。會選林佩芬是因為讀過她的【天問-小說明末】,而且,39元嘛!然而讀了有些失望,雖然內容並不盡然言情,但過於夢幻的人名(相如、秋水、莫愁、無痕…)、過度修飾的文藝腔(居然對話都出口成章)和貫穿全書的古老陳腐氣息(少妻陪著行將就木的老夫),令我苦不堪言。

唔,外人很難想像,那些夢幻人名對我是多麼感冒!一群人中有兩三個那種名字是可以理解的,全部都是的話就教人暈眩了。嗯,我承認自己的本名也不是很有真實感,但就是受不了!

林佩芬可以原諒,畢竟當時她才二十歲,讀的又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中文系,想不夢幻也難吧?

舉步維艱(?)地讀完【洞仙歌】,五點左右開始讀書展買的吉本芭娜娜【無情/厄運】。「無情」與「厄運」是兩篇獨立的中短篇小說,我很快便翻閱完畢。和吉本其他作品一樣,「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元素,除了死亡,我還感受到巨大的孤寂與空虛,但小說並沒有任何令人不快的氣息,即使是鬼魂,也像是周遭的人一樣平常。「我覺得活人才比較可怕」書中的主角說,我同意這一點。

吉本芭娜娜的書被稱為是「心靈治療」的書,我想,可能是讀完之後,不知為何總會有一股強大的睡意吧?至少我每次都這樣,今天也不例外。

從沙發上昏沈沈地醒來,發現天已經全黑了。我走到廚房將湯煮熱,盛了一大碗公當晚餐。

我不想看電視,電視在我家一直是個擺飾品。我的假日就是這樣,天亮、天黑,一天就過去了。

事實上我的每一天都差不多,上班的日子也是,到了公司便一頭鑽進工作中,和同事討論、爭吵、企劃,披星戴月回家已是累癱,只剩洗澡睡覺了。日復一日夜復一夜,偶爾與朋友聚會,有時參加一些活動。

然而說真的,我明白有一部份的自己已經死了。工作、休閒、生活,卻沒什麼能夠真正令我感到活著,能夠令我感到生命的豐富和精神上的愉悅,取而代之的是不忍逼視的哀傷,和巨大的寂寞。

有一部份的我已經死了,那是我最高貴的靈魂,如今只剩下行尸走肉,不知道還要過多久才能真的將自己救回來。

原本不定期(至少每週一次)寫這樣的日記貼在秘密留言版上,沒想到秘密曝光被明日報的工程師全封鎖了。唉~我又死了一部份,好消沈......

【心痛的感覺】910608

  因為出差頻繁,我們公司明文訂有「職務代理人」制度。慣例上,當國內外大活動結束返回辦公室時,出差者會準備小東西給整個TEAM(我通常是買一堆零食,女生多咩),並給一份稍好一點的禮物送給代理人。

  以往我都是送香水、口紅、化妝包之類的小東西,意思到了就好。而今年以來,我的代理人換成個男生,這次返國時,為了買禮物給他,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傷腦筋!

  送東西給男生其實不是那麼難,有小孩的送玩具,抽菸喝酒之類嗜好的便投其所好。偏偏這位老兄不菸不酒,未婚又沒女朋友,人又其悶無比。那,也不算太糟,我到香港免稅店Dunhill專櫃,挑一條桃紅色領帶給真命天子,順便拿了一條淡藍色領帶打算送給代理人。

  同行的女同事看我買了兩條領帶,問了句:「真要送這個?你好大手筆哦!」乖乖不得了!HK$750算算等於NT$3150左右,原來我一時不察竟然把港幣當台幣用了!這怎麼可以?於是我火速前往另一專櫃買了Samsonite的男用旅行小包,HK$180算是合適的價位,問題解決。

  然而問題並不是真的解決了。假日弟弟來我家,我便拿了那條淡藍色領帶給弟弟,不過他似乎不領情,說:「我上班很少繫領帶的,而且這是名牌,我又沒夠稱頭的西裝可以搭。」然後便看上了擺放一旁的Samsonite男用小包,我一再明示暗示:「價錢差很多!」但顯然看上眼的不在乎這個(尤其我那水瓶弟弟非常自我,決不願受獅子姐姐左右),於是那個小包.....就這樣被我弟弟A走了!

  這下可慘!想了老半天,沒有別的方法,也不夠時間再去購物(每次購物都是敗家,然後該買的還是沒有買,獅子女是這樣的嗎),只好就......眼睜睜地把高貴的Dunhill領帶送給那傢伙了!

  實在是越想越嘔!除了花錢心痛之外,還擔心送這麼好的東西,對方搞不好還會誤以為我對他有意思咧!於是我撂下狠話:「記著,以後不准在我面前繫這條領帶,也不准對任何人說這是我送的!否則你看著辦!」好在那傢伙平時被我欺負慣了(誰叫他是我的天敵水瓶男),對我的威脅自然不敢不從,一連幾天果然沒看他用過。

  過了一個禮拜了,到現在還是心疼不已,唉!我真是失算啊!~~>_<~~

【人蜂大戰】910707

六月三十日,晴。

這一天,陽台上出現一個像蓮蓬頭一樣大的蜂窩,是一種腳很長的蜂,幾隻蜂簇擁著結巢,眼看著越來越大。

我很害怕,擔心以後在陽台澆澆花都會滿頭包,於是開始「滅蜂行動」。

A計畫:點蚊香放在陽台蜂巢下方。誰知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青煙裊裊中,群蜂穿梭,彷彿示威。

接下來B計畫:從落地窗的這一頭噴殺蟲劑。作案後立刻關上玻璃門,結果牠們四竄飛起,想這回該奏效了吧?可是沒多久又回來繼續結巢。

拿起殺蟲劑一看,有效期限至民國八十七年間,八成是平時宅心仁厚。這怎麼辦?

C計畫:我拿了一支紅纓槍(我那口子練武的,家裡很多兵器),開一道門縫,迅速把那個蜂窩捅下來!

哇哇哇哇!名符其實的蜂擁而起!整個陽台密密麻麻,隨後又散去不知何方。

以為這樣子大概沒事了。誰知道,第二天發現還有幾隻蜂躲在那個蜂窩裡!我再一次從門縫中噴灑殺蟲劑,趁牠們避難去時,把蜂窩撿起來丟進垃圾桶倒掉。

第一回合,結束。該算是我領先吧?

七月七日,晴。

慣例進行每週清掃大事,拉起地上糾結成一團的黃金葛,哇哇哇~幾十隻飛出來!趕快躲進屋子裡,重重地把玻璃門開上!蜂群撞著玻璃發出沈悶的聲響。

後來似乎是散去了,可是我到現在不敢再開陽台的門。嗚嗚嗚~

我覺得很對不起牠們,可是說真的,我不知道該如何與牠們相處,竟然作了如此殘忍的事。

(可是我也真的不想被叮個滿頭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