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5-08 05:54:18淚沙沙
好久以前/後
我不否認開心,只是,我亦無法掩飾開心之後的落寞。畢竟我所習慣的對話是沉默,我所擁有的回憶是距離;我所熟悉的影像,是你沒有看著我的各種姿態。或許你亦如此,眼光總落於我俯首或轉身之刻。於是,你總能鉅細靡遺地陳述過往,即便我認為,你當時並不在場。
為何車站照片選擇玉里而非富里,最現實的理由是,硬碟裡找不到富里站照片,「其實我們也很常去玉里,對玉里也有感情」更讓這項安排順理成章。隨著文章產能降低,記憶力也隨之衰退;少了文字方塊堆砌記錄,往事也就真的灰飛煙滅了。
我還記得的,翻箱倒櫃才挖出的幾幅停格,無非是車站附近的茶舖、雪花冰小店、榮民醫院、玉里高中、撞球場、卡拉OK;當然,還有近幾年,讓我們這些台北人興奮不已的7-11。基本上,這種回憶方式純粹是地標辨識,拼拼湊湊,描繪城市輪廓。
然後,我開始回想車站本身的差異。富里站,沒有任何腹地,一出站就是斜坡,坡上有家小雜貨店,我常在那裡買了礦泉水才上車。玉里站,規模大一些,站前有塊造景,鋪著石片的走道上有幾張石椅。
那幾張石椅,狹窄而細長,沒有椅背。
那幾張石椅,間隔並不緊密。
我刻意選擇離你最遠的那張石椅,躺下,強迫自己停止那可悲又可笑的追尋。2002年打耳祭,太陽很大,天氣很好;在我心裡湧現的卻只有悔恨。那悔恨,比頭上的晴空還藍得徹底;連一片猶豫的雲也沒有,連一縷自憐的風也沒有。
回家後,在貓空行館收到學姊來信。她說,你頻頻朝我的方向探望。於是她好奇地問,你在看什麼?然後你淡淡地說,在看我是否安穩無虞。太陽很大,天氣很好;剩一道狼狽的影,緊緊栓著,如桎梏般沉重。
再過一陣子,你也寫信來了,標題是「笑一個唷」。你說,你過得還算不錯;沒訊息是因為忙碌,不是因為生氣;關於打耳祭,「我只是抱著人給妳看到的心情」。總之,你說,你還是一樣。
那已是好久、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然而,在那好久、好久、好久以後的這一瞬間,彷彿時間詐欺,療癒失效;左手出於本能、迅速捂上了臉。當我察覺自己的抽蓄,才發現滾燙早已氾濫過指縫、橫流掌心。
寶貝豬(朱),
這樣叫整個很可愛哩。
寶貝豬寶貝豬,
妳在回來的路上了嗎??
快回來快回來,
我們殷殷期盼妳的歸來喔..
寶貝豬也很想拔腿飛奔快回去、快回去啊!!!
但是...不是現在啦...再等一下...
(用寶貝豬回覆有沒有很對戲?XDDD) 2007-05-10 15:0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