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拾貳（2005打耳祭）


2005.04.23.SAT

天才剛亮，咱們便各自出發，相約自強1071二號車廂。放屁屁跟瞇史噗從花蓮，我從壽豐（隔一站）。匆匆一瞥一晚六千多的理想度假村，扼腕著無緣的牛山螢火蟲，不禁懷疑，這樣是為了甚麼？爹爹不僅送我到車站，還替大家的早餐買單，更為了一瓶被我遺忘的礦泉水闖進月台。

清晨的車廂無比寧靜，多數乘客仍在夢中徘徊，小聲交談的我們，顯得精神飽滿。（其實是莫名亢奮？）沒一會兒便抵達玉里，租了又貴又不客氣的機車，帶著石副排的早餐前往古風。騎著，騎著，沿著富麗米田，令人心曠神怡的風動綠波，徹底激發我們處處留影的死觀光客個性。

或許是近鄉情怯，這段路比想像中漫長。（跟石副排的車速比，當然漫長啊，廢話！）

去石副排家接石副排，石副排還一直開玩笑，要瞇史噗載他。我們沿著山邊小路前進，在石副排左拐右竄的帶領下，簡直跟霧中迷航差不多，反正一陣懵懂後，便抵達了卓溪國小。會場邊搭起長長的棚架，煎炸炭烤的燻煙從各個攤販飄出，讓溫度再攀升幾格。

石副排找上他的親戚，借了車子，載我們去玉里買涼的，再去崙天布農園區、古風國小照相。背負著場勘的使命，我們爬上爬下地取景，設法呈現舞台的寬廣。三不五時還得充當比例尺，佯裝舞者或客串觀眾，總在照片一隅擱個搞笑背影。

拍完了國小，趁大夥兒在齊鈞家納涼，我又帶著相機在中部落流連忘返，從基督教堂上方到天主教堂隔壁坡道。眼光順著坡道而下，左側茂盛的玉米田，遠處搖曳的富麗米，突然傻傻地笑了起來：「好有活力呀！」

約莫中午時分，再度返回卓溪國小，欣賞各地布農族輪番演出。遇到一些熟悉的小朋友，楊家（思銀操刀，把自己跟思怡、思凡，全剪成龐克頭！思凡因此不肯脫帽）、古家、怡安、語鴛、慧芸、慧娟、月琴、月玲…等。我們三個跟石副排走在一塊兒，身著白底細藍紋POLO衫的石副排：「你們不覺得，自己的膚色在這裡很奇怪麼？好像特別白ㄏㄡ？看，我為了配合你們，還穿白衣服！」…穿白衣服只會顯得皮膚更黑啊…可不知怎地，突然有點感動。

（亂入：在前往卓溪的途中，在榮民醫院圍牆邊，看到毅帆跟他的小女朋友，好個人生何處不相逢，相逢之處在玉里！）（不過，由於驚訝過度，待回神已來不及打招呼。。。）

（其實，我不太記得詳細的節目表，只記得各地布農的歌舞、有趣的設陷阱比賽跟可怕的抓豬。）（其實，我只記得自己被高溫烘烤得快脫水，頭昏眼花，四肢無力…一個字，熱！）（當此起彼落的豬叫聲與吆喝聲漸漸平息，正是我們離去的時候。齊鈞先回家，忠義跟文彬送我們到玉里站，還在站前飲料店歇了一會兒。）

後山日照，宛若光彩晶瑩的水母群；儘管被螫得紅腫刺痛，仍不忘讚嘆那番脫俗。臉頰與手臂的曬傷，是證據，是紀念；我們曾極度瘋狂地，一日往返台北與古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