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2-23 22:55:14淚沙沙

休假日記(230205‧元宵)


嘩啦嘩啦,嘩啦嘩啦,怎麼又是傾盆大雨?昨兒個不是停了麼?翻個身,繼續睡,直到八點半被爹爹爽朗的笑聲(電話中)踢出被窩。揉揉惺忪睡眼,持續一週來的頭昏目眩,發暈。(不妨參考陳文彬的唸法,「ㄩㄧㄥ」,比較有搖晃的感覺)頭蓋骨彷彿包藥荷葉,捆了一堆枯皮乾草,隨著腳步左右移動,滑出窸窣窸窣的響聲。

迷迷糊糊地走進廚房,看見奶奶便問:「早上有下雨罷?」「有喔,還沒五點的時候,下得好大!」是麼?究竟是我淺眠得過份,還是對雨聲敏感?記得在成都小觀園,凌晨三點左右,也是被雨落芭蕉給擾醒。在古風,也不例外。看來我不甚順暢的呼吸系統,特別鍾愛濕漉漉的空氣,總能嗅到青草目送塵霾的訣別。

將飛魚雲豹音樂工團擱進唱盤,如森林般深無止盡的悠悠吟唱,颼颼,捲入一片蓊鬱,颯颯,再推入一抹深藍。沉,毫不抗拒地沉,乾脆在回憶裡溺死算了。還記得麼,那個雞皮疙瘩掉不停的夜晚,我們一起走下小輸古風的山坡。被路燈烘得泛黃的柏油,有我們甘苦與共的倒影,交織出興奮不已的漫談。

收拾一下,出門搭車,為了不讓放屁屁擔心自己不乖乖吃飯,特地趕在小綠人起跑前,向老闆拎了一粒高麗菜水煎包。瞥見一旁猛地添醬的老爺爺,不禁想起陳文海騎著野狼機車,不畏風雨從東竹提回的那袋水煎包,還有借宿張家的那袋。永遠都是被淋得紅通通地,瞧你們吃香喝辣,額頭汗珠頻生,我可是一口也不敢輕嚐。

陽光灑進車窗,照得半張臉頰暖洋洋地,卻曬不去神經裡發霉的睡意。孢子飄得四處都是,八方扎根,長得又綠又紫地茂盛。下了車,在屈臣氏兜了一圈,遠遠踩著斑馬線的放屁屁,也強不到哪兒去。哈欠對懶腰,喇喇咂咂地扯上一小時,交換CD,一塊兒去中國商銀探班。(我說,石內卜也進中再罷,米大寶也快來查帳罷,好讓我畢功於一役嘛)

好一個大晴天,2002年打耳祭的誇功宴,又在我耳畔輪番唱著,吼著。我躲在樹蔭下悶不吭聲,瞅著一個又一個從腦際消逝的誰、誰、誰...情不自禁地摀著喉嚨,困窘於徒勞無功的嘶啞。

想念你們。

非常,非常,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