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故事】沒有如果《51──60》
五十、
原來不只沛沛豬,阿一也會唱蠟筆小新的主題曲跟跳妖怪手錶。
嗯,我又重新認識了他一回。
五十一、
「我的腳好痛……嗚嗚嗚舅舅」
「等等,你腳在痛為啥指著手臂?」
嗯。小孩的童言童語。
五十二、
等等更小的時候曾經問過我跟阿一,為啥我們兩個沒有跟他們的媽媽一樣的嬸嬸。他說他的媽媽常常跟外婆的電話裡提到阿一。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阿一倒坦然,摸摸他的頭,然後跟他說,「有啊,我跟云哥哥已經有了哦。只是現在等等還沒有看到他。」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看到呢?我想跟他一起玩……」
「等等再大一點,我跟云哥哥就正式介紹給你,好嗎?」
阿一是對孩子說的,但眼睛是看了我一眼。
五十三、
高中那個時候,除了打工的時間外,還是跟阿一在一起最多。
常常會被調侃:「是不是情侶啊?」問我或問他都有。
我會揍那個講這話的人,而阿一則會笑笑著不反駁,有時候興致一來甚至還會攬著我叫媳婦~媳婦~
……我覺得高中那個時候大概是我被折壽最多次的時候。
每當阿一這麼叫,我都會覺得自己心跳加速的很誇張。
五十四、
阿一最喜歡的運動就是籃球了。
一直到高中還是沒變。下課的時候,或是偶爾放學的時間,我沒班的時候,也會上前跟他鬥個幾場。
或是騎著腳踏車,一路狂飆到附近的海邊。
或是被老師喊了出去罰站,他也會故意做錯事出來陪我,然後偷跑。
對我來說,那都是最熱血不過的事情。
五十四、
阿一剛下班回來,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當我準備詢問他,他先搶一步的開口:「對不起。」
我問他對不起什麼。
他看起來很懊惱,坐在沙發上,肩膀還是緊繃的。
「……本來說好的去南部玩……那幾天,公司忽然有了活動……」
我愣一下,然後只淡淡的說了聲嗯。
五十五、
吃飽飯回來繼續講剛剛的事情。
阿一拉我的手自然把我拖到他身邊的位置,語氣裡竟是讓我啼笑皆非的小心翼翼:「你生氣了?」
我無奈的撇撇嘴,伸手捏住他的兩邊臉頰扯了扯:「還好啦,找個時間再去補就好。」
若是剛剛在一起的那幾年,我可能真的會生氣吧。
可是我們都已經成熟了,已經是個徹徹底底的青年人了。
事情要知道分得出輕緩,自己心裡的尺永遠都要斟酌。
五十六、
我跟阿一一起在家裡看了一個恐怖電影。
他在沙發的一頭,我在另一頭。腳就隨意放在彼此身上。
很舒服的姿勢。
五十七、
我跟阿一在彼此不成熟的年紀遇見彼此,相知。
可那麼多年,才總算學會相惜。
五十八、
我跟阿一第一次做是在我們高三寒假那一年。
在學測前一天。
……咳。
五十九、
我跟阿一是互相給了彼此的。
我知道這時間選得亂來也不理智。當時的情況是我們無法控制的意亂情迷。
在之後那麼多次的性愛裡,最讓我印象深刻的還是那一次。
靠近阿一時,他身上燙得像可以把我燃燒的溫度。還有空氣中瀰漫的汗味。
雙唇相貼時,我們的小心翼翼。他啃咬在我身上的每一處時,那種像是從心中都要蹦出來的激動。
他的表情,每一個轉變,每一分的情緒。
我這輩子都忘不掉,如此亂來的第一次。
六十、
阿一高中以後還是有很多女生追他,可是不管再怎麼樣,這一次再如何純情或死纏爛打的方式,都再也沒有打動過他。
旁人和他談起感情時,他會調侃,會配合,眉眼飛揚,嘴角燦爛,可是卻都不是他。
我珍惜每一個和他接觸的機會,珍惜他靠近我時的任何一句耳語。偶爾調侃他幾句,隨眾人起鬨,我怕一旦我不這麼做,我會顯得突兀,會被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