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5-10 02:44:24ROVEN

淵佳陸宅-第九章 (二)

   JOE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楚淵嘴巴蠕動的文字是幻覺嗎?兩分鐘過去了,她仍然睜大雙眼狐疑地看著楚淵。「妳...妳說什麼?」右手掏著耳朵。
   「我們在一起吧!」奇怪,她剛是講英文嗎?還是印尼文了?為什麼這個人會聽不懂?
   「再、再說一次。」JOE大力吞著口水,眼睛愈睜愈大。
   楚淵火了,「妳夠了喔!一樣的話講三次是會煩的,妳到底聽懂了沒?」她雙手叉著腰,居高臨下瞪著JOE。
   「再一次就好,拜託啦!就一次。」JOE懦弱地比出了一根食指傻笑著。
   楚淵斜睨她一眼,語氣不再溫順,帶點不耐煩的說:「我們在一起吧!」聲調偏高。
   下一秒,完全出乎楚淵意料之外,JOE破門而出了,咻的一溜煙,門是關的,JOE也不在房裡。
   搞什麼啊?這樣根本就不浪漫。
   楚淵本來想說要給她一個驚喜的,以為她會高興得抱著自己甩來甩去,高聲歡呼:「終於被我等到啦!」
   結果,她竟然就這樣跑出去了。
   乃乃低,就算她的心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也用不著這樣吧!
   這樣算什麼?
   楚淵氣不過,一把抓來包包打算回家去,就在開門同時,跟JOE迎面撞上。
   「靠,什麼跟什麼啊?...好痛。」她完全很不淑女的低聲咒罵,撫按著自己的鼻子。
   乾爹搞錯了吧!JOE真的是能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嗎?
   可是感覺上來看,她們根本就是冤家吧!
   每次碰上她都沒好事發生,不是碰撞就是受傷,其實真正相剋的是她們才對吧!
   楚淵忍不住在心中為胤佳感到不值,可憐的替死鬼。
   「妳怎麼了,有沒有怎樣?我看看...。」JOE太專注於楚淵的表白,一時之間沒注意開門的小小身影,迎面撞了上去。
   她是還好,胸口稍微碰撞一下而已,可是楚淵...。「哎呀!妳流鼻血了。」
   JOE緊張地猛抽幾張衛生紙摀住楚淵的鼻孔,不斷地發出自責的聲音,例如,「吼,早知道就慢慢來。」﹔「嘖,怎麼搞的,莽莽撞撞。」
   雖然碎碎唸責怪著自己,眉頭也蹙得緊緊地,可是呵護楚淵的動作卻是輕柔地令人感到舒服,以及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讓楚淵忍不住睜著圓圓大眼直盯著她瞧。
   直到JOE替楚淵止血後,將她抱到床上休息,楚淵的眼睛從沒離開過JOE,跟她直直對眼相望。
   認識她到現在,楚淵不得不承認JOE真的很有魅力,簡直是帥到不行,為何直到現在她才看到JOE的好?
   難道是她們的緣分到了?所以她進得去自己的眼裡了?
   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嗎?
   以前自己總是只看著胤佳,所以忽略了JOE嗎?
   JOE深情望著楚淵,眼睛不自覺彎彎地笑了,她真的很美,自從她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這麼覺得了,也情不自禁愛上了。
   她從口袋拿出一只寶藍色的小盒子,將裡頭的項鍊拿出來,直接戴在楚淵雪白的頸上,「我就知道很適合妳,喜歡嗎?」在這個時候,自稱把妹無數的JOE竟然也會顯得笨拙。
   楚淵看著鏡子中的她,驚喜得瞠大雙眼,不解地望著JOE。
   那不是Tiffany鑽石項鍊,也不是名牌的頂級項鍊,而是楚淵一直很喜歡很喜歡的寶藍色貓眼石項鍊,一條價值199元。
   那是上回她們一起去逛夜市時,不經意看到的,只看了一眼,她就非常戀戀不捨,卻又不買下它,只是依戀的多看它幾眼而已。
   她的細微動作都看在JOE眼裡,隨後的JOE偷偷買下它,想送給楚淵,又不知該在何時送比較合宜,她會比較開心?
   忙碌的她怕會弄丟,寄放在管家房間,當時她還誇下海口跟管家說:「等著吧!過沒幾天我就來領回了,好好保護它喔!」
   管家被她逗得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這一放竟等了將近半年才領回,還被揶揄說:「妳的時間過得真慢,過幾天過的真久。」
   JOE腦袋裡再也塞不了任何東西,一心一意只想拿著項鍊飛奔回楚淵身邊,告訴她自己有多高興、有多興奮。
   殊不知卻因此而撞上楚淵,令她自責不已。
   不過還好,總算是圓滿落幕了,JOE的心也感覺踏實了不少。
   楚淵在不知不覺中眼眶起了霧氣,仍然是直勾勾看著JOE,臉上多了幾滴銀光點綴。
   溫暖手掌輕輕撫上圓潤臉龐,以拇指輕輕抹去那幾點銀光,「怎麼了?是不是很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才剛轉頭,楚淵迅速拉住她的衣服角角,恍神的摸摸自己的臉,赫然嚇了一跳。
   我怎麼...哭了?
   連這個她都無法解釋是什麼情況,只知道她看著JOE看到出神而已。
   「我沒事,沒事。」她的臉上沒有笑容,只有困窘。
   她是否應該去找乾爹談談?
   也許,該做個了結。

   *      *      *      *      *

   坐在大廳的楚淵,等待著乾爹忙完工作期間,不自覺發起呆來。
   腦子無法思考,一片空白得似乎不再思考一樣,雙眼直勾勾望著前方,而視線是模糊的。
   不知坐了多久,連乾爹坐在大位上觀察著她也沒有感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間城隍廟裡放著一尊蠟像。
   乾爹移形換影地坐在楚淵身旁,「淵兒。」一聲低喚彷彿解除魔法般,楚淵瞬時醒了過來,「乾爹。」這聲乾爹她喚得心虛。
   乾爹長嘆一口氣,祂是神,又怎會不明瞭楚淵此行的目的?
   只是祂故意拖延時間,想知道楚淵究竟有多堅持,看來,她心意堅決啊!
   但祂還是決定讓楚淵先開口,畢竟不能再一直寵溺下去。
   「乾爹,我已經決定了,這份工作我不想再繼續了。」楚淵始終不敢看著乾爹,她明白乾爹對自己的恩重如山,也知道自己有多對不起乾爹,所以不敢抬頭與乾爹相視。
   「妳這段時間都沒工作,我早就找別人代替,妳...不適合。」乾爹緩緩說著,祂不希望楚淵心懷罪惡感。
   「乾爹,您不管楚淵了嗎?」楚淵會錯意猛然抬起頭,噙著一股不能留下的淚水,哽噎的詢問乾爹。
   「呵,傻ㄚ頭,是妳不要乾爹才是啊!」
   「我沒有...。」楚淵心虛的聲音弱了下來。
   「其實這一步乾爹也算出來了,妳會離開是遲早的事,不是妳的錯。」乾爹始終慈祥和藹的笑著。
   楚淵慚愧極了,面對乾爹她覺得自己壞極了,不懂得報恩就算了,還讓乾爹替她設想後路,乾爹真的...很寵她。
   一抹忍耐不住的淚水,終究還是潸潸而下,一發不可收拾。
   對不起,乾爹,我對不起您,乾爹。
   但她實在無法回頭了,她也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不想再被綑綁住,失去自由的感覺真的很難受,有苦難言的滋味更是難熬。
   雖然她從來就自由得過分,乾爹從沒設界線給她,只要按時工作,其餘的時間想幹嘛就幹嘛,雖然這不是她所想要的。
   她默唸在心中的懺悔乾爹都聽得到,而她也很清楚,但她還是把對乾爹的愧歉一股腦宣洩出來,彷彿這是最後一面,不全說出來怕再也沒機會。
   「夠了,夠了。」愈聽心愈浮躁,也愈難受。
   祂知道楚淵的心意就好,楚淵實在沒必要如此,只差沒瞌頭罷了。
   畢竟是父女一場,說沒感情沒私心都是騙人的,但祂能做的只有放楚淵離開。
   唯有如此,她才能獲得真正的快樂。
   輕嘆一口氣,「知道嗎,淵兒,妳算聰明了,乾爹輕輕一點,妳就知道該怎麼做,既然妳覺得這麼做是對的,那就去吧!」
   楚淵傻了,雖然知道乾爹講話一向都是用點的,一時之間還是猜不出乾爹的意思。
   但乾爹似乎不願再多說明,只是和藹的微笑著。
   在乾爹準備起身離去的同時,楚淵及時喚住祂,「乾爹,請允許淵兒的無禮,再請問您一個問題。」
   「說吧!」
   「我跟胤佳,還會不會再見面?」淚珠奪眶而出,就算是給予一線希望也好,她真的好想好想再見胤佳一面。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妳何苦執迷不悟?珍惜眼前所擁有的吧!否則造下的孽緣就得自行承擔,乾爹無能為力啊!」接著竄出一股煙帶著乾爹離開了。
   就這樣?後續連一句話都沒留下了,連一句「有空多來看看乾爹」都沒有,她失去乾爹了?
   這代表著她變成了正常人,卻不能擁有乾爹?
   原來這就是現實的一面,既然她不能再替乾爹工作,憑什麼要求乾爹為她解開謎團,繼續當她的乾爹?
   她哭了,哭得痛徹心扉,卻不知是因為失去乾爹而哭,還是將不再有胤佳的消息而哭?
   有得必有失,從這一刻起,她自由了,卻失去乾爹。
   有失必有得,一年前她失去胤佳,卻讓她展開與JOE的新戀情。
   或許,乾爹一直都陪在她身邊看顧著她,不讓她遭受任何危險。
   或許,乾爹還是持續的庇佑著她,只是她渾然不知罷了。
   就算地球仍在運轉,時間仍在走動,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乾爹永遠都在她心中伴隨著她成長。
   不曾離開。

∮ 〝YoMi 〞° φ 2009-06-23 10:24:59

該咘會

是佳代替了她的後路芭?

版主回應
後路是指?

   BY  ROVEN
2009-06-25 00:30:48
~★野妞☆~ 2009-05-10 12:03:27

哇咧咧 楚淵跟JOE再一起哩 好一外 哈哈

內容越來越好看囉 阿哈 繼續加油唷

版主回應
其實JOE也不錯
她會很疼很寵楚淵
也是一名好情人喔!

謝謝妳的支持
我會努力練好文筆
繼續寫出一本又一本好書喔!!


     BY  ROVEN
2009-05-12 03:00: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