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05 02:47:13櫻桃的愛比死更絕望

於深夜當中驚醒,在以為一切順形的情況下,夢見了她。
我走在如同午後放學了的教室迴廊中,空蕩蕩的房舍灑滿泛黃的斜陽,我甩哩甩搭地移動,從腰到天花板高的窗戶裡看看每個空間裡的風景,直到一間房讓我倒抽一口氣,她一身白衣地背對著我,不知道她似否透過另一端窗戶看著外面,陽光照射在她白色的衣裙和金髮,刺眼的讓我無法直視,明明應該是在一片暖洋洋的色溫裡,整個空氣凍結,我感到從心裡發出的冷,卻無法移動半步,她在空間當中擴大,我無法忽視她的存在,就如同在現實中一樣,她,是我心裡的刺。
醒來後我無比的沮喪,除了和m.交往的第一個星期,我極少有和他相關的好夢,我在無止盡當中找尋他、我無法和他聯絡、整個宇宙都斷了聯繫,有時她還得出來串場,以證明我的內心有多麼的不安。
是的,這一切的不安都存在,當人們問起,我必須要很豁然地去告訴別人、更重要的是告訴自己一切都會沒事,我必須去信任,我必須朝正面思考,我必須相信,因為到頭來除此之外我別無選擇,我不能夜夜驚醒,因為我的心裡是有這麼多這麼多的害怕,我無法抹去他們的名字共同出現了這麼多次、我無法拉開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半球、同樣的領域、同一個生活圈、以及他們就是會相遇。
我必須要再次去嘔吐,以吐出所有怨氣、用力搥打胸口,以確認心仍會跳、我必須再次回到文字的診療室裡,為自己慢慢療傷。
這樣的無所適從會有出口嗎?我真的能夠強健的撐下去嗎?如果她沒有出現過,我的心裡會好過點嗎?我的不安會解除嗎?到底我的癥結點在哪裡呢?
每當我的心裡出現懷疑時,那天清晨他們離去的背影,他完全沒有回顧的冷漠,我在窗角從二樓向下望的卑微,一幕一幕又再次浮上,胃不斷的緊縮,我需要很多很多的安撫,才能度過這個創傷,而她就像一根深植我心的刺,會有人幫我把她拔出嗎?還是我必須要自已慢慢地花時間,等她溶解於我急速加快的心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