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朋友聊起第一次性經驗，他說的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在第一次之後的兩三天內，我都還可以聞的到那個女生的氣味。」
我的臉上有一個欣羨的微笑。

我可以想像那種感覺，最無法被肉眼視見的東西，像小頑皮一樣的，停留在皮膚的、鼻膜的、腦葉的每一個皺摺裡，當你的身體隨意的晃動，這些小分子就這麼被搖晃出來，於是對那個氣味的記憶又浮現上來，然後你的心裡又出現了顫動，當晚纏綿的回憶再次佔據你的思路。

你也有這樣的經驗對不對？我有。

從這樣的小分子開始，當晚對方手掌的觸感、指甲陷入肌膚裡的深度、鬍渣磨蹭的敏感、從嘴裡吐出的熱氣，全部都湧上來了。

我問J當我們分開了將近兩年後，他還想的起我的氣味嗎？我問他是因為我記得在我們的第一次後J說：「女生好奇怪，連汗都是香的。」
J很奇妙的老是佔據著我嗅覺的記憶，就像他去上班前、我還窩在被窩裡，他把他慣用的Tommy噴在我身上，跟我說：「從現在起妳是我的。」我留著Tommy的味道，捨不得洗掉；在很久之後，每次經過Tommy的專櫃，我還是習慣試用他用過的那罐，結果搞的自己很男人味。

有的時候那個味道甚至不是香氣，是在正常情況下的汗臭，但是因為是在最親密的行為下出現的氣味，因此就算是體味也變的性感。就算是若干年後回想，好像在鼻腔的中段，還是有一股迷樣的氣體聚集在那，揮之不去，然後人又掉回了那個充滿氣味的性愛。

最後J給我的回答也不是我期待的，他說他還記得一點點，我本來以為他會說我聞起來像橘子之類的，結果他說我的氣味是那種聞到後會想要一直接近的氣味，我想那應該是賀爾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