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I

位在舊街尾的那間動物醫院的院長是位中年的獸醫師 長得矮矮胖胖的 挺著一個似懷胎12個月孕婦的大肚子 理著一個近乎光頭的平頭 沒有顧客上門的時間裡 就坐在樓梯口前的大桌子旁的搖椅上晃盪 樓梯下方轉角的空間裡擺著隻電話 除非是開刀 否則他就那麼的坐在搖椅上 晃晃的接聽來電 大桌上總是擺滿各式各樣的甜點 茶或酒 沒有電話接的空閒就和兩個年輕的助理獸醫 談些性趣的事 他的性笑話通常是不高明的 但是那兩個年輕的助理獸醫 因著他是付薪水的老闆 也就跟著笑話的結尾 嘿嘿的乾笑兩聲 以示交代

動物醫院前的騎樓裡停著他心愛的雙B驕車 用這部車載他的女人和兒子上街 或回鄉下老家 也曾經因為這部顯眼的雙B驕車 而上了幾次警察局去辦事 只因他那在國中就學的兒子被中輟生湊錢過

在這個小小的動物醫院裡 他就是唯我獨尊的皇上 兒子要錢必須向他開口說明用途後 他才從西裝褲的後口袋裡抽出黑色的皮夾子 拿錢給他兒子 他一樣的用金錢來控制他的女人 因為他的女人是位經濟不獨立的人 所以必須仰仗他的鼻息過日子 經過他多年的調教 他的女人學會了沉默 就像他的助理獸醫們一樣 一切都按照他制定的遊戲規則在遊戲

他規定他的女人每天必須清理和消毒住院動物的病房 和二樓新出生動物的病房 並且要按時餵養 談到餵養他的女人就滿腹勞騷 住院部的餵養比教簡單 新出生的動物 還必須因著出生日的不同而分開餵養 剛出生尚未張開眼的必須每兩個小時餵養一次 再來是四個小時六個小時 不能弄混 否則下次開口要錢時就像是求爺爺告奶奶的要 也不一定會給你

獸醫師因著本身矮小的個子 也為了優生學和補償心理 不但兩位助理獸醫個子長得很長 他選的女人也都比他高大 只為要改良品種 可惜品種只改良了50% 另一個50%就是他自身的翻版 矮小肥胖

他的女人一年四季的穿著就跟馬路上賣檳榔的辣妹西施一樣的辣 但是獸醫師也習以為常 不出言要她改善衣著 反正動物看多了 也就習以為常 何況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獸醫師平常最喜歡做的事 就是”取精” 當動物養殖場的人開車來接他到養殖場去”取精” 時 他就神情愉快的跟著養殖場來的人上車 每當動物依著他的引導而乖乖的把精液注入注射筒的當下是他最快樂的時候 這動作代表著他是一位成功的獸醫師 相對的這個工作他從來不甲手他人 更何況還有豐厚的謝禮好收取 這是繁殖動物生命的一部份 也有不繁殖動物生命的”取精” 譬如養了一隻雄性的寵物 而飼主又不願意再養一隻母性的寵物讓它們交配時 那這隻雄性的寵物必須依賴”取精”的方式來平衡它體內的雄性荷爾蒙 否則只好把這隻雄性的寵物給予閹割 讓它當太監去了

這獸醫師的財富 就這麼的累積起來了 每當獸醫師和他的女人一齊看著存摺上的數字時 兩人都會同時笑開來 因為彼此都在這當下得到心靈上的高潮

Part II

這是位垂垂老矣的獸醫 常常以他所受的嚴格日本高農的教育為傲 這張文憑讓他成為獸醫 也讓他的口袋麥克麥克起來 只是他的口袋從來沒有關緊過 總是把在鄉下賺得的錢拿到都市去宣洩在casino的美食美酒和賭桌旁美女的身上

因著獸醫的資格 他拿到農委會的合約出國工作 在當地國的農校教授著繁殖育種和閹割的課程 會出國工作的單身流浪者 都有他背後流浪的原因 這老獸醫 不喝酒的時候和賭博贏錢的時候 真的是位和藹可親的長者 但只要一喝了酒 和賭博輸錢時 就判若兩人 這酒品和賭品都不好 年輕時會因為喝醉酒和賭輸錢而回家把老婆痛揍一頓 才會導致離婚 出國工作

A君是老獸醫的前一任工作者 老獸醫是繼任者 兩人工作交接後 A君就把他原先租賃的房屋也一併交接給這老獸醫 由老獸醫繼續承租 還外帶房屋內A君同居的當地女人 老獸醫就這麼的接收使用 這女人五官長得很漂亮 身材和當地的氣候一樣的熱 也是離婚 有一個成年的兒子 是農校校長的秘書

老獸醫他最得意的事 是教會那些農校生 如何繁殖和閹割 他讓那些農校生把急著流口水的公豬趕到繁殖場的泥地上找母豬 並幫公豬爬上母豬的背上 是他最快樂的事

當母豬受孕後生出小仔豬 他就帶領農校生把那些小仔豬一隻一隻的捧在手掌中 仔細的審視 再決定要閹割的小仔豬是那些 並且把不閹割的小仔豬在耳朵上剪洞做上父母親是誰的身份記號 以便來日成豬時不會亂倫

老獸醫常會在星期五的晚上從鄉下開兩個小時的車 車上載著他的女人到熱鬧的城裡來 吃飯跳舞和上CASINO豪賭一翻 他可以賭到輸光身上的錢後 再讓他的女人開著他的車 來回走四個小時的爛泥巴路 回家拿明天要付給飼料商的錢繼續賭 而他的女人也可以趁他微醺時 抱著別的男人在他面前大跳”粘巴達” 並肆無忌憚的把她的腿伸到舞伴的兩腿中間 做DRY HUMPING的動作

老獸醫並沒有因為年齡的增長而增長自己的智慧 一樣的酒品和一樣的牌品 有那麼一天 他和他的女人為了錢 意見不和 還拿出點49的手槍 揚言要把他的女人給殺了

他的女人一看情形不對拔腿就往院子裡跑 一個跑一個追 兩個人邊跑邊互相漫罵 直到他的女人摔倒在院子裡 他才放下手中點49的手槍 扶起她 他的女人在他懷裡颤斗的直說 “請不要殺我呀” 才結束這一場鬧劇 事實上老獸醫也知道 在自己已然垂垂老矣的時侯 還有女人願意跟在他身邊 已經是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