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9-24 11:00:00Rodizare

【RMX同人】星沉外傳─吹雪之城(四)

※ZEROX配對,慎入。

※本篇補完本傳未使用到的設定,建議看完本傳再閱讀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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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偷跑出來的。

 

  「小聲一點啦!」

 

  「已經夠小聲了啦!」

 

  兩個邊境部隊成員藉著夜燈打在櫻花樹的陰影,偷偷摸摸地從新城區前往舊城區。雖然基地沒有門禁,也沒有規定成員不得夜間外出,但在非值勤期間的三更半夜跑進非公開的紡織工廠,總是會被人疑竇。

 

  「鬼真的會出現嗎?」亞克塞爾還是懷疑,「我可不想偷跑出來結果啥都沒有。」

 

  「我哪知道?鬼又不會一直在同一個地方出現,不然早就逮到了。」帕蕾特嘟囔著,「不過依據通報紀錄,鬼雖然會在新城區和舊城區出現,但最後消失的地方都是舊城區,所以舊城區遇到的機率最高。」

 

  「所以是不一定?不早講……」

 

  「反正在基地一定遇不到的啦!而且是你自己說要出來的。」

 

  「是妳說要來看鬼我才來的!」打死都不能說是因為不想繼續寫測驗才找機會跑出來的,「現在又跟我說不一定會看到。」

 

  「那你回去啊!」

 

  「都出來了怎麼回去?明明就是要我保護妳去看鬼……」

 

  「亂講!我哪需要你保護!」

 

  腳步聲傳來。

 

  「「噓……」」兩人如鏡子一般同時低身沒入矮叢。

 

  等腳步聲遠離,帕蕾特繼續開口:「你看啦!差點被發現。」

 

  「又不是我害的。而且這裡怎麼會有別人啊?」

 

  「不知道,這裡是城主的工廠,總有守衛吧?」

 

  「工廠的機械守衛嗎?」亞克塞爾探出頭,「不對呀!哪有守衛在爬窗戶的?」

 

  「真的嗎?」帕蕾特也跟著探頭,「難不成是……」

 

  小偷?兩人互看一眼,等那人進入上層窗戶,雙雙跳出矮叢,靠在下層窗戶的兩旁。

 

  「至少不會空手而回了。」找到活動機會的亞克塞爾笑著亮出雙槍。就算沒看到鬼,逮到小偷也是不錯的收穫。撇眼看到帕蕾特手上的物品,「妳那是啥?」

 

  「我自己做的透視眼鏡。」邊說邊戴上,「可以看到建築裡頭發生什麼事情,在基地測試沒問題,現在正好拿來實戰看看。」

 

  「看起來像玩具。」

 

  「要你管。」

 

  忽然哐啷聲響,從上層窗戶入侵的小偷居然從下層窗戶摔出,連滾帶爬地逃跑,完全沒有發現在兩旁埋伏的雙人組。就在亞克塞爾和帕蕾特還在弄清楚狀況時,一群黝黑的不明物體竄出窗戶,追捕似地往小偷逃跑的方向衝去,緊接著像是源頭的黑影飛出窗外,也無視兩人地追去。

 

  鬼?亞克塞爾和帕蕾特同時這麼想,緊追上去。

 

  黑影追著小偷、兩人追著黑影和小偷,在舊城區四處跑竄。小偷的速度非常快,隨時改道想擺脫糾纏。黑影不惶多讓,衍生出的黝黑物體緊追在後,反倒是不熟悉環境的亞克塞爾和帕蕾特追得辛苦,遠遠落後。

 

  直到失去蹤跡。

 

  「可惡,追丟了。」亞克塞爾停下腳步,聽到速度較慢的帕蕾特盡力趕上,「這裡很危險,妳先回去。」

 

  「現在回去更危險。我又不知道小偷和鬼會怎麼跑,撞到了更糟。」

 

  「真是的,女生怎麼想這麼多?」

 

  「嘿!這是性別歧視!」

 

  「我哪有歧視?我是說……」

 

  慘叫聲。

 

  帕蕾特轉過頭,視線經過臉上的透視眼鏡穿過建築,看到癱坐在地上的小偷輪廓,「那邊!」

 

  兩人同時跑去,終於破碎的落地窗前找到滿口胡言亂語的小偷。然而在衝去逮人之際,兩人才發現落地窗的另一邊有著異樣的景色:

 

  蟲。

 

  整個房間都是蟲。

 

  一隻隻掉出來。

 

  跟碎片混在一起。

 

  蠕動。

 

  「「哇啊啊啊啊啊──!!」」

 

  

 

  「你們丟不丟臉?」半夜被挖起來的傑洛沒好氣地教訓,「沒抓到鬼就算了,叫得比小偷還大聲。」

 

  「對不起啦……」被帶回基地醫務室地亞克塞爾抖著身體道歉,旁邊的帕蕾特則是縮在旁邊不敢吭聲。

 

  「這個人沒有明確的外傷。」對於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一句話都說不出口的小偷,半夜出勤的醫官冷淡診斷,「只是過度驚嚇,腦部部分機能強制關閉,無法言語。」

 

  「我想他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漂浮在一旁的艾克斯苦笑,「竟然闖進冰蠶養殖場,那裏是整個工廠裡冰蠶最多的地方,畫面可是很震撼的。」

 

  「活該。」傑洛嗤之以鼻。

 

  「雖然小偷沒有偷到東西,但落地窗遭受破壞、也損失一些冰蠶,還是要估算損失向小偷求償。亞克塞爾、帕蕾特,你們是第一個到現場的,要不要做現場勘驗……」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我想也是。」眼看兩人如波浪鼓般同步搖頭,艾克斯覺得這兩人可能從此對冰蠶有心理陰影了,「那就只能請城主自主勘驗提報損失了。」

 

  「已經來了,正在跟總監通訊。」關心學妹情況前來醫務室的蕾亞說道,「連正在休息的艾莉雅學姊也必須起來接待。」

 

  「交際需要時間,就等他們一下吧!這個小偷看起來像是狩獵者,有通報他的搭檔嗎?」

 

  「應該不會接吧!」基於好奇來湊熱鬧的道格拉斯說道,「搭檔制度的特點就是資料共通。雖然星團法規定個人觸法個人擔,搭檔可以不用負責,但應該沒有人想知道自己的搭檔犯法。」

 

  「但如果是在執行任務期間觸法的話,還是有連坐問題。何況,我們也需要知道小偷的身分。」

 

  「這個人因非法入侵而陷入昏迷,程序上可以直接調查名字和身分。」醫官邊說邊操控儀器,「這個人叫做瓦傑力亞(Vajurila),正規狩獵者,登記上允許發生意外時通報搭檔。」

 

  執行通報程序。

 

  立即收到回應訊號。

 

  訊號來源是隔壁房間。

 

  一群人轉過頭。

 

  距離最近的道格拉斯去開門,裡頭是早上因車禍昏迷、還躺在修復床上的駕駛。「小偷是馬達雷拉的搭檔?」

 

  「這兩人確實是狩獵者搭檔。」醫官調出資料,「但兩人均未死亡,不能調查是否在執行任務。」

 

  「既然是搭檔,當然是一起的啊!可是怎麼一個在送貨,一個在偷東西?這對搭檔在想什麼啊?」

 

  「道格拉斯,你知道貨櫃是要開往哪裡嗎?」艾克斯問道。

 

  「登記上的目的地是食品加工廠。這很正常吧!那是運送食物的貨櫃啊!」

 

  「食品加工廠?」常駐當地的蕾亞出聲道,「但是,那是反方向啊!」

 

  「貨櫃裡頭真的是食物嗎?」傑洛也覺得不對勁了,「你勘驗車禍現場的時候沒打開過?」

 

  「啊……沒有,因為不能動。」

 

  「真的不能動,傑洛。」艾克斯替道格拉斯緩頰,「貨櫃的所有權是城主,除非有明確的情況顯示內部成為犯罪現場,不然不能開啟。」

 

  「連偷看都不行?」

 

  「連破洞掉出來都不行。」

 

  「那個,」帕蕾特舉起手,「我有偷看……」

 

  「妳偷窺?」亞克塞爾一臉訝異,「妳打開來看?」

 

  「沒啦!我是測試透視眼鏡的時候看的。」

 

  「那妳看到什麼?」

 

  「就、一個個橢圓形的東西,不是能源水晶,密密麻麻的塞滿整個貨櫃,感覺很噁心就沒仔細看了,不過我覺得那不是食物……」

 

  貨物不符、方向不符。

 

  負責運送的狩獵者搭檔一個昏迷不醒、一個神智不清。

 

  是巧合?還是被封口?

 

  「大家都在這啊!」席格納斯走進醫務室,「我聽說亞克塞爾和帕蕾特的事情了,都還好嗎?」

 

  「沒有大礙。」醫官簡單報告,「另外剛才得知竊賊身分,和貨車駕駛有關。」

 

  「兩個案子有關聯?」跟隨在後的艾莉雅問道,「你們發現什麼?」

 

  經過一番報告和說明。

 

  「這兩個案子的關聯是城主。」席格納斯說道,「城外的白光和城內的黑影,應該是城主的弟妹。」

 

  「城主有弟弟和妹妹?」蕾亞的聲音充滿驚訝,帕蕾特也是一臉詫異,「我們都沒聽說。」

 

  「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城主很積極露面,弟妹卻低調到連妳們常駐當地的成員都不知道。兄弟姊妹是虛擬機器人並非見不得人的事情,有些狩獵者也是虛擬機器人,雖然罕見,但不特殊。」席格納斯叉起手臂,「但現在的問題是這些事情都構不成犯罪,我們沒有調查的理由,更罔論證明這些是城主的弟妹所為。」

 

  貨物不符可以說是登記錯誤、方向不符可以說是繞道而行、弟妹的惡行也可以被城主寬容帶過。受害的狩獵者搭檔都沒有死亡,也都無法發言提供任何資訊。

 

  疑點重重,卻都只有可疑。

 

  邊境部隊無法出面調查。

 

  「關於入侵工廠的竊賊,城主有表示什麼嗎?」艾克斯問道。

 

  「城主說竊盜是個人行徑,會自行向竊賊追究責任和賠償,無需勞動邊境部隊。」席格納斯嘆道,「完全不給我們機會啊!」

 

  「城主沒有追究亞克塞爾和帕蕾特嗎?他們也算是擅闖工廠。」

 

  「沒有,還說多虧他們才發現竊賊,想跟他們好好握手道謝呢!」

 

  「不要,我不要碰那個女人。」亞克塞爾對這個城主越來越沒好感。

 

  「所以,城主還不想與邊境部隊交惡。」艾克斯想到突破點,「我們確實無法調查,至少不能用邊境部隊的名義調查,但邊境部隊是隸屬中央的狩獵者部隊,隸屬菲利歐德的城主除非有充分的理由,不然不能干涉邊境部隊的……日常活動。」

 

  「……我明白了。」席格納斯理解艾克斯的意思,「傑洛、亞克塞爾,我們很好奇貨櫃要送到哪裡,如果你們有空外出,可以幫忙看看嗎?不過這不是任務就是了。」

 

  「不是任務?噢,我懂了。」傑洛笑了出來,「我們『只是好奇去看看』而已,沒有在調查任何事情。」

 

  「正是如此。」席格納斯說道,「艾莉雅,妳要再辛苦一點了,請妳從貨櫃的駕駛艙搜尋這對狩獵者搭檔真正要去的地方,引導傑洛和亞克塞爾前往,記得不要用自動駕駛留下紀錄。蕾亞、帕蕾特,你們去收集吹雪之城的過往,包括新城區和舊城區,我要知道芙羅瑞斯的發展過程,越早期越好。道格拉斯、醫官,你們是唯二可以實行調查的人,盡可能在車輛和這對狩獵者搭檔身上尋找線索、還原兩處的案發現場,我要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了解──」邊境部隊成員異口同聲地接下不是任務的任務。

 

  「城主明天早上就會前來把貨櫃帶走,勢必會進基地招呼,這是她的權利,邊境部隊不能阻饒。」席格納斯提醒道,「為了避免城主起疑,這些事情你們必須要在清晨以前完成。」

 

  「那只剩幾個鐘頭了。」傑洛伸展身子,「亞克塞爾,走了。」

 

  「是!馬上來!」

 

  「等等,」沒被分配的艾克斯開口,「我跟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