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ake Eye系列第三章 追緝.邂逅(3)
在亞斯佐內卡大陸的南方,以禁紋術知名的一族「修拉」,在戰爭期間建立了和北方的熾炎國力相當的國家——「蒼修」
大戰期間,最著名的「三仲王」——約沃爾‧貝利薩克、洛夫特‧蘇‧賈爾溫斯頓、紮赫‧維那路克斯,其所擁有沉穩而冷酷的軍事統帥風格,加上善於操縱蛇人們自古鑽研而出的咒術——禁紋之術,並這這個領域中賦予絕對“真理”及對神“復仇”的思想,使得雖然領土和國力不及於熾炎,但在大戰時期以此崇高的理念,收攏了週遭地區不少的都市國家群,因而被認定為熾炎之國的首席敵對國,陸續地形成了龐大的統一帝國,勢力還曾一度擴展到迪曼爾大陸北方的阿瓦捷半島。
不過,這樣的帝國時期,卻沒能維持多久
在其勢力被驅逐出迪曼爾大陸之後,便一直和熾炎國即被收攏的都市國家發生大大小小的戰爭。
直到後來,由薩拉丁頓大陸聯合數個宗教組織的《黎明盟約》簽訂後,加上芬特克斯丁大陸成立的「聖門七盟國」,由此兩者宗教和學術的勢力施加壓力,終止了「蛇禁之心」亞斯佐納卡大陸的戰爭,逐漸地敉平蛇界赫利瑪札的動盪,才定型了現今的「蒼修」國及其他國家的區域。
而在那之後,經由修拉一族內部的協商,使得約沃爾及其貝利薩克的氏族,成為了直至今日「蒼修」國的皇族
與北方相隔的基爾瑞斯山脈,主山附近終年環繞著大片的雲霧,其高聳的地形與多變的氣候型態,成為在軍事策略上最好的天然屏障;其東方的分支,哈爾瑞斯山群,除了是灌溉整個國土的米拉瓦河系之發源地,在接近曙光之海的地區,更是蒼修一國的首都—法維特 —的城都地帶
憑藉著天然的海港地形,以及處於狄曼爾大陸海上貿易的重要據點,自然形成了特別的商業圈及政治圈。
而基爾瑞斯山群的中段地區,便是修拉一族的王宮所在區。
利用山區地利優勢搭建而成的山巖城堡,其外城的城石是一種加附著咒術的青鋼岩,結合著山區的石柱圍繞著內部的宮殿;內部的宮殿,從外觀看來宛若冰雕的藝術品,以中間的宮殿為主,上下連結著巨大的廊道及無數的廳堂,在周圍更是巧妙地使用靈力和岩雕技術打造了許多大小不一的塔城,僅從整體的技術和外觀而言,就可以看出其一族精湛的能力。
宮殿的造型固然美妙,但是裡頭局勢的變化,就如同水流一樣,看似平靜但卻暗藏激烈的波瀾
在皇宮下塔地區的走廊上,一位體型削瘦的男子正匆忙地走著
這名有著藍灰色髮色的男子,身穿宮中高階的紫青色長袍,平板的表情下有著些許的焦慮,而這些許焦慮的原因,就在此時他所前往的地方
當他迅速地通過一個移動位門,突然見到眼前迎面而來的人物時,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並恭敬地行禮道
「日安,王妃陛下。」男子以機械般不帶情感的聲音問候著
被行禮道的人,便是亨利艾塔‧德布蘭‧貝利薩克王妃
「裴迪南宰相。」亨利艾塔王妃冷冷地稱呼著「是什麼事情讓你親自來到這充滿著不詳氣息的地方呢?」
「王妃勿需煩心,臣下只是前來作探望而已。」被稱作裴迪南的男子如此回到
「真是令人敬佩,尤其是你在這段時日忙於處理著我國事務的時刻…」
「這是臣下應該有的本分。」
「很好。」亨利艾塔王妃淺淺地笑著「希望你能夠以這樣的守則,盡心地爲未來的國家貢獻。」但之中的笑容卻令人感到詭異的戰慄
「…只要需要我的時刻,臣下必定堅持自身的信念。」
王妃依舊保持那終令人不自在的微笑,便從宰相身旁走過
而裴迪南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在王妃走遠後,繼續地往前方走去
經過了十多道的移動位門,以及七重複合式的防禦結界,裴迪南推開了最後目標的青鋼石門,進入了裡面的房間
房間內部是個整齊的空間,牆上佈滿著許多裝著各式溶液的瓶罐,地上放著大小不一的玻璃罈,一束束的白色細絲從中延伸而出,在房間中央的一張被密文圍繞而住的床鋪上方匯聚及向下連接。
而在周圍有著五個金紋銀袍的人,以及一位佇立於一旁的青年
裴迪南走近那名青年身旁,地聲地問道「…國王是否依舊安然?」
「感謝你的關懷,宰相大人」那名有著湛青色髮色的青年,注視著中央的床鋪說著「不過情況仍然沒有改變。」
「嗯。」裴迪南靜靜地回道「另外,格修蘭登公爵已經暗地表態了。」
「如何?」
「他的選擇是︰囚禁的小丑。」
「是嗎…」青年點了一下頭,接著說道「先暫時觀察吧。」
「請多加注意一切,多瑪爾王子。」
「不需多慮了,宰相。」身為王子的青年說著「你請回吧。」
在裴迪南行禮走出後,名為多瑪爾的王子依舊看著房間的中央,一個躺著床鋪上,全身被包含靈力以及霧氣狀藥水的細絲所包覆,在之中沉睡的人
那個人,和他有著相同的髮色及相似的臉型
上一任的國王,柏尼華克‧索拉欣‧貝利薩克‧CL,在先前因為不明的原因而陷入昏迷中,其昏迷狀況就連上級的醫術師都無法使情況有任何起色,甚至連病因都沒有任何頭緒。
不過,就算如此,一國的事務也不能因此而停擺;根據「蒼修」國由多位貴族及首任國王以五輪魔法陣所訂下的大權力契銘之章,凡是成為一國之王者,其統御國家的權力時間,同等於其生命意識明確存在的時日,而也因為如此,新的繼任者理應由前任國王宣佈才具備正式資格;所以,在對外宣佈國王因疾病而必須休養一陣子的消息的同時,皇宮內部就為了新任掌權者人選的問題而分裂成兩派勢力的競爭。
一個是,元配王妃海斯特‧洛蒂安瑟‧維那路克斯所生的多瑪爾‧貝利薩克‧CL大王子殿下
另外一個是,由二皇后,也是元配王妃的妹妹亨利艾塔‧德布蘭‧維那路克斯所生的路易士‧貝利薩克‧CL二王子殿下
因為元配王妃在之前即已經辭世了,所以大王子的勢力主要是由宮中的國卿大臣等組成;而支持二王子的人則是由與其母親相關聯的貴族勢力所組成。
兩方也都有各自的理由來認為哪個王子殿下應該適任擔當此刻的領導者。
大王子殿下的一方認為,大王子具有厚實的領導能力,在處理國際事務和內部政事可以圓滑且完善的手段處理之,對於現今的蒼修之國而言是不可或缺的才幹,而且其為
正因為雙方所依據的想法都有其合理性,因此彼此間幾乎是不容妥協的對立。
而在這樣弩張劍拔的時刻,竟然有了重大的變革
大王子殿下親口宣布理應繼承的人將是路易士,也就是二王子
王室內的每個人都錯愕不已,當然包括了所有的大臣和貴族
這實在是難以置信,一些大臣甚至幾乎要發動叛變表示不滿,不過在大王子和他們密談後,他們不知到基於什麼原因最後還是不甘願地承認了二王子的地位,而貴族一方也不反對見到這樣的發展,因此,二王子便在最近登基為王,而大王子則是以國王的兄長作為貴族退居背後。
而現在,這位新任的國王,正在上塔皇宮的圍牆廊道上,俯視著他今後將要領導的國土與一切
湛藍色的頭髮隨風擺動,冰冷的眼眸不帶一絲情感,凜冽的面孔不帶任何的動搖之心,無論從外表或是散發的氣質上,皆給人一股不可違逆的高傲感。
上塔皇宮的高度之高,可以一覽無遺的看到從宮殿到遠方的海港的景色;迎面吹來的風甚至還帶著些許的冰雪;這位年輕的國王,路易士‧貝利薩克佇立在此,其深邃的眼神中似乎透漏出些許的迷茫
「…國家啊……」像是將心中的想法具象化一樣,路易士輕輕地說了句話
接任國王的位置,就表示得擔負起某些沉重的事物,以及拋棄一些無謂的想法;除了必須了解各種可能的狀況,有時還得應付突如其來的狀況
比方說,最近發生的“天啟”
這樣如此重大且危及的事件,對於一般的君王而言已經令人感到棘手且難以行動,更何況是一個才剛上任的青年呢?一接下王位就立刻得面對許多大臣的詢問和要求,路易士因此趁著短暫的閒暇時刻上來透氣一下
眼前的景象讓他了解到,一個君王所背負的事物是多麼地龐大及重要;而且,這一切的一切,將在日後因為自己的任何一個決策而有不同的變化,同時也代表著對每個大臣和人民的公信力及威望,每一個步伐都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所以……
腦海中的思緒逐漸纏住當初的決心,未來的道路似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背後不明的意圖與陰謀慢慢地勒住自己的咽喉;路易士並不是那種會逃避的人,只是,覺得有些——他自己也很驚訝這一點——不安……
另外一方面,新任國王的兄長——多瑪爾‧貝利薩克,則是靜靜第一個人回到自己的寢室中,獨自地望著牆壁上的一幅畫,主題是《庫魯德伊之劍》
畫中畫的是在戰火肆虐的背景,一名看似歷經戰爭摧殘,在佈滿傷痕而無情的面甲下,眼神中充斥著復仇的人,正用著劍尖抵著一位跌坐在地,露出恐懼神情貴族的咽喉。《庫魯德伊之劍》所描繪的正是在過去的戰亂時代,常見的屠殺以及復仇事件的一角,但是這幅畫最有名的,不是畫者細膩的功力或寫實的題材,而是圖畫中那把劍。
畫中拿著劍的人,大家都認定是被作者稱為庫魯德伊的人,他雖然有著強烈復仇的意念且帶著毫無雜念的表情,但他握著劍的手,從那些學過劍術的人看來,卻沒有任何意圖刺穿仇人咽喉該有的姿態;正因為這兩種矛盾的想法展現,所以圖畫中的那把劍,就被藝術評鑑家稱呼為‘抉擇之劍’。
多瑪爾注視著位於畫中央的劍,不禁自語道「他的選擇會是如何呢……」
「那麼…你的選擇呢?」在空盪的寢室中,突然傳來某個低沉的聲音
似乎早已知道聲音的主人是何人,多瑪爾完全沒有一絲驚訝,甚至連頭也不回地說著「我的決定,早就已經付諸於行動了。你不也知道嗎?」
「嘻嘻……說的也是呢…」那股聲音嘲弄似地笑著「…畢竟,你是少數知道“天啟”真正意涵的人呢……」
多瑪爾轉過來,挑著眉問道「難道連他也不曉得?」
「…你應該很清楚…把太多的資訊交與一個人,只會徒增許多預期之外的風險……」
「這麼說的話,表示你還是對我隱瞞著一些事情吧。」多瑪爾冷冷地說著
「喀…喀……」某種詭異的摩擦聲忽然傳出「那對你也不成麻煩呀…嘻…」
多瑪爾沒說話,只是嚴厲地怒視著聲音的來源處
「…心急是得不到任何東西的」那道聲音突然開始變得模糊「接下來…我也要去拜訪一下…新國王了…」
「我們的交易」多瑪爾沉穩地說著「我要你了解,你面對的可不是任你擺佈的一顆棋子。」
「………喀…嘻嘻嘻嘻…」
當泛著紫光黑色的長袍逐漸消失在黑暗中時,聲音也漸漸地消逝
在寢室裡,只剩下多瑪爾依舊注視著前方,眼瞳中盪起深藍色且懾人的漣漪
就如同《庫魯德伊之劍》中抉擇者的眼睛…
正當位於上塔皇宮的路易士思緒逐漸變得混亂且繁雜時,眼前的風景忽然出現了變化
「唔!!」路易士雖然感到驚訝,但身體也同時迅速地進入警戒狀態
陣陣地靈力瞬間回旋在四周,髮絲因為突如起來的靈壓而倏地衝起,被掩蓋住的左眼也因此透露了出來,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其左眼下,有著一道由古文所組成的黑色紋路
這正是只有蒼修之國的國王才具有資格繼承的烙印——契銘之痕
除了是作為王者的象徵外,同時也是修拉蛇族歷代以來禁紋之術的傑作之一;而當路易士將靈力聚集到眼睛,青藍色的水紋在深邃的瞳孔中盪起了漣漪,周圍的紋路便一同發出陣陣的共鳴
與詛咒刺青的共鳴
﹙這到底是……﹚路易士盯著眼前的狀況,完全不敢鬆懈
面前的景色不自然的扭曲,同時也可以從中察覺到其中散發出一種不尋常的力量
就在扭曲的中心,突然竄出一條手臂
「!!!!!!」在毫無預警下,那隻手緊緊地攫住路易士的臉
路易士大吃一驚,因為他早已在自己的週遭設下了多重的複合型防禦咒術,就連高階的騎士或咒術使都沒辦法輕易破解,而這隻手竟毫無阻礙的撲了過來!!
雖然被抓住另路易士感到吃驚,但是他沒有亂了陣腳,迅速地將靈力匯聚在雙手;陣陣的寒冷霧氣從路易士的手掌釋出,同時從中竄出無數水團。
﹙裂寒斬!!﹚
兩手的水團迅速地化為細長的刀刃;銳利的水刃牽引著淡藍色的殘影,同時在周圍覆蓋著懾人的寒氣,快速地往這突如其來的手臂斬下!
但是,事與願違;接下來目睹到的情況,另路易士不由得睜大了眼
只見應當將手臂一分為二的水刃,不曉得為何,在一接觸到那手的表面,便被不明的力量抵制住,並且瞬間扭曲破碎!!
濺散而出的水花,飛舞在在路易士的眼前;像是嘲弄著自己的力量、自己的一切是如此的渺小
第一次, 路易士感到真正的恐懼
「喀…喀喀喀……」
像是笑聲又像是牙齒磨擦的聲音突然響起
「…為何迷惑呢……」
而同時,扭曲的中心更出現了詭異的情景
一個身穿罩頭式黑色斗篷的黑衣人,身體緩緩地顯露出來
「…毋須…苦惱所做的決定……」低沉的聲音帶著悼詠的靈力喃喃地說著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路易士完全不了解現在的狀況
「……遵循萬古的…罪惡之輪…」
黑衣人低語的同時,從他的手中發出了詭譎的紫光
「…排除迷茫的意念…」
路易士此刻完全無法思考,同時泛著紫光的紋路開始從黑衣人手中竄動
「…憑藉自身,開拓箝錮神的世界…」
深邃的意識之海中,有某種東西緩緩地浮現起來
「…遠古之子嗣,名前詛咒的憤怒,破碎一切的悲劇…」
路易士已經沒有了意識,而紫色的紋路也銜接上它在脖子上的蛇紋
「……吾以此奉令,沉睡的罪人啊!!在吾之指引下,甦醒於此吧!!!」
突然爆發紫黑色光芒包圍住路易士的身體,無數個鼓動的紋路不斷地流竄在身體的每個部份,路易士的雙眼泛起詭異的紫藍色漩渦;同時,脖子上的蛇紋激烈地擴散,迅速侵蝕路易士的左臉頰,黑衣人所釋放的紫紋不停地糾纏住黑色的蛇紋,猶如兩條蛇在廝殺般地散發出不詳地氣息
接著,停止了下來
黑衣人鬆開抓住路易士的手掌,而路易士的身體也隨之無力地倒下;在黑衣人逐漸地退回扭曲中,他看向路易士,帶著如惡魔般的笑意低聲道
「…不必徬徨呀,悲泣的…無情之淚…吾主的罪人………」
隨著黑衣人身影的消失,扭曲也回覆了平靜
而倒在地上的路易士,雖然已經失去了意識,但是他脖子上的蛇紋,正微微地發出青色的寒光,一陣一陣地鼓動
同時,在他的腦海中,一個嗓音從深遂而古老的記憶中,久久地迴盪著…
神造了世界…也毀了世界;孕育了我們……卻也拋棄了我們
……沒有任何存在…可以干涉我們的生命
於是,我醒來了…
……從黑暗中覺醒…
愚昧的神啊
這個世界將不再以你為中心
無盡的門扉終有開啟的一天
將使你…恐懼的是……
轉動、輪回、錯合,命運中的齒輪交結一起
過去再次復甦
未來逐漸崩毀
相信的現在 刻畫著名為悲劇的痕跡
無法逃避眼前的一切
遲疑、傷痛、選擇,世界繼續前進
踏上命運
只因為憑藉迷茫的指引 指引到虛無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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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大反派出來囉!
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