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5-26 11:53:07六度的分隔

戀戀呆大

May 20,圖為新桓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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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到底是誰約這麼早打球的阿...」

星期六早上八點多,太陽莫名的大,全台大概還有一半人在睡覺,自己卻已經在基隆路旁的籃球場上,一邊擦汗一邊埋怨著。

轉眼一看球場,有許多的系隊在練球,看他們穿著正式的隊服,大概是等會兒有比賽的樣子。

轉頭再看小笨、阿邦和我三人的服裝,倒是很有默契,可惜卻是傻子的默契,

三人在如此豔陽下卻一致穿了黑色的運動服...


死撐活撐的打到十點多,終於投降的收起了球,沒事可作,就陪阿邦去郵局刷簿子。路上阿邦與小笨問起是否要一起去跑今年太魯閣42公里的路跑,自己唯唯諾諾的不敢表示意見,心想雖然是閒人一枚,但仍愛惜性命。

「還是小夫最猛了,每次都是他先跑完等我們~」阿邦笑著說:「對了,我之前還有介紹小夫女孩子喔~」

「靠...似乎偏心了點吧...」我隨口笑著抱怨,

「那女孩也是有點像男孩子~」阿邦解釋,

「喔。」聽阿邦這麼一說,我倒是釋懷許多,

「然後他們那天就去看電影,看完電影後一小時,我打電話給他們ー」

「哈,這樣不會打擾人家嗎?」我笑了出來,

「不會不會」阿邦搖搖頭後問:「你知道他們在哪裡逛?」

「我哪知道阿」我聳聳肩表示,

「在東區!」阿邦一副不可置信的說:「小夫他們不知道作啥,就在東區逛街~」

小笨聽了也笑了起來,只是我聽了有些不知如何反應,

當然,首先是因為自己是方向痴,不了解東區是哪,再者,老實說我也很能體會小夫,畢竟自己以前也是有約過女生在宜蘭運動公園散步,沒錯,不是滿漂亮的羅東運動公園,而是那個很丑的宜蘭運動公園...

所以說,將心比心,當下也只能怔怔地幫小夫報不平,趁無人注意時才暗自流下一滴阿宅淚...


而聽阿邦說活大的自助餐變得很好吃(挖台科大的廚師過來),我很感興趣,便提議中午在活大用餐。

「本來那邊不是有"全家"嗎?」在活大餐廳,阿邦指著不遠處說,

「嗯,現在沒了耶?」我這才發現,

「後來學生跑去抗議,結果學校就弄了一個小小的地方」阿邦又轉頭指了指後面:「就在那麵包店後面,再重新弄了個全家。」

「喔喔,我知道,我去買過~」我頜首點頭,

「嗯,這樣學生才比較方便阿,剛好在圖書館旁,而圖書館開24小時。」

「哈,之前不是有『全家就是你家』的新聞?」小笨突然笑著說,

「嗯?我不知道耶」我楞楞地表示,

「就一個很白爛的搶匪,進全家後拿了東西就跑出去,被抓到時辯稱『全家就是我家阿!』」

「嗯!?真假!?」我一時愣住,不敢相信的問,

「是阿,超白爛的!」小笨和阿邦笑著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這才不可遏抑的大笑起來:「太白爛了啦~~什麼『全家就是我家』!!!」


由於我吃的比較慢,阿邦和小笨沒事就胡亂聊了起來,阿邦看到小笨的手指有些龜裂,就問:「你的手指怎麼都脫皮了?」,小笨說他也不知道。

「好像季節性會這樣,每逢天氣轉濕時。」我說:「我之前手也會脫皮,中醫是說我身體有濕有乾,吃了幾天中藥後已經好了~」

「哈,babu說這是我身體有濕。」小笨笑著說,

「這應該是X#%$%,我一個同學也是@#!$%^&」阿邦講了一堆醫學名稱後建議小笨說:「你這一定要去看啦~因為還是小範圍的~等到範圍一大就麻煩了~」

「嘖嘖嘖,錯了錯了ー」我搖著頭裝出遺憾的樣子對阿邦說:「其實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真正發源另有他地阿ー」

阿邦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刻笑了出聲,我繼續忍著笑說著:「從這表象也僅能推論出慣用手而已...」

「嗯?我兩手都有耶」小笨楞楞地說,聞言我跟阿邦對視一眼,登時不顧他人眼光,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猶豫著是否應該合唱一首『雙手的溫柔』獻給小笨。

之後,悠哉的吃飽飯,又喝著阿邦請的飲料,因為下午四點跟小黃還有約,就打算去阿邦宿舍殺一下時間。

離席時一瞥看到熟悉的身影,我楞了楞,心想說「不會這麼巧吧」,定神凝視一番,發覺那女孩跟婉美姐的相似度達八成以上,這才鼓起勇氣上前打招呼,沒想到真是婉美姐,更沒想到婉美姐是來台大跟以前室友吃飯,而下午則預定在總圖看書(看到沒,玉明姐,典範在眼前阿)。而和婉美姐稍微聊了一下近況後,便再約時間聚聚。

隨後,我們就步行到阿邦的宿舍,距離並不遠,就在電機系館後面的教職員工宿舍。

一開門,就讓我有些羨慕,因為佔地還算滿大的,一個月也只要三千(?),最近自己是越來越欣羨住在外面的朋友,有著自己的空間,真正過著獨立的生活。

而當我望著四周環境時,小笨向阿邦問道:「可以帶人回來嗎?」

「應該不行耶」阿邦回答,

「你隔壁的不是都帶回來嗎?」小笨說,

「似乎很久沒有了。」阿邦說,

「為什麼?出國了?」小笨問,

「嗯,大概吧。」

只聽也想趕緊出國念博士的阿邦平靜的回答後沒幾秒就哀號道:「嗚...你們居然還一直問...人家都出國了ーー我都還沒ーーー」我跟小笨見狀都笑了出來。

見阿邦書櫃都是托福、Gre的書,瞭然於胸的同時也暗自佩服,因為阿邦可說是體現全球化的表率,除了在台灣考托福外,因為不滿意成績,又跑去新加坡考一次,而目前似乎又計畫再去日本橫濱考一次。

「可惜不是沿著日出的方向,不然那可真是屌了!」我心裡有趣的聯想:「可稱之為"換日線的考試達人"?」


一點半時,突然收到婉美姐的簡訊,寫著「今天偶遇真是開心!雖然滿嘴食物,哈,我在總圖看書,如果你下午還在學校,再請你喝咖啡ㄛ!」。

自然我立刻就欣然回了:「好阿,那我三點半去找你?約在圖書館門前?」

但等了好久都沒有回信,我不禁納悶的心想:「呃...那是客氣的簡訊嗎?我答應嚇到人家了?」

所幸,婉美姐後來有再傳簡訊解釋說她剛剛在圖書館閱覽室,沒能收到簡訊,問我是否還在學校。只是那時我已經出發打球,就只能跟婉美姐說下次再約了。


之後阿邦放了「國家寶藏2」來看,雖然小笨一直說很虎爛,但我覺得還滿有意思的(雖然仍不值得去電影院看)。

電影看完後,又沒啥事,小笨聽著老歌Hotel California,邊笑著找尋資料夾說:「疑?奇怪?都放在哪裡哩?」

「哈哈」我笑著說:「先找"H"槽吧~畢竟應該都學過日文吧~」

「嗯?沒有耶~」小笨說,

「那...試試選擇全部看容量多大,有否隱藏空間?」我提供建議,

「不用那麼麻煩,就看"最近的文件"好了~」小笨才說完,立刻叫道:「阿,有了!"xxxx"!」

「哈~」見我倆胡搞,阿邦也只淡淡的笑著說:「都是從小夫那邊抓的~」


「對了,跟你們說一件事。」小笨似乎第一次這麼慎重其事,說:「這件事我還沒跟其他人說過。」

「嗯嗯,怎麼?」我也正經危坐起來,

「我去日本時阿...」小笨吞了一口口水,獲得了些勇氣,才繼續說道:「有次去泡湯,結果ー」

「男女混浴嗎?嗯?不是說東京都沒了!?」我驚訝的說,

「不是,是我走錯了,我走到女生那邊。」小笨吞吞吐吐的說,

「什麼!?天底下有這麼好康的事!」我跟阿邦吃了一驚,

「就看到了兩個高中生。。。」小笨不好意思的說,

「什麼!?你沒立刻走出來!」我跟阿邦大駭,

「沒有,我就順便問她們一下男湯在哪裡,只是日文也不好,就花了一點時間...」小笨登時陷入回想,不自覺得露出笑容,喃喃自語道:「那其中有一位高中女生,長得很漂亮,只是我很好奇,她們都很大方、不怎麼怕羞,果然泡湯還滿有益身心健康的ー」

「靠!請客啦!遇到這種好事不請客說不過去啦!」自然我們便起鬨鬧著,

只是自己聽了後,心裡也會暗暗抱怨老天爺的不公平,為何我去了日本好些次,卻都沒有如此遭遇阿...

說笑到四點多,阿邦跟女友有約,我則是準備跟小黃一起打球,而見小笨反正也沒事,便邀約他一起來打。

籃球場上的人很多,因為經過規劃後籃球場少了許多,原本校門旁的籃球場被學校規劃成『網球場』,這點讓我們忿忿不平。因為畢竟籃球是最多年輕人的體育活動,以讓學生活動而言,效益最好。但卻將很大的佔地都改建成網球場,或許只因網球是最多教職員參與的活動。

等小黃一到,我們便選了個『阿伯+小孩』人數超過1/2的球場來打,避免在場下的時間比場上多。

小黃一開始就火力全開,而我一直到打到一半才熱起來,

在投進一球後,我突然有些恍然,只覺得精氣神一致,又接到小笨傳來的球,沒有猶豫,我立刻又出手!唰的一聲,又空心進籃。

無視於小黃一旁笑著說「運氣不錯喔~」,第三度接到傳球,我仍是即刻即停跳投,球在空中劃過美麗的弧線,又是唰的一聲應聲進籃。

「運氣?沒看到我背後有火在燒嗎?」我回過神後,對小黃皺眉的說,

「哈哈,好像真的On Fire~」小黃笑著與別隊回球後,再將球傳給我,

「這個自然ー」我裝作酷酷的回答:「都交給我吧!」,按捺著得意的心情再度將球投了出去,只是一投出也就意識到因為剛剛自己笑了出來,氣已渙散,頓失先前的無心境界。 所幸,「鏗」的一聲,球雖然不是空心進籃,卻好運的中芭樂心,再次得分!

「喔喔,真是有火在燒耶!」小黃驚呼。

而自己隊友都如此驚訝了,敵隊更是臉色蒼白,一開球小黃又再度傳了給我,敵隊立刻包夾了起來,但我立刻回傳給小黃,小黃也不客氣拿球就投,很幸運的是小黃也投進了,我們輕鬆的贏了這場比賽。

「不是說都交給你嗎?」小黃笑著對我說,

「嗯,聖火也是需要傳遞的。」我只淡淡的表示,小黃跟小笨聽了都笑了起來,

隨後的幾場比賽雖然自己不再如有神助,不過也都熱了起來,在小笨與小黃合力進攻下,我們一直沒輸過,直到六點半覺得沒力氣了,才跟大家道別,我跟小黃去師大吃飯,而小笨則回家用餐。


到了師大,因為我沒啥胃口,便選了一家お好み焼き來吃。

小黃聊起申請日本博士後研究的事,也說到他的人生目標是「安安穩穩的過生活」,

「除此之外,我希望能真的作點研究,對社會作出貢獻。」

小黃如此說道,而我聽了則很是佩服。


「夢喬你對新加坡了解嗎?」吃飽走回台大時,小黃突然問,

「嗯?」我楞了一下後回答:「是有兩個朋友在新加坡工作,嗯..新加坡..算有點技術性專制的國家吧?」 (也因小黃這麼一問,才有了《另一種新加坡》一文。)

「但即便李光耀這樣也不錯吧?」小黃反問,

「從短時間自然是如此啦」我說,

「你看相較於我們民主選出來的阿扁,不是反倒新加坡比較好嗎?」小黃質疑著,
(不過實際上,老李也是選舉出來的,而他的支持率當時也有六成。)

「嗯...」我斟酌後說:「民主不保證選出一個最好的總統,但它是一個緩衝器,人民可以透過選舉表示自己的不滿,但專制的國家沒有這緩衝器,民憤最後爆發時必定很嚴重。」

「但新加坡經濟跟生活都這麼好...」小黃疑惑的說,

「我說的自然是拉長時間而言,」我說:「你看中國歷史就可以知道,歷代也不乏明君,唐太宗、康熙等,幾十年的盛世後就逐漸下坡,最後一定都是亂世結尾。」

「嗯...」小黃若有所思,

「專制獨裁難以回答的是:『誰給你權利統治我們?』跟『上位者為何要為人民著想?』」我想想後說:「如果沒有任何誘因,僅仰仗於上位者的良心,那不是很危險?即便老李很好,過了五代、十代,還能保證他子孫一樣好?」

「嗯嗯」小黃最後似乎也接受了此一說法。

而也走到了小黃的機車位,就道聲再見分別,小黃離開後,自己一個人獨自走在校園中,要到男八舍去牽機車。


走在椰林大道上,涼風迎面而來,望著遠方的圖書館,回想起今天的生活,頓時發覺自己是如此的喜歡台大ー

「嗯...是因為只在北大待兩年嗎?」

自己猜測著心想,因為的確兩地都有好朋友,但或許真因為時間與這塊土地的關係,使得自己更融入台大的校園生活。

回想起今日的生活,不但跟朋友打球、聚會,還能悠遊的在校園散步,真是讓自己滿心歡喜的騎車回家,

只是,隔天起來就立刻在心裡哀號著:「靠ー好痛阿ー整個背部都曬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