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7-18 20:50:12六度的分隔

babu之morning call 2 後記

後記一:

日本的小新問我說:「你有失戀過??」

老實說,不知道怎麼跟這群狐群狗黨扮感性、說感情,

我回答,也僅能回答:「沒,小說是創作;失戀是虛構。」


後記二:

桃園的神P 說:

「Wow.. AMAZING的悲傷療法。

另外,原來你竟然也有失戀的情愫過啊。」

我心想:「.......」

只能回:「小小的,淡淡的...」


後記三:

經不住一再追問,

乾脆就藉此機會淺聊大學生活的感情世界,

以堵悠悠之口。


大一時,

因為不期然的意外以及有心人士的推波助瀾,

故一整學年下來大都只能隔岸觀火,

暗自在社團教室一端角落,

邊流淚、邊唱鄭智化大哥的《水手》來勉勵自己。

還記得歌詞是這樣的:

「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

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

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看到伴我渡過苦悶大一生活的立志歌詞,

想必誰都能想像:

一個小男孩瑟縮在社團聚會教室熱鬧的一隅,

不怨天、不尤人,

因為他以為黑暗總會過去,光明可能會到來。


大二時,

總算升為學長,

我心中真是欣喜萬分,

以為厄運到此為止。


那時朋友們個個像是得了「學長症候群」:

聽著嬌滴滴的學妹叫聲「學長~~~」,

感覺像是酥了半身。

也因為如此,

有些得病嚴重的朋友,

終其大學生活,交女友時總偏愛交學妹。


大夥打著與學弟妹多增進了解的名號,

社團聚會常一同夜遊政大貓空,

在令人警惕心全無的夜空下,

引導學妹們夜談心事,

並期待學妹在生活上、學習上能遇到一絲一毫的困難,

這樣英勇的騎士學長才能挺身而出。

﹝所說的『學長』,是廣義的學長,泛指大二至研究所的男性動物。﹞


電腦選購的問題是學妹們最常遇到,也最容易解決的。

一般而言,

只要學妹一開口,

第二天傍晚,

總有手腳勤快的已經組好一台在學妹宿舍下等候學妹檢查。

但很遺憾的這方法對我而言行不通,

因為到現在為止,

我都還是個電腦白癡,

電腦的問題都只能交給我弟解決。


另外,

上大一最常遇到的還有課業的問題,

滿滿蝌蚪文的原文教科書,

實在是叫小大一不知從何讀起,

這亦是學長們可發揮的好題材,

社團中總不乏幾個討厭的書卷獎得主,

朗朗而談他們的讀書經驗、心路歷程,

彷彿自己是諾貝爾獎得主在演講一般,勉勵後學。


我心中當然知道他們說的是狗屁,

但我大一的成績實在令自己想反駁卻底氣不足。


再者,

學妹們有些高中就先進到交男女朋友,

偶而聊及自己的感情生活,

或是上大學後與男友漸行漸遠,

或是怕男友在其他大學拈三搞七。


學長們總是很沉重的告訴她們:

「高中生的愛情是不成熟的,

甚至不可稱之為愛情,

一切都是苦悶聯考壓力下的反彈,

對彼此的同情或是同伴之誼,

這都有可能讓人誤解成愛情。」


有些執迷不悟的學妹不以為然,

學長們會裝作老成的嘆息說道:

「許多年輕、熱情的男孩子,

未受過禮教完整的薰陶,

一上大學這個花花世界的環境,

總會迷失自我,被本能驅逐,

總忽略遠方苦苦等待的女孩,

最後辜負女孩的一番情意。」


進而再安慰學妹說:

「但這樣也好,

愛情是對雙方的一種考驗,

沒能經過考驗的,

不能稱作真正的愛情。

也或許,

他並不是妳生命中懂妳、等妳的那個他。」


學長們臉上有著無比誠懇的柔情,

彷彿能撫慰學妹們因其言語不再信任愛情的心,

只差沒在臉上寫著「我就是那個懂妳、等妳的那個人!」。


若還是有學妹白目、不信邪,

仍固執的相信高中愛情,

那學長們又會轉移戰線說:

「在大學時候,

因為剛脫離高中苦悶的讀書生活,

生活中無人管束,誘惑又特別多,

很容易讓人忘卻學生的本份在唸書,

建議妳們最好大一時多花點心思在課業,

打好基礎以後才能受用不盡。

因為學長實在看過很多天資聰穎的學妹因此而荒廢學業,

才不得不提醒妳們,

可別辜負老家的父母殷殷期盼。」


通常學妹如果因此立志唸書,

旁邊就會有學長書友一窩蜂出現,

一同切磋、研討讀書之樂。


當然,

上述的方式是我冷眼在旁觀察歸納所得,

但用法存於學長一心,

不能隨機應變,不會視情景引導的,

僅能稱之為「無殺傷力」的學長。


我雖然知道這些伎倆,

並且不齒這些伎倆。

但君子有成人之美,

我不好意思、也不敢說穿大夥的花花心腸。


我僅能在旁邊插科打諢,

試圖引起學妹們的注意,

避免天真的她們落入學長虎口。

難免有幾個蕙質蘭心的學妹注意到我的示警,

卻因太過明顯顯露訝異,

而引起狩獵者注意到我的攪局,

登時面露兇光直瞪我,

進而不經意介紹角落的我,

並隨意提起陳年爛芝麻,

偶而料子學姊在場,

還會配合的「啊!」幾聲,

一鼓腦舊事重提,

臉上表情可比竇娥還冤。

學妹同情學姊之餘,

進而不問對錯,群起討伐。


因此,

學長們借力使力,

學妹們道聽塗說,更因人廢言。


世道如此,我又何必多言?

便安馴的坐到熱鬧的一隅,

一個人獨自低聲吟唱:

「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

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如此再接再厲的渡過我大二苦悶的日子。


大三時,

本以為學長們升大四,

準備研究所,

我也能佔個學長的好缺,

謀得各學妹好安度大學晚年。


但沒想到我跟大一學弟們非常契合,

他們視我為兄,

我待他們如弟,

學弟們有所好,

身為兄長的我總在學弟們的背後支持鼓勵。


於是,

一各學弟說要衝,

一各學弟說要上,

一各學弟說他包,

一各學弟說他帶走,

稍一分配,

學妹便寥寥無幾。


我只能含著淚的站在學弟們背後,

忽略、封閉起自己感情,

轉而支持、聲援他們。


可恨的是,

學弟們真是不爭氣,

經過一學期都無所獲。


只見下學期考研究所的學長們考完出關,

彷彿補償之前唸書苦讀的禁欲生活,

個個如猛虎歸山、蛟龍入海,

不愧「社團史上最強一屆學長」之稱,

立刻將學妹像蝗蟲過境般一掃而空。

徒留學弟們泣不成聲又幹聲連連。


我只能安慰學弟們總有一天也會成為學長,

要了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

更要記得上天有好生之德,

凡事要手下留情,

留一些放生給爾後學弟,

不可過於趕盡殺絕,

弄得天怒人怨的。


要知道:

「前世之果,今生所受者是;

後世之因,今生所為者是。」

告誡學弟們可千萬別再重踏學長後轍。


很快的到了大四,

我遠離社團,

一個人獨自思考茫茫未來,

間中與babu、蘇大夫等好友打屁聊天,

或與系上朋友球場爭雄,

並無精力去認識新的學弟妹或朋友。


也因此,

平平靜靜,

或是平平淡淡的,

我渡過我大四生活。


後記四:

後記傳給學弟後,

學弟泣訴:

「唉唉唉...現在每每想起那場大屠殺,

還是讓我餘悸猶存阿...

而且,歷經那次劫難後,

似乎厄運就一直攏罩著我們B88級的男生....」

看到自己學弟如此,

真是令我感傷阿...


後記五:

而室友babu之morning call 2發生時間,

我已經有些模糊,

當然我也不想求證於babu,

依稀記得是大三的那年暑假吧。

短短情思,春夢了無痕般消逝...


或許,

誠如古人所言:

美酒飲教微醉後,

好花看到半開時,

這般意思難名狀,

只恐人間都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