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康熙》(十四)老臣與少主權術之爭 兄弟情見於危殆之中
(約為八大戲劇台播出的第十七集 / 少年康熙第33~ 34集)
今晚八點(4/5)剛好看到LS Time播的《康熙王朝》裡蘇克薩哈聯合年少的康熙一起聲討鰲拜,描述手法與《少年康熙》大異其趣。康熙王朝裡的蘇克薩哈看似忠臣,他拿科考書生的伍次友論圈地誤國的文章給康熙看,康熙赫然發現圈地的可怕,於此蘇克薩哈趁機進言若皇帝任鰲拜圈地他也跟著圈地,若康熙將此人名列狀元,他將聯合朝中大臣一同奏參鰲拜。
不同的敘事觀點,但也同樣肯定鰲拜除了圈地誤國,結黨營私之外他還是忠於大清的。
話說,回到在索尼病榻前以康熙要重用漢人而堅持不退的鰲拜,索尼語重心長地說,「作奴才的不能議論主子是非,只有盡忠主子。」
鰲拜說他並非不退是覺得時機未到,並當頭澆了索尼一大桶冷水,他說了索尼家極為難堪的事──芳兒打從進皇宮起沒得到過一天的寵幸。臨走前他要索尼好好想想。
這話聽在索尼心裡定是非常難過,他尤其知道心愛的孫女為了康熙忍受了許多不堪的事,然而這樣的付出竟得到極為難堪的回報。他藉由皇后幫他擦身子,使他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作引子,問芳兒的過得好嗎?快樂嗎?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當他問起芳兒滿足嗎?
芳兒坦白地說,「芳兒,不滿足。但是芳兒很快樂,他快樂 ,我就快樂。」他由衷地跟索尼說,爺爺是大英雄。而芳兒只是個平凡的小女子,心裡只裝著她的男人。
「那皇上心裡有芳兒嗎?」
「有,他只是還不明白我有多重要。」芳兒接著補充,他雖絕頂聰明就是不懂女孩子的心事,整副心思都放在國事上了。
索尼才稍稍解了結,「那我還沒做錯呀。」
芳兒倚在索尼背上,跟他半撒驕地說,「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索尼安慰地點點頭。
在淒青的的月色裡,索尼回想他兵馬倥傯的一生,「二十多年前,也是一個月圓之夜,撫順一戰大勝,大清終入主中原。」在同樣的月圓之夜,他幫助福臨打贏了多爾滾;六年前也是同樣的月夜,福臨乘龍歸天了,他助玄燁登上寶座;今天仍是一月圓之夜,他已到了人生的盡頭,他自問著,「我還要助誰…」
他覺得夠了,爭鬥了五十年,助誰都不重要了,萬般帶不走,爭什麼!
芳兒送茶給索尼時,赫然發現最疼他的爺爺走了!
似有所感的康熙深夜聽到皇后說索尼是笑著走的。他起先愣了一下,後來他去安慰皇后別太傷心,這遲來的溫柔竟是爺爺的死所換來的。
鰲拜的侄子高興地說,這索尼一走,朝中剩叔叔獨大了!卻換來鰲拜狠狠地一巴掌。
他怒斥著眾人,索尼死了,你們怎麼還高興?
宮中大臣們紛紛讀著索尼的遺書。魏大人讀後有感,「索尼的遺書還真是文情並茂,讓人感動啊!」
另一位漢大臣說,遺書流傳甚廣,百姓們可爭相傳閱。
果然,遺書在民間激起了很大的漣漪。百姓們皆說這麼個大忠臣的遺書,怎可不理呢?皇上確實該親政了。
簡親王懷疑索尼病那麼重怎可能寫下遺書。康親王則言有皇后為證,令人不得不信。他認為,「索尼已死可餘威還在,而且比生前更加威猛無比呀!」
朝中議事鰲拜依舊獨斷獨行,蘇克薩哈硬是搬出索尼的遺書,輔以他極佳的口才,恭請康熙親政。鰲拜不悅地拿下他的奏折,熊大人也跟著懇請親政,所有的漢大臣也全跟進,臨時多了一堆盟友,蘇克薩哈也有點兒詫異。
康熙不動聲色地,以自己年幼為由將此事著鰲拜在議政王會議中處理。
鰲拜為首的三位輔臣在慈寧宮跟皇帝及孝莊稟告這次的人員升遷,從蘇克薩哈陣營倒肐的瑪爾賽也受到拔擢。孝莊稍有不耐地打斷了鰲拜冗述,並重申自己無意過問國事,「不過你們三個人也不能獨斷專行,要廣納臣工之見,以百姓為尊。」薑還是老的辣,孝莊的這番話猶似她親眼見了當日朝議情形,字字句句衝著鰲拜而來。
末了,蘇克薩哈說朝裡超過兩百位臣工敦請皇帝親政。孝莊反問他們的看法,蘇克薩哈以康熙敏睿過人為由請康熙早日親政,以正帝統。
孝莊問向來是牆頭草的遏必隆,他當然回說深表贊同。孝莊問鰲拜,看康熙有親政的能力嗎?
鰲拜機伶地回說,方才太皇太后不是要他廣納臣工意見,順應民意。而皇上親政是眾望所歸。
康熙看似漫不經心地兀自喝著茶。孝莊小心翼翼地端起近九分滿的小茶杯一飲而盡,「皇上親政後,心裡的石頭就落了地,可享天倫之樂了。」
三人走共同告退時,蘇克薩哈跟鰲拜說,以後兩人樂得清閒可多多親近一同去打獵。遇上三、四個大臣紛紛問著熬拜他是否答應親政之事,有人擔心這樣不就大權旁落了,鰲拜始終不發一語。也有人語帶玄機地說,「那可未必!」
康熙欲起駕回宮,身後的孝莊將奏折拋在地上。「別以為你自己贏了,」她嚴肅地搖搖頭,「你沒有贏,只不過沒有全軍覆沒罷了。」
「孫兒,是沒贏只不過這次…」
孝莊打斷地說,「這場戰鬥,僅僅是這個開始,你失去的是個大戰艦,幸好你撿回個小帆船。有了這個小帆,你可以向大海駛出你的第一步,開始你新的征程。可是前面還有驚滔駭浪在等著你呢,這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在康熙欲走前,她叫住了他,「這條小帆,可是皇后替你撿回來的。否則,你就真的是全軍覆沒了。」
康熙原打算去皇后的寢宮,到了門卻又打住折返。皇后在裡面不禁自語,是還沒放下冰月嗎?還是怕跟她走得太近會突然發覺,喜歡的人是皇后。
這天朝議時,班布爾善首先發難,以康熙初初親政不熟政務為由,要再請三輔臣重掌朝政。一干滿臣們全都跪求康熙答應,康熙乾笑著說,你們這是逼宮嗎?隨而話鋒一轉,我也正要下旨讓輔臣們重掌朝政,議政王會議還是由康親王把持。他頗有意味地說,「你們好好兒幹呀!」
康熙抱著皇長子坐在鞦韆上盪著。宮女說,很少看到他這麼高興。皇后卻不以為然。
他問著酣睡的承瑞,「你說這跟皇阿碼親不親政有何差別?」
「有差別。您比以前更弱了,您從沒了權勢到沒了依靠。」聚忠說。
康熙說,還政於輔臣跟逼宮有何差別。聚忠說,有,您此後可直接下達旨意。
「皇瑪嬤說得對,親政,我只撿回一只小帆,可以乘著它出海。殊不知,我已失去一條戰艦。難道我真的輸了嗎?」
「不,這正是您強的地方。」
「沒錯,這正是我想的。」
狀況外的曹寅問什麼意思?
聚忠跟他說了『鄭伯克段于鄔的故事』,左傳裡有個國君他的幼弟仗著得寵,到處為亂意圖篡位,可是國君卻縱容姑息他,目的是為了讓他多行不義必自斃。最後他的弟弟果真謀反了,他就一舉殲滅之。曹寅頓時明白康熙與聚忠的用意。
「要他滅亡,先讓他癲狂。」康熙毫無表情地說,我越縱容他,他越驕狂,越多人不服。等時機成熟了,再上下一心,一舉殲滅他。
此後,康熙放任鰲拜握有眾臣的生殺大權,權傾一時極享榮寵。表面上看來康熙似乎沉迷與布庫摔跤、得空逗弄小阿哥,使鰲拜誤以為康熙不思進取而疏於防範。
地位一落千丈的蘇克薩哈某日遇到瑪爾賽,好端端地被他狠狠數落一陣後,被氣得差點站不住腳。盡收入康熙眼底,扶了他一把問他一聲,「沒事吧!」
萬分感動的蘇克薩哈,無奈地形容自己如宮中一跟尋常柱子的處境,有人可以視而不見也有人對它辱罵詛咒。
康熙卻言,「你可是滿州第一才子,朕已親政了,還得好好倚重你。」
蘇克薩哈感慨萬千地說,「奴才急功冒進多有開罪皇上,可現如今奴才落魄了,以往共享富貴的馬上嘴臉轉過去,可皇上…」
康熙要他別多想了,回去好好休息。
返家後的蘇克薩哈深夜未眠,蘇夫人問他又受了誰的閒氣回來了。夫妻倆談到鰲拜已不容他了,夫人建議不如退了吧,他心念一轉,「即便走,我也要把鰲拜一起拖下來,來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也算報了小主子知遇之恩。」
隔日聽政時康熙問還有何事上奏,鰲拜才說所有的奏折都在他那,康熙便想退朝,蘇克薩哈突然上奏要辭政去為先帝守靈,引起眾人議論紛紛。在聽完蘇克薩哈洋洋灑灑的理由之後,鰲拜問他是何用意?
前者冷笑著,「還政於地,為先帝守靈以表忠貞。皇上既已親政本官不退,就是貪戀權位。」他更厲言,令親政不實乃不忠不義之所為。滿臣個個面面相覷。
康熙則說,「蘇克薩哈善勇可嘉,辭政一事,茲事重大還交輔臣們與議政王大臣會議去做定奪吧。」鰲拜回頭狠狠瞪了蘇克薩哈一眼。
在議政王會議中,眾人皆語帶嘲笑地一致說就讓蘇克薩哈伴皇陵度過餘生,獨獨鰲拜不語。
康熙與布庫們玩得正起勁時,鰲拜求見告知蘇克薩哈被判二十四條死罪的消息。將奏書交康熙看,他稱說由鰲拜說了算。
鰲拜訴說死罪其一是辭政守陵之事,是心懷積怨,以輔臣之尊而守陵讓百姓感到朝廷棄舊臣如蔽履,實是誣衊皇上。康熙靜靜喝著茶,聽著一條條似是而非的罪名。
三位漢大臣論起這事,有人說,「鰲拜定的二十四條死罪當中,有些是翻舊帳有些根本就是莫須有,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處死蘇克薩哈。」
「上次圈地,他就殺了一名中堂,兩名封疆大吏,已是過份。這次皇上才剛剛親政他又要殺掉一名輔臣,而是地位比他還要高的輔臣。」
有人質疑這是經過議政王大會決議的。熊大人斷然地說,可見那些王爺貝勒們全屈服在鰲拜的淫威之下。有人說,何必要那麼狠呢?
康熙看完後不動聲色地說,這二十四條罪罪當誅,既然輔臣們這般料理朝政,那我也就放心了,既然鰲大人說他該死那就殺吧。
康熙如敗家皇帝般說著,「朝政由你去對付,這些布庫就交給朕。」踏出宮門前他還回頭看了一眼正玩上興頭的康熙,卻沒看到康熙面容正痛苦地糾結著。(33集)
康熙到牢看看蘇克薩哈。
聽到皇說沒他沒想像中的憔悴反而神采奕奕的。他爽朗地笑了幾聲,康熙也得知在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當兒,不但天天送酒肉來,還暗中幫老友關照讓他在牢裡好過些。聚忠也說他在他在勞裡精神反而好了,他說,「事情定了,心情反而輕鬆了。現在朝中大臣都覺得奴才不值,奴才反而撿回了尊嚴。」
他自嘲地笑說,在這裡也沒人會羞辱他,「奴才混居官場半生,總提心吊膽,因奴才知道世上沒有常勝將軍,現在在牢裡頭反而有些釋然。」
康熙不禁說,「想不到你死到臨頭,說話還有禪味兒。」
蘇克薩哈借一個西洋故事裡的巨獸來比喻鰲拜。那巨獸不停吞食其它猛獸以供養依附在他身上的野獸,皇上要跟鰲拜開戰,那可是兇險無比,「無論如何,奴才在九泉之下,也會庇佑著皇上。這不單是為了皇上,也是為了大清社稷。」他跪在地上猶忍著鼻酸說,「願皇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大清社稷可享千秋萬世。那奴才就死得瞑目了。」說完後他低頭而泣。
這人一生的境遇很是奇妙,明史案要不是蘇克薩哈窮追猛打,那陸健父子也不會死得如此冤枉。而天算案要不是蘇克薩哈的一輪猛攻,讓湯若望在鬼門關前走了好幾遭,即便費盡心思救回他,也把湯若望氣力幾已消磨殆盡,這跟殺了他其實沒兩樣。撇開害死兩位在康熙生命中,具有絕對影響力的帝師之死不說,當年太和殿上的一巴掌不僅又送掉三位帝師的姓命,也讓康熙錯手造成他和冰月分離的開端。若沒有這一連串的痛苦與失敗交錯的事件,他跟冰月會走到同心而離居的地步嗎?
而這些紛擾的往事,康熙似乎大器地任其隨著蘇克薩哈的死,而永藏於地底。
一日,康熙和聚忠喝著茶,問起他們的孩子幾歲了?
聚忠回說,快兩歲了。
當他又問起冰月呢?聚忠反而不知該如何回達,吞吐了一會兒才說,還好。
心思遠在別處的康熙沒留心,聚忠微妙而複雜的心事,鼓勵後者回福建老家與家人團聚。
聚忠重申,從與康熙認識起他的命運便和他連在一起了。
康熙率然地起身,「開戰吧!」
鰲府裡一大群大臣們,爭相用力拍著鰲拜的馬屁。
康熙領著索額圖等人請康親王還朝,他們講起朝中之事。從安王口中得知,他全明白康熙的所為全是做給鰲拜看的障眼法,他了然地說,「皇上若真的不是關心朝政的話,就不會故意做出那麼多驚天動地的事來了。」
康熙自嘲地說,「是驚天動地的禍事吧。」曹寅和索額圖都把嘴角拉住以忍住笑意。
他們討論著扳倒鰲拜的計劃,康熙預計在十天後動手,在祭天之日前將鰲拜和其黨羽一網打盡,以震國威。由聚忠去連絡漢官,滿官由索額圖去通知,果然深深了解康熙的康王,即說那親王的部分就由他去串聯。且康熙已把鰲拜的親信以升官為名分散至各地,比較棘手的就只剩兵權仍如數在鰲拜手中,而緊握勝敗關鍵的兵權,康熙則說已有辦法。
京城裡的幾個侍衛正躲在某個房間裡玩骰子,恰巧為遏必隆所發現,外號叫『押必中』的他也參一腳玩下去。
此時,康熙正和聚忠商討眼前的形勢,只剩最難處理的兵權猶待解決,還有五天就是祭天之日了。
有輸了錢想罵髒話,遏必隆要他放膽去說。他們稍寬心地說,「難怪聽說鰲拜直、必隆慈,遏大人您真的沒有架子。」
又有人喊了聲,「怎麼骰子比老婆還聽話呢!」
遏必隆接口說,「行了!行了!老婆才沒那麼聽話呢!」
這時循吵雜聲而來的康熙進門說了聲,「難怪都說遏大人懼內。」
遏必隆不高興地說,「誰那麼大膽說老夫。」順勢回頭看了一眼。他不禁呆住。也嚇了眾人一大跳。
康熙問,「他們在幹嘛?別告訴我是在吃麵。」遏必隆才如實說了。他也撩起袖子加入戰局,後來他問起遏必隆怎會叫押必中,遏必隆說可能是奴才賭術精湛吧!聚忠還說起順治帝在和睿親王角力時,因遏必隆支持先地才得以勝利。其後,睿親王用以威脅利誘,遏必隆都不為所動。先帝有感念於此,並授以輔佐康熙之職,遏必隆開玩笑地說,「那耿大人,是說我無才無德便得到輔臣之職,那是因為我運氣好每押必中?」
康熙問他,「真的是這樣嗎?」
遏必隆笑回,「那是因為先帝的恩寵。」
當康熙問起,「遏必隆,你真的願把寶押在朕身上嗎?」
遏必隆回說,「奴才必定竭力相佐。」
「你真的願意將身家性命押在朕身上嗎?」康熙使力將杯茶推到他面前。
遏必隆覺得內情不單純地起身,請康熙明示。康熙爽然地笑言,「朕只是跟你開玩笑的。」留下了幾個笑聲便離去了。
康熙找來鰲拜跟他說,索額圖想任九門提督。鰲拜以京畿要地為由,不肯同意。康熙便說他同意讓濟世、瑪爾賽任鰲拜舉薦的官職。用兩個肥缺換一個很划算吧!
鰲拜語重心長地說,怎可把朝廷官員升遷當作兒戲呢?
康熙作勢要鰲拜幫他這一回省得索額圖成天來煩他,鰲拜與他對視良久,才說了聲,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皇上要用誰就用誰吧!
在慈寧宮裡,孝莊問康熙,「你把安王迎進宮,把鰲拜的親信流放各地,我還聽說你把九門提督的位子也給了索額圖,這麼天大的事情怎不來找我商量呢?」
康熙回說,「孫兒以為皇瑪嬤有天眼,看事情很透徹,孫兒所做的一切都逃不過您的法眼。」
孝莊的用意是要跟康熙說鰲拜這個人,他不是草莽魯夫,而是彪悍將領,「兵書上有云:『誘敵於不動,動則瞬雷,殲敵於全。』所以孫兒呀你不可以小看他。」
康熙了然於胸地說,「這件事將是無比的艱辛與兇險。」
她還提醒說,「籌之以二,防于未焉。任何事情都要做兩手準備,以防事情生變哪。」
鰲拜一幫人在聚會時說起參與的人不若以往的多,連同鰲拜的內地、親信均調往他處,所以人變得冷清多了。有人問起安王回來之後可有來探望康王,康王否認並稱病與簡王連袂離去。
隔日,鰲拜以索額圖要當高官為由,想任他為兩廣總督。康熙也說怕皇后不依不如等祭天之日召告天下,讓他和皇后高興了之後再行調動。
康熙問鰲拜不遠處的白色石獅子是什麼?
鰲拜答,它叫獬豸,有辨忠邪僻佞臣之物。
「幸好宮中有此神獸顯靈,佞臣才不敢妄動。要不然他們會把它噬掉。」
「這獸終歸是獸,就像小孩子一樣,在沒有長好之前分不清忠奸。」鰲拜也藉機說,所謂忠言逆耳。要康熙不要把說不好聽話的忠臣當作佞臣。
「卿輔說得對呀,有時候忠言特別逆耳,要好好聆聽別人說的話,特別是上了年紀的人,更不容意聽進別人的話。」
鰲拜直言覺得此話好像在說他。康熙稱不是,反問鰲拜怎老用老臣來稱自己,以前可不會這樣。康熙藉口要去看小阿哥,「可得好好調教他。」臨走別有喻意地說,「阿瑪把皇位傳給朕,勢必一代一代好好傳下去,才能不枉阿瑪的重託。」
鰲拜跟左右說,「小主子要動手了,應該是四天後祭天的日子。」眾人紛紛問該怎麼辦?有人沉不住氣說了,「叔叔,那乾脆反了!」
康熙對聚忠說鰲拜已有所察覺了。聚忠問,那該怎麼辦呢?
「那就要看鰲拜了,鰲拜對大清始終是終心的。」康熙如是說。
啪的一聲清脆地耳光賞在鰲拜侄兒的臉上怒喝,「你說那些幹什麼?」
侄兒心有不甘地說,現在鰲拜已成玄燁的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鰲拜氣得想再打他,「我鰲拜怎可背上不忠不義的罵名。」
旁邊的勸著熬鰲拜話雖如此,可也要為自己打算一下。
班布爾善說,「鰲大人只有兩個選則,一反,二退。」
另一方的聚忠說,「對,鰲拜是忠的。可他開罪的人太多,想要的也太多,如今他已是騎虎難下,退不下來。」
鰲拜不悅地說,「退怎麼退?」
有人建議鰲拜『假退』,這樣可暫避風頭,而朝中一、二品官員盡是鰲拜親信,又可操弄朝廷。只是等小主子羽翼豐滿必定欲拔掉鰲拜這根刺。
班布爾善也說,歷史上沒有哪一個皇帝可以容忍功高蓋主的大臣。就算能忍也是時機未到,等到大權在握就一個不留。
這話正不偏不倚打中鰲拜的要害。
其實鰲拜這幫人全誤算了一步。康熙是故意要讓鰲拜知道危機近了,要給他一個懸崖勒馬的機會。只要鰲拜願意退下來,他會保鰲拜終生無憂,哪怕被鰲拜壓迫過的百官上奏,他依然會保他。
聚忠說他自愧不如康熙,只要給他機會他必除鰲拜。
康熙念在鰲拜曾輔佐太宗皇帝,他的父親和他,功過相抵,定會給他一條生路。「否則,我和他又有什麼區別。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一切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鰲拜在家中輕撫著所收藏的刀與劍,告訴著班布爾善每把刀和劍與他共立下的戰功。
班布爾善問他,「難道埋劍二十載,就可以吞聲忍氣任人宰割嗎?」
鰲拜始終不願背上千古罵名,而他的劍可從來未殺過一個滿人。他認為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大清。是夜他寫下簡潔地寫下辭政的奏章。是巧簡親王請熬鰲拜和康王到府密談,鰲拜起先想告辭,不想再聽勸他不忠不義的話。
簡親王德塞說,「玄燁向來就不是一個好皇帝,你比誰都心痛、都痛心。他跟福臨、岳樂一樣都是滿人皮漢人心。」他更說玄燁會敗壞朝綱。
鰲拜回言,你要我欺君那便不行。
簡王說,玄燁根本不是真命天子。真正的天子是康親王。
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康王,忽怒喊了聲,「德塞…」便不停地咳了幾聲。
簡王又說起當年半張遺詔本已立康王繼位,要不是老佛爺插手……
康王作勢起身說,要簡王不要慫恿他做出不忠不義的事情。便邊咳邊走了。
簡王則向鰲拜百般勸說,看康王身體越來越差,加上擁立新主,新主一定會感念其恩在死前傳位給他,這一切的一切都對鰲拜更為有利。
鰲拜起身表明,「我鰲拜做事自有主張,不用你來指手畫腳。」還把手邊的一盤肉倒扣在桌上以明心跡。
回府後,鰲拜跟瑪爾賽說,「皇上不是命你為西北大將軍嗎?你就馬上赴任,帶上我的密函去見西北大將軍,命他領八千人馬日夜兼程,兵不飲食馬不停蹄,三天以後回京兵諫。」
瑪爾賽似有一些期待地說,鰲大人要行動了。
「這都是為了我大清的基業。」鰲拜命自己的侄兒爾杜任御林軍統領一職,並將原來在城裡的兵調到城外。「以祭天為名,都換上我們的人。」
「還有最後一個部署要在動手之前,也就是兵書上所寫奇兵於陣前,制敵於兵不能變,這奇兵一招要用於用兵之前,才能擾敵為勝。」
聚忠報來最新敵情:瑪爾賽離京。爾杜任御林軍統領,且都換上鰲拜的人。
(劇照摘自:http://image.soso.com/image.cgi?w=%C9%D9%C4%EA%BF%B5%CE%F5&sc=img&ch=s.p.res.roll&pid=&imf=&scr=&ity=0&clw=%C9%D9%C4%EA%BF%B5%CE%F5&pg=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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