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3-01 23:51:49rene

《少年康熙》(九)同心而離居 憂傷以終老


(約為八大戲劇台播出的第十二集 / 少年康熙第23~24)

聚忠又說,「有人值得您好好珍惜,那是您的福氣。」

神經大條的玄燁還問,「什麼呀?」

「您去找她吧!」撂下這句話聚忠就稱病走了。

而玄燁也煩得看不下書。

此時,冰月正沐浴著,豔紅的花瓣襯著如凝脂的玉膚。

玄燁也同時到來,他不信冰月在沐浴更衣,邊走邊求和著,「以後都聽妳的,別吵了!」莽撞地衝進冰月的房間。霎時,玄燁、冰月、宮女都傻眼;玄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住而呆立著,當宮女匆忙地把衣服披在冰月身上,冰月害羞地低頭,窘得玄燁逃回自己的床上發怔。

 

聚忠問冰月找他的原因,冰月說請他喝一些袪風寒的湯,預防感冒。

聚忠說,「給我吃點稻米就好了。」

冰月不解。聚忠說,「你們倆不是把我當信鴿使嗎?支使過來又使過去的,妳不就是想知道皇上的病到什麼程度嗎?」

冰月嘴硬說,我才不想。

聚忠作勢要走,冰月卻又叫住他。

聚忠問起昨天他倆發生了什麼事?為何皇上會整天發呆、魂不守舍的。冰月沒回答,聚忠臨走前問起,「皇上也許還不明白他的心思,可妳應該清楚他是你的哥哥,這真沒問題。」

「沒什麼問題呀,怎麼會有問題,我只是關心哥哥而已。」

 

孝莊聽說玄燁昨天去找冰月時撞見她出浴,就對他陽火過盛的毛病找到答案了,也決定是該給玄燁選妃了。

面色凝重的玄燁來到涼亭,正巧冰月從不遠處走過,她看到玄燁尷尬地走開。聰明的聚忠、曹寅相繼告退。

玄燁決定去橋上面對冰月,「那天在慈寧宮我…」

冰月搶白著,「那天在慈寧宮發生什麼事,冰月已經忘了。」

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推說忘了,什麼也沒發生。

「冰月,咱們別吵了好嗎?每次跟妳吵完架,我都特別難受,特別累,做什麼都沒心情。」

「沒跟你吵啊。」冰月低聲說。

「如果妳不喜歡我帶芳兒去看花雨的話,我不帶就是了。」果然玄燁終於說對話了,讓冰月臉上又重返招牌笑顏。

她又追問,「你不是君無戲言嗎?」

「就戲言一次吧。」

「你不是說你很看重她嗎?」

「都跟妳說了那不重要了,妳別沒完沒了的問下去,快被妳煩死了。」玄燁發現冰月笑開了懷,「妳怎麼那麼高興!」

就這樣兩人冰釋了前嫌,到六角亭裡看起星星,玄燁將冰月的星星戲稱為『煩星』,冰月撒嬌地背對著玄燁,玄燁問她是不是生氣了,並把錦盒的鑰匙給了冰月,她高興地說,回去要馬上打開看看裡面裝什麼?

當玄燁問起她不是忘了帶回來。她還撒賴地說她忘了,她肯定是把錦盒帶回來了。玄燁投降說永遠不知妳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冰月高興得把頭輕倚在玄燁肩上,玄燁將冰月的手緊握,冰月也用另一手環抱著玄燁的手臂。玄燁忽覺冰月手太涼了,焦急地想帶冰月回宮。

冰月抓著玄燁的手臂說起她的恐懼,「每次跟你在一起最高興的時候,我總感覺有一股涼氣從背後冒上來。我越高興就越害怕。」

「別害怕,皇帝哥哥會永遠陪在妳身邊。」倆人緊緊相擁著,冰月的頰上還有一道清晰的淚痕。

倆人手牽手回到冰月的住所前,玄燁說,「明天聽政完我找妳出去玩。」冰月微笑以對。「對了,謝謝妳的花環。」玄燁舉起冰月編的彩色花環說著。

等玄燁走後,冰月赫然看到孝莊和孔公主。孔公主為他倆的親膩舉止頗不以為然,孝莊則說,「這件事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

回到乾清宮,玄燁交代梁九功照顧好花環要每天澆水稍有差池唯他是問。並提議明天去西山看紅葉,曹寅說,「冰月格格,一定會喜歡的。」

玄燁打開母親的遺物,拿起同心扣和手鐲想擇一送冰月。聚忠認為同心扣是拿來訂情下聘用的,不如送手鐲取其兄妹手足之意。

「我覺得還是同心扣比較好一些。」在玄燁說話的當兒,聚忠的臉上有著淡淡地黯然。

 

冰月滿心期待地打開錦盒,裡面有三道空白的聖旨,那時玄燁寫了封信告訴她,因不知送什麼禮物給她以做為踐別之用,於是他用三道聖旨許她三個願望,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君無戲言。

「我想要的東西一只有一樣,可惜我永遠也得不到。」淚珠在冰月的頰上發亮著。

 

孝莊和安親王話家常時,安王盛贊康熙「從容有度,慎言敏行」。起先孝莊暗示安王把冰月領出宮,安王還大方地說沒關係。冷不防孝莊說要他們三天後回封地,並要孔公主挑幾件首飾送給冰月。她跟安王說,「這一別不知何年再相見,今天就好好地聊一聊吧。」

 

冰月跟玄燁哭訴三天後將啟程,不知何年再見。玄燁想找老佛爺收回成命,為聚忠所阻,「皇上不必去了,老佛爺的懿旨就像潑出去的水,她是絕對不會收回的。」

「該走的遲早要走,早點走,反而比較好。」聚忠用這些話來提醒玄燁。

冰月說剛才老佛爺也是這麼說,倆人均不解此話的涵意。

「該拿同心扣必定拿同心扣,該拿手鐲也就只能拿手鐲。老佛爺的意思,皇上想想自會明白。」聚忠說得他們無語。

 

他們又來到御花園裡話別,玄燁送了同心扣給冰月,問「好看嗎?」

冰月張大了眼,仔細端詳著,「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這會是我們的結果嗎?」

冰月說起她的擔心,「我是你的妹妹,總有嫁出去的一天。」

「那就不嫁好了,等我親政了,就把妳接過來,一直陪著我。」

冰月問,可以嗎?

「我是當今聖上,難道不能留一個人在身邊嗎?什麼皇后、貴妃呀我全都不要了。只要妳留下來陪我,我們可以一塊兒聊聊天、一塊兒看星星或者一塊兒看花雨。」

「你不怕別人說閒話嗎?」

「我是當今聖上,我不怕。別人休想管我。」玄燁宣誓著。

「謝謝你,三哥哥。」天上皎潔的滿月見證著這對小兒女的情思,也預見了他們即將承受的苦難。

送冰月到寢室前,玄燁輕輕吻了冰月的粉頰。被一旁的安親王看見了。

安親王向順治帝的畫像傾吐心中的不安,並說他從玄燁的身上看到當年順治帝寵溺鄂妃的眼神,他十分擔心這不但傷害了玄燁和冰月,也會影響社稷。

孝莊正泡著茶問安王找她有何事,安王鼓起勇氣說,「冰月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嚇得孝莊燙到手。

安王對孝莊說起換嬰的緣由,並懇切地說他會說出來是不希望玄燁步上其父的後塵。

孝莊問,你以為這樣是對他們好嗎?

「我只是希望成全他們倆。」

孝莊告訴安王,她從沒聽過此事,剛才的話她會當作是安王酒後胡言。

當安王懇求著,「他們是真心相愛呀。」孝莊輕打了他的臉後逕自入寢。

整夜難眠的孝莊,來到三位開國皇帝的畫像前,細數著皇太極為了她姐姐的過世而棄社稷於不顧,不久也溘然長逝了;其子福臨也步上其後塵愛上不該愛的女人,也撒手人世。她不要這樣的悲劇在發生她孫子的身上。

 

冰月整夜未眠就為了繡荷包給玄燁作伴,安王心疼地閉了下眼。

「我走了他一定很想我,他就會每天跑去看花雨。山上風大對他身體不好,我這個荷包能讓他時時刻刻想到我。」

這時僕役說太皇太后召安王和幾位大人進宮,冰月也分神刺傷了手。

孝莊送兩顆漂亮的東珠給冰月和芳兒,藉以好事成雙、成雙成對為由,分別為他們指婚。封芳兒為后,就連芳兒的叔叔索額圖也升了官,以後皇宮大事就由他們索家主掌。

遏必隆的長子永信則榮升一等騎衛,賞地百頃在安王的領地附近。將冰月賜封為和碩柔嘉公主賜婚與永信。

孔公主問孝莊,這樣的安排不是很難再見到冰月。

孝莊答,「相見不如不見。不見最好,這其實是為了他們好。」

 

當梁九功興奮地跟玄燁說他跟芳兒的喜事時,他尚能保持理智。當聽到冰月要指婚給別人時,他抓狂地大喊,「什麼?」

冰月依然專注地繡著她的荷包,此刻最重要的莫過於完成荷包了,再不久將和她的皇帝哥哥分別了。他們將被迫各自婚嫁了,這一別雖是生離,也是死別。此後兩顆相繫的魂魄將分隔天涯的兩端,痛失所愛,雖生猶死。

一針一線蘊含著無盡的相思,也控訴著命運無情地擺弄。

玄燁徒然地跑著,孝莊將茶倒進杯裡又全數倒掉了,「我已經等你很久很久了,你來得越晚越好證明你想仔細了;到那天你不來了,證明你成熟了。」

寒著臉的玄燁問,「沒有回轉的餘地嗎?」

「這是命運,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命運,強求不得。」孝莊回答玄燁的問題,「皇室的嫁娶從來是為了成就大局,你阿瑪是如此,你-」她沉重地闔眼,「也是如此。」

玄燁為了冰月跪求孝莊,「可以不立芳兒為后嗎?」

「因為冰月不喜歡她,」他將頭枕在孝莊膝上,「這是我為冰月唯一能做的事了。」

「你真是重情又重義的人,可是咱們要以大局為重。」她低聲說著,「從現在起,冰月就是人家未過門的福晉,你不要再見她了。」淚不由自主地滑出玄燁的眼眶。

似有靈犀地,冰月也鬆開了荷包上的針,細細地看著手裡的荷包。她緊緊抓著荷包,爬滿整臉的淚珠兒紛紛滴落在指間、也滴在荷包上。

 

蘇克薩哈邀鰲拜到府中作客,說起兩人是姻親應該多互通有無,並獻上『紫玉紅絲羹』請鰲拜品嚐。

並說起這羹所謂別緻的作法,先把紅鱗大鯉魚倒掛在木架上,對著沸騰的燒鍋把魚頭敲破,血會慢慢流進鍋裡,還活著的鯉魚被熱氣一蒸會掙扎拼命地搖來搖去,越是這樣血會越快流盡,鍋裡的血會變成一縷紅絲,這鯉魚在將死之際卻把所有精華聚成一縷鮮血,得一縷而棄全魚;聚精華而食,確實是甘美無比。

吃了一口後,鰲拜贊同說,「果然是人間美味。」

蘇克薩哈問鰲拜對索家與皇室聯姻有何想法,鰲拜坦言沒有意見。蘇克薩哈拿鯉魚做比喻,提點鰲拜若不做流盡鮮血的鯉魚,就當吃它鮮血的人。他的真正目地是怕索尼獨大想與鰲拜聯合牽制索尼。他怕小主子步上順治帝後塵,對索尼一家寵愛有加;勸鰲拜拿下皇后名份,鰲拜不稀罕。蘇克薩哈再進言要鰲拜不要便宜了那些看風使舵之徒。

 

四輔臣面見孝莊時,索尼請孝莊在三思這場婚事。孝莊當場拆開了許多人的心事,「索大人,我知你怕別人說你權傾天下。」她聰明地問起在場的人,有誰比芳兒更適合。倒也讓眾人一時無言。

蘇克薩哈拐彎抹角地推薦鰲拜的女兒適合。

孝莊冷哼了一聲,挑明皇帝大婚是皇室的家務事,她心意已定。

聚忠告訴玄燁蘇克薩哈想推翻他和芳兒的婚事,令玄燁精神大振。當聚忠分析蘇克薩哈拉攏鰲拜打擊索尼,等索尼倒了再收拾鰲拜他全然是為了自己的東山再起。

玄燁都知。他凝重地說,「真沒想到,我這次大婚竟成了別人爭權奪利的籌碼。當這個皇帝還有什麼意思。」

「如果不想被人利用,唯一的辦法就是盡早親政。把大權握在自己手裡,由您去利用別人。」

「我不在乎…」玄燁的將嘴角拉成一條直線搖搖頭,「我只想要回我的冰月,只想知道她現在可好。」

 

玄燁去找冰月時,恰逢遏府來下聘。

聽聞此事後,孔公主問要不要去叫回玄燁。孝莊繼續看著她的書說著,「讓他留個紀念,留個一生都難以忘卻的回憶。」

最後一晚,冰月問起知念弟名字的來由嗎?玄燁說起冰月搪塞他的理由,「她弟死得早,她爹思念弟弟…」

「傻瓜!」此刻冰月才坦言,「念弟的弟是皇帝的帝,我走了之後天天想著皇帝哥哥。」

玄燁將冰月拉到自己的肩上,「我何嘗不是。」

「皇帝哥哥,我這次回來之後是不是脾氣越來越壞了。」

「沒有,再壞也沒關係,只要妳在我身邊。即便妳成天罵我、使小性子,都沒關係。只要妳在我身邊。」雖明知無論說了幾百遍,還是留不住冰月,他還是要說。

「對不起!三哥哥,有時候我發完脾氣也很討厭自己,我們難得在一起,為什要氣你、氣自己。可是每次聽到你跟芳兒在一起,心裡就酸酸的,痛不欲生。為什麼喜歡一個人,是那麼難啊!」

玄燁想跟孝莊說皇帝他不當了,要帶冰月到關外去。

冰月含淚拉住他,我不要做禍國的女人、不要當陳圓圓。是命運的捉弄,讓我們成為堂兄妹,既然是天意,那就聽天由命吧。

 

另一頭安親王也對著順治帝的畫像怨命運的捉弄,他們本來就不是親兄妹。他的吶喊被窗外的聚忠聽見了。他怪順治帝沒祝福他的兒子,為什要讓他的兒子走他的老路,為什麼要讓他受這樣的苦難。難道,這就是滿清皇帝的宿命。這句倒是一言也不差,從皇太極、順治、康熙甚而光緒,乃至溥儀他們的情路都是非常坎坷。

這段痛徹心扉地控訴也被康親王的密探知曉,也將玄燁他倆的命運推上另一個可怕的未知。

不顧聚忠的聲聲催促,玄燁仍捨不得冰月沉睡的容顏。過了這一晚,將各奔天涯,各自渡過自己的餘生;他怎捨得在此刻離開,能多看一秒便是日後無窮思念的瞬間。而這短短相聚的剎挪,亦是日後蝕骨之痛的開端。

玄燁被聚忠勸走了之後,冰月霎然睜眼,方才她是裝睡的。

聚忠滿懷愁思地與曹寅喝著酒,他不知忠與義他要選那邊?他不忍玄燁為情所苦,可是更怕玄燁衝動起來壞了國家大事。

曹寅說得好,「其實你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你不願去面對。」

「這事本來就不該做。」做出決定後,聚忠稍稍釋懷。

康親王聽到此事,興起了打下安親王與玄燁的念頭。

 

彷彿對壞事早有預感似地,孝莊心情一直悶悶的,果然蘇麻喇姑報來壞消息──冰月的身世之謎已鬧得沸沸揚揚地。孝莊正要下禁口令時,豈知玄燁早已聞訊去追冰月了。

孝莊令聚忠務必把玄燁截住,不要讓他倆見面。

當安王在城郊旅店喝起悶酒時,玄燁趕來問明真相,「若傳言屬實,我將可娶冰月為妻,若傳言不實,我將悔恨終身。」他向安王強調,「這是你女兒和另一個愛她的男人之間的事。」

縱然,安王手握玄燁的劍以示傳言不真。

玄燁卻在傾刻間看出了安王的猶豫,證實了他所願。玄燁道出了安王的心聲,他知安王心疼他也心疼冰月,他跪謝安王成全,起身去找冰月了。

 

(劇照摘自:http://image.soso.com/image.cgi?w=%C9%D9%C4%EA%BF%B5%CE%F5&sc=img&ch=s.p.res.roll&pid=&imf=&scr=&ity=0&clw=%C9%D9%C4%EA%BF%B5%CE%F5&pg=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