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
我問

是的
時間到了
他緩緩拿出放於胸前的菸盒
然後地說

該來的 總逃不了
他說
以快慢交錯的弧度
緩慢急速捻然

手中的火柴

我不信
我氣憤的說

我要做我自己
望著他
期望 他給的回應



該來的 總逃不了
到了某個時間 就該做某件事...
他再度劃出一道火痕

燻黑的手指 拿著2根菸
他收起不離身的隨身的不大不小的不怎可愛的銀質菸盒
抖抖肩頭上的
似魚鱗般閃逤的頭皮屑...



他告訴我
別懷疑
時間到了 就會去做
那件事....



我微笑 我說
你呢
難道
你沒有目標嗎?
還是
像你這樣
窮途潦倒
走一步算一步
難怪
時間讓你衰老
哼...

注視著地上煙灰
他抓起 一小撮

他說
時間到了
你逃不了的
相信我
該來的
你不會漏過...


不高興有如煙霧冉冉起
揮手散去
我再說
你證明給我看

難道 我們的一生
就是隨著命運的安排?
一點轉機都沒有?
那我們幹麻還活著?
你說阿...
難道 連努力的機會都沒有
那
那
真的..
就一點希望都沒有?
你說說
若這是真的
你證明給我看

我不相信
我最後對他這樣吼著....

那邊下雨了
你看
該來的 總是會來的
時間到了
就是該做某件事
逃 都逃不了
不用逃了
再怎麼逃都沒辦法....

我不信我不信...
我不信
嘶啞有如鴨叫般尖銳劃開指甲
我不信拉....
我以堅定又帶有怒意的口吻說
我不相信你
你是騙子

相信我
他說
他再度
拿出那 與他極不搭嘎煙盒
甩掉手指上的菸灰..

他跟我說...


小子,
下去人間幫我買包菸吧
他轉過頭來,
眼神帶著懇求....

不要
我說

上帝的旨意
難道你也敢違背?
他說...

哼...時間到了
該來的...總是會來..
我調侃...


是的
你逃不過的...

他拉了腰間的那塊布
調整了頭上的桂冠...
習慣性地摸摸手上的傷口

最近我又變瘦了
他說

但...
時間到了
總是逃不了的

無奈低收起菸盒..
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