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2-01 16:31:00

月台

他走到月台上。
不是萬華的月台,而是Chinatown的。

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渺小?什麼時後黃昏又倉促了起來?
什麼時候這裡的熟稔易碎的如同皺舊的地圖,彷彿兩手一撕,這個城市就隨風而去。

他分手。這個她的俗氣無法被他改變,同時,這個他的沉淪已經沉到杯底,且,不容這個城市的貪婪繼續飲用。那視野是扭曲的,那呼吸是燥辣的,那血脈是稠固的,那骨水則越嘗越苦。我則終於清楚,這個他的狂妄只可以令人惋惜,在無法改變什麼的改變之下,我把那月月年年的對話晾乾,捲起在兩指之間,燒成一種緩慢時間的煙霧,鑲嵌在乾燥的肺泡裡把此生剩餘的對話,一點一點地毒死,追隨著沉默而去,埋葬了他的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