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7-21 17:02:17

A-FUND-REBR

「在你了解快樂之前,請忘記你正在試著了解快樂。」
Van是這樣跟我說的,猶如反過來我被自己的語彙一乾二淨地擦拭,突然發現自己的嘗試都白紙,在廿四小時不懈的書寫之後仍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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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別上訪查者的語氣,在享受那種既陌生既親切又可以詭異的熟悉中,與這個城市的擁有者們談話;她也許學術性地過於膨脹,她也許荒涼地被污染被排放,她也許隔閡在階級裡,她也許正乞討著無法達及的富饒,也許有時又鄙視我者靈魂的貧困。

Jason Mraz
我重複播放著這首歌已經一個星期。
疲憊結束訪察的面善之後,我回到車上以這首歌整理自己的面容;以為表層底下終究有真實,不斷的刷洗之中,匿名為真實的膠狀物是這樣提醒我的:我永遠也找不到自己真正的面容,除非我不懂。

但我懂,我們總以為我們懂,逃避著單獨背負譴責。於是我接受我的罪惡猶如排放燃油廢氣般不影響我存在的前提下,稀釋著嫌疑,朝著下一個號誌路口駛去。這個紅綠燈後還會有下一個紅綠燈,然後下一個之後的下一個…直到我再也辨別不了行與停為止,直到我眼睛再也睜不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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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了解悲傷之前,請忘記你正在試著了解悲傷。」最大的笑話被我上演。我貧困並不再因為已經極限,往往在滿足及缺乏的質問中通通落失;我們自問自答,彷彿好像滿足以及喜悅。(同理可以證明:我們自問自答,彷彿好像缺乏以及悲傷。)

我正步入一種偏執交織的盲點;一種以悲劇為表象,移動為信仰,並且以無意義宣示的本質。我們該怎麼證實?或者反面地我們該怎麼留白?或者怎麼樣停止讓你看見我欲罷不能的文字?

我在我的存在中,不斷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