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了，不遠處的港式西餐廳燈火通明。

肌膚裡常常是瓷碟輕輕碰撞的聲音，還有傾倒冰水或紅茶的姿勢。
她總是帶著一個笑容，對那裡深夜的常客來說，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 可能是那種被漫漫長夜遺忘的感覺。客人總不免好奇問著 :

「妳從那來？」
但她，總是笑著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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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撫摸她的胸部，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滿是愛撫。
她不知道謂何要這樣，他不是說要帶她去海邊？或者用一些比他還浪漫的事物虛度青春？那樣也好吧！總比這種停留在肉體般的感覺…
她數度哽咽，在深夜真正深的夜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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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楞了兩秒…
「兩位是嗎？這邊請。」

那女的是她大學時期的室友，男的卻是差點讓她懷孕的他。
她掉過頭深吸一口氣，把嘴角如常地往上抬。
右手扣了四只盤子，肌膚裡竄出他用手刮裂並且貪婪舔食的景象，那姿勢的她，總是雙腳被微微撐開…

那情侶很快地吃完就走，
照常留了兩塊的小費。

她當時沒有哭，她從未真正哭過，所以今天回去勢必不會大哭一場。
但那種被漫漫長夜勒索的感覺，一直在他離去的重複播放下撐起失眠的笑容。

「妳從那裡來？」
「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