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3-20 15:22:23

軟弱與堅強


「我們因軟弱而堅強,
但我們的堅強也正是我們的軟弱。」

有人說得出什麼寫不出什麼,有人寫得出什麼卻說不出什麼。顯然的,我是後者。總之可能因為說話的時間沒那麼多,會跟我聊天的人又更少了。

我們因軟弱而堅強。先從軟弱跟堅強的界線開始說好了,物質系跟心理層面都有其所指涉的,如何定義出軟弱和堅強?在於施壓的一瞬間,於是,施壓本身的強悍程度就成為先決條件,所以大體上施壓者可以硬如鐵石也可以無形如空氣,而強悍程度的不一也迫使我們尋求我們所能歷經的中間點 ; 某個臨界點,意義極複雜又單純。

人的脆弱容易得知,而人性的堅強就建立在對於此脆弱的了解,你總是”試圖”改變什麼,是一種執著,人總執著著,讓自己先身避免於顯露脆弱的點,你遇火而收回,那是不自覺的反射,因為我們禁不起燒燄 ; 我們遇孤寂而欲吼吶欲表達,是因為差異本身需要被繁衍,差異本身就是一張合同,但也是因為我們禁不起孤獨,孤獨是一種存在感稀少的氛圍,形同傷害,形同死,形同燒燄,人人都想規避,而執著於溝通。規避的本身被視為是一種堅強,抵抗,或許這不是真的堅強,但是我們沒有真的堅強,老子在柔弱與剛強中作了許多的解釋,也許我們沒有一個能真正回溯他的思想,本文早就是具被我們解剖得體無完膚的屍體,但總要試圖解釋 ; 也只是因為唯有正視自己的柔弱,自己脆弱的本質在虛無中對比的剛強,當一切都解除虛像時,脆弱本身就沒有什麼好脆弱,那些火根本不是火。

但我們的堅強也正是我們的軟弱,太多執著在無意間壓縮了變化的空間,你一意前行卻忘記了後頭有路。我們自己最大的堅強,總是倒過頭來壓著深處而形成一種軟弱,在不自覺的堅強中,不斷燃燒自己,不斷地化為軟弱。我也是個自認堅強的人,但堅強之處卻註定要成為一種無可脫束的軟弱,正因存在著註定 ; 這便是我的信仰,在堅強中選擇的原則,其實是我逃避不可之論的軟弱之處。

灰燼,我暫時偏見地容不下任何字彙代替其承述我對生命的掙扎與讚嘆,灰燼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