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1-17 12:25:20瘞
短篇六
我努力的裝作自己是那麼的特殊,隱諱性的炫耀與生俱來的特殊性。
就連獨自上著自己的工都要如此的賣力,因為我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我是個工人,非常喜歡社論。台北的天空彷彿為我而晴時多雲,哼,有人抽得出淡煙真正的味道嗎?那一鏟一鏟的把淤積萬年的盆地底土挖開,再填入新的,這種工作除了我以外誰能勝任?
「他媽的那些運將,支持某某政黨也不要這樣隨便給人貼標籤。」他手裡捧著國民便當,跟一旁的勞仔抬槓。
「我看阿,現在不是選邊站的時候那些自以為有個學歷就屌得把立法院掀翻的豬仔到底懂不懂阿。」
勞仔一句話也沒有說,工團認識他二十年有了,誰都知道這個時候沉默是最好的回應。
你看你看,那些和我一起上工的,那麼久了連這些都不懂。
我想除了我以外再也沒有人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麼的具有特殊性,哼,有人抽得出淡煙真正的味道嗎?
「喂,阿發,工頭找你。」負責貨卡的陳棟嚷道。
「搞什麼。」阿發不情願的蓋起便當,走進臨時搭建的工地辦公室裡。
「你老子病危。」工頭說道,認識阿發也二十多年了,這可能會是他第一次請假。
「什麼?」他癡癡呆呆的看著工頭剛掛上的電話機。
「什麼…什麼…」於是開始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