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我的話之後，人者並沒有多說什麼，她只是噘嘴向水道吹了幾聲口哨。口哨聲在傳入水道深處之後，不一會兒，一陣船隻破水而來的聲響由遠而近慢慢的傳了過來，接著從那無止境的黑暗中，一艘小船突然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然後靠岸停了下來。

「你想要游過去當然可以…..」人者率先跳上了船，然後對我微笑道：「不過前提是，你得有本事找得到路才行。」

「所以你知道路囉？」

我邊說邊跟著跳上了船，不過我一上船，馬上就發覺到一件事。

船上除了人者和我之外，還有第三個人在！

這其實是一件很無聊的事，因為用肚子想也該知道，這艘船如果沒人駕駛的話，怎麼可能會自己靠岸呢？

但問題是，開這艘船的還真的不是人，而是猴子！

一看到開船的居然是隻猴子，我當下便明白為什麼天殺關幹了這麼多年的殺人買賣，卻一直都沒被人發現大本營的真正原因了。

「你看來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在看到我冷靜的反應之後，人者不禁有些訝異的這麼說道。當然，看到這種狀況說不驚訝那是騙人的，只不過我這些年來看過太多比人還要來得精的生物了，所以我這毫不意外的表情還真不是裝出來的。

「這些猴子是野生的，還是你們養的？」

我並沒有回答人者的問題，反而是用問題回問了回去，而人者的回應也很直接，就是接下來長達好一陣子的無語。

她既然不說話，那就只有我說了。

「我想這些猴子原本應該是野生的，然後在經過你們的特別訓練之後，便拿來當作這地下水道的船夫，對吧？」

人者此時正看著前方水道那一望無際的黑暗，對於我的話沒有任何的反應。

「你知道嗎，猴子是很聰明的，他們不但能學習人的動作，有時候連人的脾氣也能學。」

人者此時依舊還是看著前方的水道，沒有任何的反應。

「雖然說猴子很好訓練，但是養起來卻也是很麻煩的，牠們脾氣一起來時不但會亂咬一通，有時候甚至還會拿自己的糞便來丟人，對了，你有被丟過嗎？」

人者的身體此時突然微微的抖了一下，看來以前應該有被丟過才是。不過他此時還是維持著先前的姿勢，而且也沒有想要搭話的打算。

「所以說，你也喜歡黑狗這傢伙囉？」

當我若無其事說出這一句話後，人者終於忍不住回過頭來看著我，冷然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也喜歡黑狗，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歡。」

在聽到我這麼說之後，人者的臉色立即為之一變，然後張開了嘴巴。

只不過他此時就只是張開嘴巴而已，依舊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所以我就繼續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