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王將 - 四 - 有敵(25)
「沒錯,我知道「陵」他是因為並不想和你們同流合污,所以你們早就想除掉他。但就算你們除掉了他,所換上來的人是我,以我和殺帝之間的關係,我依然是不會投向你們這一邊的,既然如此,你們這樣做又有何意義呢?」
「有,我這麼做自然是有我的目的,不過說穿了還是因為你的緣故。」
「我的緣故?」
「當然是你的緣故,你認為「陵」會選擇你當他的副手,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你和他都是最年輕的銅級殺手嗎?」
「難道不是嗎?」
「哼,你未免把他想得太簡單了。我問你,如果他拒絕加入我這一邊的話,那你認為他會選擇靠向那一邊呢?」
「你的意思是,「陵」是為想要進入殺帝這一派,所以才會將我提拔成他的副手?」
「沒錯,而且我很清楚,殺帝為了培養你,遲早會讓你參加躍龍門大會來挑戰我這方的人馬。以你的身手,到時候我這方肯定會少一個人,而殺帝這方則是「陵」再加上你,那雙方馬上就多了兩個人的差距,這對我來說是絕對不利的。因此當殺帝透露出要你挑戰「陵」的意圖時,我自然是很樂意去配合,雖然我明白我也只是被他利用的棋子而已。」
「被利用的棋子?這怎麼說?」
「怎麼說,難道你不會覺得奇怪嗎?黃泥村的三十多條人命,趙彎和「陵」的死,似乎都是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你!」
「我?!」
「沒錯,你!」俞新伸出了右手,用手指指著黑狗的鼻頭,笑道:「為了將你完全孤立起來,殺帝殺死了你的養父母,殺光所有認識你的人。為了讓你成為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又設計讓你親手殺死你所崇拜的趙彎和你的好友「陵」。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殺帝要完全的控制你,他要你成為他的接班人,一個由他一手打造,他理想中的接班人。」
「夠了!別再說了!」
俞新方才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用一把巨大的鐵鎚狠狠的往黑狗的腦門敲下,這種感覺可說是既震撼,又痛苦。
「知道自己只不過是被人所利用的棋子時,那種感覺很痛苦吧。」俞新伸手拍了拍此時依然是激動不已的黑狗,微笑道:「相信我,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所以我才要你和我聯手。只要我們兩人一聯手,殺帝一派就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等到我們掌握了整個天殺關之後,你想要做什麼就可以去做什麼,如此一來你不但能報仇,也可以獲得自己所想要的自由,這樣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在聽完俞新的話後,黑狗的情緒這才慢慢的平復了起來。此時就只見他緩緩的吐出了一大口氣,然後向俞新問道:「那你要我怎麼與你聯手?」
「首先,先殺掉他!」俞新的手指指向在一旁動彈不得的王光,冷笑道:「只要將他的人頭帶回去獻給殺帝,以殺帝跟你的關係,我們這次的失敗不但不會被問罪,反而還可能會得到獎賞。然後我們之間就恢復成和以前一樣的水火不容,等到我和殺帝正式決裂的時機一到,那時你再出手……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你對我的安排有意見嗎?」
「我並沒有什麼意見,我只是好奇一件事,你怎麼能確定我在最後的那一刻來臨時不會背叛你呢?」
「那麼你覺得我不該相信你嗎?」
「天者,有道是明人不說暗話,你自己也應該很清楚殺手的承諾是如何脆弱的一件東西。與其說你不該信任我,倒不如說我為何要相信你,誰知道你最後會不會又改變了心意,反而將我給出賣了也不一定呢。」
「好小子,你的性命可說是只在我的一念之間而已,現在我饒你一命又給你合作的機會,結果你反而還要我給你保證,你這樣會不會太囂張了一點?」
「天者,我們雙方既然要合作,那就必需要有互信或互相牽制的基礎存在,如果沒有這個基礎存在的話,那我寧可現在就死在你手上,也好過我以後的日子活的擔心受怕,不是嗎?」
「哈…哈哈…哈哈……」
在聽完黑狗所說的話之後,俞新便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等他笑完之後,他便用一種很有興趣的口氣道:「黑狗呀黑狗,你果然是你父親的兒子,你的個性跟他簡直是一模一樣。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信任你的原因,好,就讓我告訴你,原因就是因為你想要當餛飩麵攤的老闆。」
「餛飩麵攤的老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