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王將 - 四 - 有敵(10)
「我是一個殺手,只是一個工具,我只能聽命行事,我沒有任何的選擇,因為這個世界只有殺人及被殺這兩個選項而已。」
為了避免自己的情緒崩潰,黑狗將殺帝灌輸他的觀念在自己的腦海中不停的重覆者。雖然他對這裡面的某些字句並不認同,但是對於現在十分需要理由的黑狗而言,一個不是好理由的理由總是比沒有理由要好的多了。
可是當他一想起這些話時,另一段話就很自然的跟著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人生不只殺人及被殺這兩個選項而已,還有不殺人及不被人殺,不用殺人及不用被人殺,不想殺人及不想被人殺,人生是有成千上萬的選項可以選擇的,只看你要不要去選而已。」
這些話是「陵」告訴他的,「陵」是上一任的黑狗。也是他還是學徒時的室友,他們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昇上銀級及銅級的位子,因為天殺關規定每一個銀級殺手都需要選擇一名銅級殺手來做為助手,所以「陵」就很順便的選擇了他。或許是因為年齡相差不多的緣故,所以兩人一直以來就十分談得來,而「陵」不但教授他許多有關殺手的知識,在他對於人生的態度上也有相當大的影響,所以兩人之間的關係與其說是師徒,到還不如說比較像是朋友一般。
但也因為如此,當他們兩人必需為了黑狗之名對決時,他的心情就十分的低落。而當他的劍插入「陵」的心臟裡時,他便決定將自己的感情封閉起來。全心全意的要成為一個頂尖的殺手。但最近不知怎麼的,他的這項決心開始有所動搖了,這到底是什麼因素所造成的呢?是最近一連串的失敗讓他喪失了信心,還是一直以來,他本來就不想成為一個頂尖的殺手?
「救命呀!有人在亂殺人呀!」
突如其來的叫喊聲將黑狗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來。只見他立即起身往發聲處望去,他所看見的是,由俞新之前所指定的那一條巷子裡,突然冒出了數十條人影出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慌張及恐懼,讓黑狗根本分辯不出那個人是他所要殺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計畫失敗了嗎?」
一想到有這樣可能性,黑狗就不由得起身往巷子裡奔去。當他剛趕到巷子口還未轉進去時,迎面而來的一個人剛好擋在他的面前,讓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劍?這位壯士,是否請你幫幫忙,前方有人在胡亂殺人,請你趕快前去阻止吧!」
比人看來年約十七八歲,由其舉止衣著來判斷應是個貴胄子弟。當黑狗一看到此人時,他的心裡馬上就有了一種「對了」的感覺,於是他拔出了劍,慢慢的向那人走了過去。
那人一見黑狗拔劍,以為他要仗劍相助,於是急忙向前抓住了他的手要帶他往巷子裡衝去。但等他發覺黑狗並無意往巷子裡走去時,他回頭看向黑狗,眼神裡那原本充滿了感激及希望的神釆剎那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絕望和恐懼,徹徹底底的絕望和恐懼!
「你要殺我嗎?」
黑狗的劍原本已經準備好要往那人的心臟刺去,可是當那人用那種絕望及恐懼的眼神說出這一句話時,黑狗一時之間突然呆住了,至於他為什麼呆住,這個問題到現在他都還找不出個答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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