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斬」岳帶刀 - 五,半刀宋雨(48)
聽到宋雨這麼說後,連刑十二都不禁為之嗤之以鼻,但是宋雨依然是毫不客氣的續道:「說我沒信心,我看是你們兩個對自己沒信心吧。」
「你!找死!」
宋雨的話讓刑十二不禁心頭火起,長槍一提便就想要刺出,但是他不知道想到什麼似的,最後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後便把槍給放了下來。
「不知道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但是我是絕不會上你的當的。」
「是嗎?那宿兄你呢?我到是沒想到你居然也會這麼沉著氣。」
「哼!你以為我也會上你的當嗎?」
「喔,是這樣嗎?」
話一說完,就只見宋雨突然半刀一舉,然後一刀便直向刑十二劈去!
宋雨的這一刀來的又急又突然,實在出乎刑宿兩人的意料之外,於是就只見刑十二長槍一舉,一槍便向宋雨的刀迎去,而宿非堂則是迅速的移動到宋雨的背後,一劍便向宋雨的後頸刺去。
但是出乎兩人意料之外的,宋雨根本就不理會宿非堂後頸這一劍,反而是將全數的功力都灌注在半刀之上,似乎是要和刑十二硬拼下去!
若是刑十二硬接下這一刀的話,那宋雨勢必會讓宿非堂一劍給刺殺,但若是不接得話,那宋雨這全力的一刀勢必會將他劈成重傷,在這兩相選擇之下,就只見刑十二把心一橫,手中長槍一轉一伸,一槍便擊飛了宿非堂的針劍!
而就在此時,宋雨的刀也業已出現在他的面前!
就在刑十二覺得自己將要被砍成兩段的那一剎那間,這一刀突然有如游魚般滑過了他的胸膛,然後反向往身後的宿非堂砍了過去!
宋雨這一招可說是大大出乎宿非堂的意料之外,此時宿非堂的劍已被刑十二給打飛了,根本就沒有抵擋的能力,於是就只見血光飛濺,宋雨的半刀已在他的腹部上由左至右深深的斜劃了一刀!
「啊!」
就只聽見宿非堂慘叫了一聲,抱著肚子便飛也似的向南方逃走。看到宿非堂這種狀況,再加上還未從中刀的驚駭中回過神來,刑十二此時不禁就這樣呆住了。
但是宋雨的刀可沒有因此而有所停頓,就在他砍傷宿非堂後,半刀刀勢再為一轉,便有如一陣旋風般急向刑十二捲去!
刑十二一直等到刀光臨頭後,才驀然驚覺危險已至,於是他急忙回槍自救,但是宋雨的刀一刀快似一刀,一刀重似一刀,就在抵擋了進三十餘刀後,便只聽見「趴!」的一聲,刑十二的長槍受不了連番的重擊,當場斷成兩截!
雖然只是槍被打斷而已,但是這一擊的餘力並未歇,強大的震力仍是讓刑十二往後連退了十數步才停了下來,而當他好不容易才站穩身形時,宋雨那冰冷的半刀業已經的停在他的脖子之上。
「你為何認定我一定會救你?」雖然利刃當頭,但是刑十二的臉色卻一點都沒變,他只是冷冷的問道:「你難道不怕猜錯,因此而喪命嗎?」
「其實我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宋雨用一種苦澀的笑容道:「我只是運氣好而已,幸好刑兄你還是和我想像的一樣,所以我才會有機可趁呀。」
「是嗎?我還是和以前一樣嗎?」刑十二搖了搖頭,道:「既然如此,那要殺要剮就任憑處置吧。」
「我不會殺你的。」宋雨手腕一轉,便將半刀收了回來,然後道:「算起來,你已經救了我兩次了,宋雨就算再怎麼不濟,總也不能恩將仇報吧。」
刑十二看了宋雨一眼後,慢慢站了起來,他嘴巴微張,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後他只是拾起了斷槍,然後轉身便要離開。
「刑兄先別走!宋雨還有事請教。」
宋雨原本要目送他離去,但是突然間不知想到了什麼,於是出聲叫住了刑十二。
刑十二聞言停住了腳步,然後回頭道:「哼!敗軍之將,又有什麼好請教的呢?」
「刑兄嚴重了,若非你受命要維護我,宋雨又怎能算計的到你們呢?但宋雨不明白的是,你們幕後的主人到底是誰?他又為何要阻止我去咸陽呢?」
「他是誰你日後自然會知道,但前提是你絕對不要去咸陽!」刑十二用一種極慎重的口吻道:「咸陽這一戰,無論是那一方都不會佔到任何便宜的。鷸蚌相爭,最後必是漁翁得利,我言已至此,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後,就只見刑十二拱了拱手,便留下仍是滿腹疑問的宋雨,然後獨自一人落漠的離去。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這漁翁到底是誰?」
聽到了刑十二的警告之後,宋雨心中的疑問更是加深,難道在九龍旗及江山堡之間,還有另一個強大的勢力存在?而目前這一切的演變,難道都是這個勢力在幕後所操弄著嗎?這種種的問題讓宋雨不禁有些猶豫不決。
到咸陽去的話,很有可能會陷入這一場大陰謀之中,自己既然無力可回天,那又何必去呢?但是如果刑十二所說的一切都是虛構的話,那喬驚天若是在攻打咸陽的過程中出了什麼事的話,自己的內心是絕對好不到那裏去的。
反正人家都說我傻了,那再傻這一次又何妨。
宋雨打定了主意後,就只見他找到還沒走遠的馬匹,然後一躍而上,急速的往咸陽的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