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道人士千萬別攻擊我

我小時候哥哥因為學校要求弄了幾隻金魚回來養
因為沒有水族箱
當然是養在臉盆裡

每天我看著他們游呀游
都會忍不住用手抓起來讓小金魚在手上體會擱淺的滋味
然後在小金魚瀕臨死亡的瞬間
再把它放回水裡
小魚兒回到水裡的瞬間又獲得重生了

後來我想到更有趣的玩法
就是拿個小小透明的漱口杯
水裝半滿然後把魚放進去
開始搖晃杯子
讓魚兒體驗游到百慕達三角洲的感受
小金魚在漩渦中努力向前游
但是怎麼抵擋的了伊藤潤二經典的漩渦呢
小金魚昏了
用它的小白肚朝上投降
我一樣會把它放回水裡
不過這次就沒這麼幸運了
總會幾隻...就這麼一睡不醒了

最後 隨著金魚越來越少(可能是被我摧殘的 也可能是自然死亡)
我有一天看著水裡的金魚
隨手撈起一隻放到手上
讓它在我手上跳阿跳

那一瞬間
我握緊我的左手
不像卡通裡面那樣
小金魚的頭沒有因此被擠出來 也沒有受到壓力眼睛凸出來
曾經是小金魚的小魚像灘橘紅色的泥漿
黏在我的手掌上

我感到這灘泥漿很冰涼 很腥
我感到不知所措
就把粘著泥漿般小金魚的手
伸回有其他小金魚游阿游的臉盆裡...

我真的不知道其他的小金魚有沒有去吃那泥漿
(後來學了生物學 我想理論上應該會吃)
等我哥回來後
看著臉盆裡淡紅色有些混濁的水
裡面的魚還是游呀游...
他沒發現弟弟手上洗不掉的血腥味
只是很驚訝地說

小金魚居然吃掉他們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