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越南的天空，想起陸龍灣，感覺一陣溼冷，從頸椎透風而下。

面對灰霧迷濠的山水，彷彿詩情畫意都溶成一片煙水，沒有波光的倒影，山勢依然聳立江邊，也許這就陸上桂林之所以成為陸上的原因，但是水聲櫓櫓，行船來往如織；一條不為名不為利的河；花兩個小時來遊玩，總想看看它到底會給人怎樣的驚喜？

真正的遊山玩水，其實並不如想像中那麼悠閒；坐在小舢板上，行動無法自如起坐，只有眼睛自由，心和深不見底的水，隨波浮盪，空氣中的水氣把頭髮都浸成雨絲；玩興絕不能降低，此時此刻，還會發現詩句：

「桃源仙跡無覓處，洞在青溪何處邊？」

「一葉為家萬慮空」，我想是太漫無邊際，怎麼能夠無慮呢？水這麼冰，風這麼冷，我像樹葉上的小螞蟻，何時才能飄上岸邊？

也許相忘於江湖，於煙水迷茫，就是這樣無暇的心情吧！至少那樣的當下，我忘了一切，看山看水也要有一些距離，而且天氣不能太冷，也要有一些淡淡的陽光！

上岸後，脫去了雨衣，趕緊喝一杯熱咖啡，才慢慢回味，那趟細雨中的山光水色，如一幅被潮溼過度的水墨畫，儘管如此，陸龍灣還是很美的。

2010/2/16    憶寫越南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