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8-27 22:45:08rainbokid

張崇基 / 張崇德 - 二人之重唱

張崇基、張崇德,兩個永遠走在一起的名字,一份由一起長大的日子培植出來的兄弟情,一份推動二人重唱的決心,一份宗教信仰,讓兩人堅信在香港樂壇能夠立於不敗之地,自行打造豐富的音樂歷程,富足的心靈,繼續為知音者唱出妙曼音韻,填滿迷失的心靈。

躍上紅館舞台

一直沒有好好認真地辨認崇基、崇德在樣子上的分別,因為以往他們的專輯,在形象及打扮上實在太相似,恍如孿生兄弟。加上本身有不擅認人的缺點,在未見其人時,腦海中不斷盤旋,要好好地認清兩者的分別,不論在外貌或是名字上亦然。親自面對兩人時——當時是弟弟崇德首先從錄音房步出自我介紹︰「我是崇德,弟弟。」簡單直接,好為我先留下印象,以免混淆不清。緊接著亮相的哥哥崇基,在外表上與弟弟已有明顯的分別,確實教我釋懷。再透過是次訪問,來劃分清楚他們所走的音樂人生,整個過程真的蠻有趣。
剛在六月底離任亞視音樂總監一職的哥哥崇基,聲稱他暫時忙於籌備兩人首次在紅館舉行的演唱會,將來的去向,要遲一點再作打算。這次得到香港最大規模的娛樂公司東亞娛樂一起投資,兩兄弟可說有足 face,因為之前在伊館只是純音樂演出,紅館的場地優勢自然震撼得多。
崇基表示︰「是次演出,我們會唱自己喜歡的歌,當然亦是聽眾喜歡的歌。」所謂喜歡,崇基指出︰「我們小時候至長大後,也受不同的歌手影響,因此在不同年代也聽遍不同的經典金曲,我們便從中揀選令聽眾有共鳴的歌來唱,可謂跨年代老中青多種 style 的都有。」

同心重唱

二人同心,絕對是崇基崇德的寫照,他們會每年出一張唱片及舉行一場 concert。崇德說︰「我們主持的音樂網站有數百個 members,他們甚少有機會見到我們,既然有人欣賞我們的音樂,開一晚演唱會與大家分享開心與快樂,何樂而不為?」說的充滿自信,不枉兩人仍在努力為音樂而付出。
兄弟倆孜孜不倦地奉行「二人重唱」主義,源於對這種演繹方法的一份堅執。崇基重提舊事稱︰「在炮製首張唱片時,我們已面對二重唱的問題,因為二重唱是大細聲也要控制平均,但要有主音及和音的分別,聽上去似是位獨立歌手在唱歌,但真正是兩個人在唱。加上當時我們加盟的唱片公司華聲娛樂經常有人事變動,我們想做的與聽出來的效果卻不一樣。後來台灣有一間唱片公司與我們簽約,我們首張在台灣推出的國語專輯,便是由《凡人二重唱》的主音莫凡監製,當時真的很開心,終於有人明白我們,我到現時仍記憶猶深。」言語間道出識英雄重英雄的滿足感,確實教人感到快慰。
崇德接了下去︰「獲選新秀歌唱大賽冠軍後,眼見幕前的發展不太順利,我們並不想呆坐等候,剛巧在 TVB 有 notice board 聘請新人,是為劇集擔任配樂指導的工作,要求只是大學程度,何況我們對配樂有興趣,便即管一試,申請成功之後,我們仍維持歌手的身份以 part-time 形式去做。」原來兩人在大學時期雖然主修數學,卻有副修音樂,因此埋下了他們走上音樂之路的伏線。崇基禁不住表達了他對音樂的一點體會︰「對我來說,音樂是有畫面的,音樂與熒幕上的影像夾出來的 picture,是十分突出的。後期我開始涉獵廣告音樂,是在有 story board 的情形下自己再配樂,並不是憑已經拍出來的片段去做,之後我開始接觸寫歌的範疇。」

周身刀張張利

崇德的發展,如他所言,與音樂有關或無關的他都做過,由兒童節目主持至其他幕後工作如電視、電影及廣告配樂等都有。他直言︰「我本身喜歡挑戰,一種工作不會做得長久,我會在學得七七八八時便嘗試新的工作,許多時是多份工作互相交替進行,因此甚少睡眠時間。」崇德三年前自己開了所音樂學校兼製作公司,也有出版歌譜樂譜,及屬於自己的文字作品。
問他會否覺得自己有「周身刀無張利」之嫌,崇德十分自信,語調堅定地說︰「是張張都利。這要視乎你個人想要達到怎樣的成就,我們是作曲、填詞、編曲、監製、玩樂器樣樣皆能。我永遠不會選擇做個當紅歌手,其實歌手只是我的其中一個身份,我既是父親的兒子,崇基的弟弟,現在是一間公司的老闆。我們倆已經可以自行製作 concert,在音樂的範圍內,我們已得到好多,整體上是每樣事都有得著。」完全地充滿自信,十分清楚自己要走怎樣的人生路。

對音樂不離不棄

雖然如崇德所言,他們在香港樂壇有六、七年時間有被人遺棄的感覺,因為唱片公司並不接受他們,缺乏媒體宣傳,人們便忘記崇基崇德的存在。經歷過事業低潮,但兩人並未曾難過。「我們沒有視歌手為人生中唯一的工作,當年由加拿大大學畢業回港,對事事均感到新鮮好奇,任何東西也勇於去嘗試,但凡屬於音樂範疇的事,我們涉足過的多的是。就算沒有大碟推出,沒有人可剝奪我們對音樂的興趣,我們亦從沒有放棄音樂。」一份忠誠,就如他們對宗教信仰的虔誠。
崇德接著稱︰「確實有人講些難聽的說話,說我們半紅不黑,我們也只是一笑置之。直到 2001 年我們自資出唱片,稱得上是個莫大的轉變,也因為是在不服氣的情形下推出這張唱片,我們認為自己出的唱片是『見得人』。可笑的是,我們出錢出力出唱片及舉行演唱會,有唱片公司並不認同我們的能力。」
崇德最後加了一句︰「你可以不買我們的唱片,但不可以說我們做得差勁。」言語中似在控訴那些曾經看扁他們的人,他們的實力是不容輕視的。「實力」一詞,崇德認為只是別人給予的稱號,兩兄弟本身十分熱愛音樂,喜歡唱歌,在香港樂壇是嘗試找個生存空間而已。

樂壇質素參差

對於香港樂壇十多年來浮現過不同的二人組合,似乎沒有太多生存空間,讓這種組合存活得久遠。崇德很有見地表示︰「合久必分,人大了會建立自己的事業,我們既是兄弟,好處是不會分開。」道出二人感情深厚,堅持為自己的興趣及理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時代變遷,香港的樂壇也起了變化。崇基的分析是︰「以前時興偶像,不像現時市道低潮,要經常為樂壇捧新人和製造新鮮感。昔日的唱片業有利可圖,黑膠碟萎縮後,唱片公司已身兼經理人的角色,先包裝新人成為歌手,作為初步出唱片的推廣手法,到歌手在市場上佔上一席位,便再谷人氣。人氣旺盛,甚麼廣告及其他賺錢途徑也不會放過,以補足唱片銷量上的不足。以前的歌手每年會有三隻唱片推出,現在大概一隻而已。」
「現時歌手湧現,人數過多卻質素參差,但出色的創作人難求,好歌好詞的作品是買少見少。無可否認的是,聽眾的品味各有不同,因此樂壇上任何一種歌手,也可以有其生存空間。」

宗教力量

崇基崇德多年前,開始創作流行的基督教音樂,漸漸化身為福音歌手。宗教究竟如何影響兩人的人生觀?
崇基很坦白地說︰「我仍然要為生活忙碌,如常做不同的工作,未至做到無欲無求的境界。但我已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和人生目標,因為基督徒會十分清楚,將來甚麼是永恆的事,生存在世上會做好自己的本份,能幫得上忙的,我會盡力伸出扶手。」
基督信仰,對崇德來說,是︰「事業方面,我投資在公司的一切,不會害怕有天會支撐不來,信仰給我的精神支柱好大。現階段我十分知足,覺得自己已擁有許多許多,已達到無欲無求的地步,但求做好自己的本份。每天起床,我會祈禱每天可以活得有意義。」
崇基崇德的使命感,是出席各間中小學、教會、報導會以至基督教音樂會,以仍有的知名度,用音樂去撫慰各個心靈,讓更多人知道關於神的事。目的在於做些有意義的事,讓學生及人們得到啟發。

默契

崇基與崇德之間,是可以用一份血濃於水的兄弟情來形容,自兩人的孩童時期萌芽並漸趨醇厚,造就現時的合作無間與默契。崇基如是說︰「我們讀的是同一間小學、中學、大學,返的是同一間 church 及團契。因為小時候接觸的事,父母的教導,同樣的成長背景,歲數僅兩年之差等等因素,令我們腦海中有著相差無幾的影像,那份默契就此無堅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