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人這麼問：

「如果要救你的家人必須犧牲你最摯愛的朋友，你會怎麼做？」

你會怎麼做？

我笑而不答，這種有關世界末日的問題其實答案都很不簡單。

但妳卻好像不把我逼到死路不鬆口的小傢伙一樣。

「老師，你會怎麼做!?」

我會怎麼做？

從咖啡聽室內往大型落地窗外出去，外頭輕輕的飄著小雨，飄逸的雨絲落在每個行經路人的髮上。對面的巷弄裡，或許因為狹窄而顯得格外溫馨。老婦人在窗台上坐著搖椅，闔上了眼，聆聽自房間裡傳出的輕音樂。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老師？」急促的呼吸聲傳進了我耳裡，開始緊張。

「恩...我在思考妳給我的問題。妳看看窗外的風景，多美？」或許就這樣瞎扯過去，還能爭取多點時間。

用著用著微微好奇的眼神看著窗外，我知道她懂得，能夠再多給些時間，或許一件事情能夠有最好的兩全其美辦法，無不是不可能，但不可能就是"如果"。

幽暗的那條對面巷弄與鵝黃燈光的咖啡廳顯現強烈的對比，如果不是天上的雲緩緩的飄離月光，或許還不知道，隔了許久的老婦人早已離開了那個窗台的搖椅，不知去向。

時間，好像不等人。

也一點一點的慢慢，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