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混乱中打发我的十七岁.
那天放学弟弟对我平淡的态度让我怀疑是否在教室及走廊以外的地方我就不是他姐姐了.可还是很能容忍他的任性,甚至不把我当女生看,并且佩服他可以在上课前大声地喊出:“没有身体的摩擦,哪有爱的火花.”我在想我和宝宝常常不自觉地往对方身上靠,我是因为他身上的温暖,而他就是纯粹的揩油.可我们从来不会有什么超越朋友界限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弟弟的那句话,倒过来说就是假命题了吧.反正我不习惯也不喜欢,我总是以一个中性的姿态来和他们混在一起,并且只相信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实质性的我避而不谈,我觉得那是遥远得不能再遥远的事.我不像兽兽,总是想着很久以后的事,或者总是对我们说他明年的打算――诸如此类,乐此不疲.我总是无意计划未来,甚至连眼前的事都懒得多考虑.所以有人问我准备考什么大学的时候,我总是说不知道,后来被大家教育烦了,便挑了曾经喜欢的人所在的城市里的一所一流大学为所谓的目标,以塞悠悠之口,省得别人说我没理想,没目标,没前途,然而那个我曾喜欢的人不过是个幌子,而那所大学则更是个幌子,我想去上海,去北京,去南京,去只有冬天的城市.那些地方才能容纳得下我放纵不羁的心.
夜深了,我握住自己的手,手心的温暖和指间的冰冷让我觉得矛盾.
我觉得自己开始苍老.学校里除了和我同级的,都可以叫我学姐,我觉得诧异――这几年是怎么混过来的?!
可我任旧没心没肺地过着乱糟糟的日子,拿起书头就开始疼地在学校和家之间来回,梦与现实之间徘徊,过去现在还有未来中等待,等待着一个句号,或是省略号,抑或是,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