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在書房寫考卷時
又想到了你 記的我們是笑的如此開心
書桌上燈光矇矓
而我的雙眼也開始朦朧模糊不清
回憶又飄到小六的年紀


還記得 你跟我的座位是隔壁相連
因為鄉下學校的桌椅是老舊型的
所以我們的座位上還有著一條清晰鮮明的白線
因為是男女生的關係
所以 以前總幼稚的喊說不能超過那條用立可白畫上去的白線
超過還要很霸道的懲罰對方 現在想起覺得很智障
該怎麼說呢 或許我們看對方不順眼吧
從老師把我們編排在同一個座位後
你我說話總是話中帶刺 諷刺來諷刺去
要是有機會可以損對方 從不曾放過
也沒給對方好臉色看 總之相處的不是很好
每天早上都是臭臉相看


我們還規定誰最早去就得先拉開窗簾
因為我們是第一排第一個座位
也是最靠近窗戶口
老師安排我們兩個早上要輪流開窗戶繫好窗簾
當然我從此就很討厭早去教室
每次都拖到已經來不及時才出門
所以天天都遲到
導致我現在國中有養成這樣的習慣
沒想到你也不承多讓
所以有時候是你開有時候則是我
開一次就再牆壁畫上一劃
一學期下來 你我都累積很多正字號了


讓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
也是你第一次跟我笑過的一次
記的是全班考試在寫考卷時
因為都會拿書包推在兩排中間
避免考試作弊偷看
因為我都沒唸書
幾乎都寫不太出來
我就傷腦筋的搔頭髮
嘴裡還不時的發出咕噥咕噥的聲音
還用牙齒抵住上唇
用舌頭發出嘖嘖嘖的雜音
我想你應該有聽到我在咕噥咕噥
你也調皮的跟著我嘖嘖嘖好幾聲
還不停的笑 那是你的笑聲沒錯
你一邊發音一邊用手敲桌子打節奏
我也學著你 輕輕的五根手拇指敲打著桌子
因為怕吵到其他同學
或是驚動老師 我們一直學對方的動作


雖然書包隔著我們倆
我看不到你的臉 你也看不到我的臉
我往後靠 探了頭看了你一眼
我看到你對我笑了笑
又繼續埋頭下去寫考卷
我們沒望著對方 也沒交談
但是我知道此時我們都笑著
我們從沒有和對方一起笑的這麼開心過
那是第一次 也是最後一次


後來我都沒專心寫考卷
其實是根本不會寫 領個爛成績回去
你還笑我諷刺我 因為你成績一向比我好
後來怎麼了 我也忘了
都這麼久了 小六的記憶都雲淡風輕了
只有這件事還歷歷在目的刻在我腦海中


那年的我們 都只是小六生
穿著米白色襯衫 亮藍色百葉裙
清秀的臉龐 稚氣的面容
嬌小的身影 青澀的笑靨
什麼都不懂 但我知道那種感覺叫做暗戀
一種對你純純的愛戀 仰慕欣賞
雖然會和你拌嘴吵架
但是那種感覺錯不了的
一直沒機會告訴你
而現在我們應該都國三了
都 長大了

思緒又慢慢飄回現在
時間已經到了我想看的電視節目了
我把未寫完的考卷收回書包
我關掉檯燈 電燈
拉開沉重的樓門
步向客廳看我最愛的電視節目了


今後也很難再度相遇了
那麼在這　就該和塵封已久的回億說聲再見了
也讓從未說出口的告白　
藏在我心裡的小抽屜
不再讓人觸碰。


噢! 敲了好多文字 手真是他媽的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