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1-23 15:04:06郤曉

韻知長情書

目光中的畫倦(6)

原野比我的關注更為孤獨
因為原野之下的土地正沉睡著
蘇醒是種子的韻律

四季是稀少的而且遙遠
被其他三季隔著

這時,你的目光是安靜的暮色

夜中唯一醒著的是火
燎原的想像原來是渴望已久的情感
火焰是完美的氏族誕生前的部落
水終於被認同是寶石的領袖

夜中
雨使火無聲無息的睡著了
深遠的注視,隔著白天望去
我的背後,省略了你的期語
唯一落魂的是歎息著的足跡

路人象悠遠的還魂的樂器

一隻草帽從樹頂上飄落
麥田中的稻草人依舊寂寞
麥穗仍未趕在傳說後編織

回憶在黎明前太早
在發生時太年幼 發生後太永久
永久的回憶前是嚮往
回憶中是角色,回憶後的瞬間是懷疑
然後是誠實

傳說這時是無語的悄然

詩歌像一個古樸的村莊
收留了一個趕路人
從他的夢語中,他假說來自於遙遠的童話
童話中的主人遺失了打火石
火石上面的浮繪

是一張來自于未來的郵票

鳳凰的故鄉中
信成了一個謎語
那只打盹的信鴿被冠名魅力

棲息象必然的回報對於姓氏
思念驕傲的成為旅程的床
失眠的前夜夢沒有發生
風越來越濕潤

遠方永久是一個不願遺棄的困惑
尋找最初的原因是是對遺棄的恐懼
當愛情被記憶為一個目的時
我發現愛情已經忘記我許久
(初戀是開始的啟蒙)
忘記並不情願發生
這久久使我不能平靜
平靜原來在故事前顯得無知
在故事時隱退於背景
當回憶歸還給平靜時
傷懷發生了。

浪漫是經歷中隱現的永恆所賦與的提示
所以,當完成的故事重新對比平靜時
原來故事是無知的
平靜的完美寬容著故事的殘缺
然而重演又在寬容中開始

當悲傷無法解釋時
悲傷已趨向於美
陽影貼往行者的身形
陰影衡量著陽光
最長的身影在黃昏時分
然後溶入黑夜

夢之所以不可捉摸
是把自己誤認為是黑夜
理想彌漫開時
月之華適時的保持克制,我想
我的疑虛是有原因的。


的野的暮色啊
我看到,終於看到
你的思念是被迫的
因為我的行走

原來,愛情發生時
懺悔即已發生

出走(7)

我從未走出過自己,過去。
最初從時間中把自己分離,原來自己是獨立的。這個世界坦然的給我諸多的奧妙,這使得求知在最初是尊敬的情懷。詩意延生於理想形成的瞬間。詩歌是隱秘的,在經歷之初。經歷之後,詩題呈現出智慧,原來,智慧必須向回尋找。
我更傾向于對於未來的嚮往和尋著。從前,僅然被悄然的忽略。回頭時,一切未來的發生都被從前簡約的預言。
白日,可以激發夢欲的是絢爛的色彩。
流浪,是想忘記自己,忘記記憶中的深執的自卑。自卑像經歷施與我的陰謀,而使我惶惑,因為我並不瞭解自卑,因為我從未有過自卑的願望。自卑並不來自於我,而來自于人群。也許,在人的歷史中,人的價值的證明仍是依賴於人。而當我的自尊在人群中被迫收藏時,做為自卑的前身虛榮被明示。
而最終我從時間的長河逆流而回望時,我尋找到了一個源頭——人具有使別人自卑的願望。
精靈開始被我接受。精靈之所以被叫做精靈,是因為精靈永遠在童年的段落中生命。在一個時刻起,微妙的聽覺使我和精靈溝通,因為精靈是和諧的表現。
見解中,發現人不可超越時間,這是人可以獨立的唯一形式。因此,游走原本是證明這個結論。動機在最初是隱秘的,從一個地域走向另一個地域,從一個風景賞識到另一個風景。當到達一個終點時,休憩是思索的需要。生命的諸多形式其實就是生命本身。求知欲獲得了全人類的讚譽與效仿,求知是什麼?原來,求知實現的是空間。
對於陌生人的相識使我快感,然而隨著時間的演化,這種快感演變為思索。因為一個事實逼迫著我回到出走的地方,回到原來。無論天涯海角的壯闊,還是客居異鄉小鎮的寧靜,我所遇到的有緣人都和過去相識的人有牽扯,人流如潮水又把我湧送回了最初潮汐發生的地方。此時,難堪的境遇中的沮喪卻是對於理性發現前的必經的劫難。
回到人群中,發現,遊走的路徑的落差是一種對比。人和人之間的相比往往是不從容的,而我的遊走卻賦與了我從容,從容即是智慧的品質。
我是在空間的實現中的尋找自己的。
頓悟是如此恍然的,人之所以願意別人自卑,是希望擺脫自己心中的難以解脫的自卑。
直覺可以這樣解釋,思相的步伐的迅捷使遊走可以完成於瞬間,而行為恰恰是對思想的分解。
X曉媛,此時你一定是心領神會。
我從未走出過自己。過去,未來。我選擇走向自己,這是唯一。


自己的占卜(8)

走在路上,最想遇到的是兩個盲人。第一個盲人是一個連自己古老的年齡都數不清了的行吟詩人,第二盲人是一個靈異的占卜者,我可以問詢他前方將出現的愛情。
我懷惴著古老的史詩,停腳時趣味的閱讀,閱讀即是由口語而向內心的吟歌,當愛情成為機遇等候著行腳,旅途的前期誘惑著浪漫。
黃昏逆光可以省略所有的雜念,星月的浮沉襯托著來自於心中的寂靜,原野的情懷依舊是深沉且柔和的。孤獨越來越沉釀為品味,我常常沉醉於自己的漫想中,最初的漫想單純只是浮想,而當半數的幻想在以後的經歷中重現時,才發現這個世界的因果是存在的。時間會提前訪問我,時間攜帶著發生提前以幻想的方式示人,生命所賦與的預示的造化使我對造物具有朦朧的認識。
每一次愛情都是一種因果,古老的語言把這種存在稱之為緣份,簡稱為“緣”。
生命的景象在現象破解後的認識中倍感開朗。
遊走逃避了人相互的糾纏,愚見往往來自於人相互的糾纏。
城市有著回想時的淒涼的感動,因為城市有著愛情的機遇。而鄉村在對比中的拘謹使我不安,鄉村在回憶卻是疏遠與淡漠的,這因為童年。鄉村於我,只是一個童年,則往往告別城市時,我發現我錯位的將城市的愛情移植於鄉村。而我是把我的愛情還給童年。童心對於女性是具有感召的,童心對於愛情的參與使得愛情的動機更為純粹。然而,往往遭到愛情拋棄的,往往是童心。所以,曉媛,當我從城市走向田野,當我被棄置回童年時,對你的懷念僅然是悲沉的情緒。
後來,我理解了,也許面對現實過於無助,童心對人的生存構成了危助。也許我碰見的女人更注重感觀的樂趣,而會忽視理念。而童心中最重的欲望是求知。也許童年對於成人的年齡,是一個刻意的謊言,對於失信者。
每一個人都希望別人相信自己。同時又拒絕著信任別人。當信譽成為表現欲時,虛榮與功利溝通著人們,現在正處於這樣的時代。
金錢越來越被演繹為主角,這是錯覺。因為財富一直是歷史的主角,財富來自於人,人是歷史的主角。古語“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所謂道,即是智慧。
所以,愛情更應該為獨立與灑脫。
曉媛,我總是給人說一句話,人,幾千年來就沒有怎麼變過。人還是人,有人的善惡,被稱做人性。而這個時代,是一個愛情與性自由的時代,古人沒有發生過,但古人未必沒有想往過。也許古人嚮往之後的隨之懺悔,而現代人,卻渾然不知古人意義中的罪。這是人倫的區別,自律與破壞。
我想,這個時代可以這樣解釋,善者自善,惡者自惡。
沒有了約束,好人反而更好。
回到愛情,如果愛情是成人世界的,那麼童心是不協調的。
可是,每一個人都走過自己的童年。
童心成為挫折的原因。然而,失之必得,詩歌的發生這時開始了。詩歌的世界絕不能沒有童心。
懷揣古老的史詩,當自己成為自己的預卜者,吟歌自己的詩歌,抒情的極致構成了生命極致的樂趣,華彩篇章是激昂的。

咒語的良知(9)

我的心境中永遠存有古樸的痕跡,沉靜的安置象一幅珍藏的繪畫,或象建築,各式各樣。存于內心卻隔于眼目。內中的情緒份繁多樣,婉傷卻是典雅的。我常常苦苦的思索這意境的由來,我首先會想到童年的村莊,我發現不儘然。我又想到背誦過的唐詩、宋詞,仍是不儘然。看過的圖畫,也不儘然。這些朦朧的景象涵源的音律演化為情緒,這是情願的茫然。我可以體驗被支配,支配的情結深蘊於心際,每每遇到類同類之物欲與對比,發現了萬物的詫異。這在心中是一個不小的問喻。這使我的目光開始迷蒙,漸漸的想擺脫色形而尋問本質。執著發生時,沉論的恐懼伴隨,解惑成為生命的根本需要。
懷著惶惑生命,仿佛生命正在失去。
你的出現使我中斷了疑問,激情完美時即是理性。
<現在,寫作的我,想告訴你,迫不及待的告訴你一個感受,有時,我懷疑你由古老的年代而來,而時間替你做了隱瞞>。
萬物之間存在的等級使得大自然具有暴力的特徵,而你的形象與神韻及傳達出的意境讓我感受到溫和的涼解。
反之,我似乎從未中斷對你的諒解,而諒解的發生又出於自然。
而當我自向諒解的原因時,我想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心境中顯象的古樸凝著的痕跡。因為時代越接近造物的開始,人類會越明智,會越順行天意。
你終於使我明白,心中的原因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