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1-23 14:36:17郤曉

韻知長情書

寄愛(27)

秋季于安祥中行為著失落
桔滅的痕跡象災難的先兆
時間處於假聲的尾線
合唱在高處陡峰般孤悲
漫翔於天際的憶音被粉碎的險境所脅迫
此時的空靈曠如寂滅前的悲悼

無羽的翅翼滑翔時的過風被血暈染
盲頂之上的虹被紅色間斷
濃郁的紅色拒絕著紫凝
色隔之外的空無過客般的擇路與停驛
一切被追隨,一切又被遺落
這存于瞬間而失落於瞬息
呼吸被經驗經典的記憶
此刻我介於生死之間,而體會生死之間的荒蕪
死在這時被面臨,僅然面臨的如此平靜
駐足,這仍屬於想像
卻是失卻了想往的想像

人生停滯於空落,悲極而悲
極致的悲哀將以往的情緒收藏
象一出回味,情節散意
只懷念情緒

一切被追隨,一切恍如追隨

秋天的遺風象逃離
秋的殘風中露著風飭的破綻
黑夜的沉浮,使明月懸於冷水
石落水驚,月散水瘋
水歸於安靜,月影無破的歸還
這使魚無奈,暗夜
水鐿中的月魂安然,魂離與影魅
幻想在黑夜仍屬於詩意
陰柔之極的詩意,無月之夜
水面假意的平淡卻動盪著惆悵

月無形水亦有形
水的有形原為承載
危載水的落處被水所記憶
水上升為煙
無煙之煙的透徹之明隱身於虛
水煙如此,情感如此
情感的落處無落之處
落時的斷續考驗著生命的理連
連理十年,卻不為比翼之勢

隆冬(28)

冬對我而言是一個落魄的季節,無論是南方、北方還是過往,冬季是我發生挫折的季節。
一九九零年的冬天我異常消沉。我開始不上課,和同學的關係異常惡化。我剛入校時驕狂、跋扈、張揚成為了同學們孤立我的理由,還有對高年級學生的不敬,上海戲劇學院的氣氛中,有著我難以忍受的規矩,低年級的學生只能對高年級的學生恭敬,這激發著我心中的叛逆。
我堅持與同學的對立,我知道,我常常脆弱到極點。可血質中的野性以及被孤立後生就的仇恨感支撐著我的孤獨。
我仍然給曉媛寫信,可她不回信。重讀她的舊信,她的文筆證明著她的聰慧。她的品貌對於女人是無比的財富,而品貌雙全的曉媛是一個才女,可她仍然選擇著平實的人生,而且是在青春妙齡時的選擇。費解的同時感覺著她的非同一般。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和她的戀情始終處於蒙朧的段落。
我在體會她的心境,對於我的割捨,會引起她怎樣的情感體驗?我只有猜測,而猜側游於虛渺。我想,她的心境如果展示給我,將會使我驚心動魄。我想到了我和她告別時,她對我說:
“曉媛,別再來南京了。每次你離開南京後,我的心都要難受很長時間。”
人際的問題與愛情的失落構成了一九九零年冬天的絕望。
十年後,當我對過往審視的時候,我想到了我看過的歌德的名著《少年維特之煩惱》中維特的一段獨白。那段話的大意是:生命中維特恐懼的不是災難、戰爭、水淹火漫、地震、瘟疫、而是自來於無處不在的微妙的破壞力,這種破壞表現為侵蝕、重染、迷惑和淫沒等等。
《少年維特之煩惱》是一本有關愛情的小說,可愛情與人文、歷史,環境與時代,即與時空是不可分割的。維特的自殺在我的理解不僅僅是失戀,或者說,他的失戀是廣義的,戀的失卻是他對於全部情感的失去,對情人,對人,對於晚物的失戀。
我想我是一個可以面對自己的人,這是一封寫給戀人紀曉媛的一封長信。我原本不想說及情感之外的經歷,況且我也只是概括了自己一個時期的經歷,可經歷與我的愛情彌合成為生命的一個不可分割的段落。
<此時的寫作懷有具大的激情>
我想對於在上海戲劇學院我的處境做一個評判,這仍然屬於我自身的過錯。而虛榮在基督教中被任為原罪,虛榮的外延導致張揚,跋扈與驕狂侵犯了同學的尊嚴,受到了狐立是必然的,對於我是一種懲戒。不過本質上懲罰的不是我的全部而是貪欲中的虛榮。現在我慶倖我的虛榮在那個時期以至後來的經歷中被我不自覺到自覺的拋棄,我不能說我現在沒有虛榮,而是我的虛榮減少到不去侵略別人的自尊的程度。
而屬於引伸的感悟是,那個時期我的同類在對我的虛榮做出回饋的同時,對方虛榮的建立。如果虛榮的罪說成立,那麼一個事實將被呈示,原罪的成立是在原罪之上的建立。也許讀者認為我誇大其辭,認為日常沒有如此可怕,可是,我想探討我的體悟,這種體悟現在對我而言是一個主題式的結論。在動亂的背景中人性的善惡會被極端的展示,在日常中這種善惡的表現被壓縮,卻仍體現著人性善與惡的矛盾。
現在回想起來,這種經歷使我獲得了理性。慶倖的是,愛情的動機中的純潔,使那個時期的生命獲得了價值。
那個冬天,那個孤獨的冬天中,遭遇挫折的冬天中,我又一次體會曉媛,我想,我開始學會真正的去理解她的心境。
曉媛對於安寧的渴望,隨遇而安的心念,體現著隨緣。我想我對我的戀人產生了敬意。她善良的天性使自己不去爭世,她也不逃避。她不隨波逐流,也不循世隱居。她只想獨守自己的人生,進入古典的禮儀,相天教子,貞潔與美德使自己無愧於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