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7-23 00:34:28◈* 孀羽 ‥♥  ♬

【花戀之一】-白色薰衣草(四)

Renewal . 4 《 飛機場上的諾言 》



「你、你、你對我姐做了什麼事?」一名女孩,臉上既是擔心也是害怕,大力的指著正抱著薰的祤。

「…」他不語,只是默默的看著若依。

「快把我姐放下來!」這算命令嗎?若依不敢多想,只是奢求別再讓她遇到像凜浩一樣的男人了。

「…」聞言,祤看向若依,在望望自身在自己懷中安然睡覺的薰,之後,在撇了撇地板。「會摔到地上。」

「我來就好」若依伸出雙手,一副想將薰抱走的樣子。

「…」愣了愣身子,祤還是有點不安心。「你確定你抱的動?」

「小case」若依的臉上很明顯寫了【小事一樁】這四個字。

撇了撇頭之後,再往前跨一步,準備伸出手將自己親愛的姐姐抱走時…

「…」祤不多想,只是將薰遞給…喔,不,是還給眼前這名女孩的手上。

「…」若依接過薰之後--

一個重心不穩,一下向左倒,一下向右傾,整個身子就只差沒往後跌而已。

眼見若依的背正準備與地上做親密接觸時,祤正適時的扶助她,若薰不再若依手上,他們倆或許可以一起跳華爾滋舞步。

「算了,還是你來。」若依放棄了,再將薰遞,抱給祤。

若依在撇了撇祤懷中的薰,從沒想過自己相處24年,看起來又瘦巴巴的姐姐,居然這麼重。





「我姐怎麼了?」看著祤輕輕的將薰抱到床上在蓋上被子之後,若依著急的問。

「…」聞言,祤只是望向薰那熟睡的臉蛋。「睡著了。」

推卸!

「是嗎?」很顯然的,眼前這位姑娘是非常不相信自己的話。

「…」祤沒有多大的反應。「你要檢查?」

他很樂意幫忙檢查。

看著若依一臉疑惑的瞪著自己,祤明白--

此地不宜久留。

深深在心裡嘆了口氣之後,祤只是掉頭往房門口走去,準備離去時,還憐惜的看了一眼薰。

但當眼神不小心撇到若依時,他只能快速收起心關門離去。

看見祤的離開,若依只是鬆了口氣,然後在將注意力擺在薰身上。

「嗯、唔」薰揉揉自己的眼睛,望下一臉著急的若依。

「姐,你醒啦?」看著自己得姐姐醒來,總算能夠安點心。

「我、我醒了?」聞言,薰立刻撐起身子,望向四周,她的確待在飯店的房間內。

「對阿,你剛不是睡著了?」若依看著不知所措又四處張望的姐姐問著。

「睡著…」薰只是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被子,然後,「啊!阿祤呢?」可差點忘了這個人。

「阿祤?他誰啊?」若依一臉茫然。

「就是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孩子阿」薰說。

瘦瘦高高的男孩子?街上隨便抓一個都是吧?

「剛剛那個喔」雖然不明白姐姐的形容詞,但仔細想想,剛剛那位帥帥掉頭離開,又帶點不捨,卻被自己狠狠瞪了一眼的男子,也是瘦瘦高高。

「…什麼剛剛那個?」這次換薰一臉茫然。

「剛剛一個男的把你抱進來的阿,可是他走了」若依說。

「走了…嗯…」失望這兩個字,立即撲在薰的臉上,「若依…」

「嗯?」

「你什麼時候在日本買飾品了?」為了不讓自己再想起他的事,薰只能讓自己離開與他有關的話題。

想想也不對,自己最親愛的妹妹,何時打算讓自己變成一位小女人了?

居然在脖子上帶了條,她從不愛戴的珍珠項鍊。

「什、什麼…」若依緊張的望了望銀鍊,「這個,這個是我昨天看到的,覺得他很漂亮就買下來了。」若依支支烏嗚的說著。

「昨天,你昨天晚上出去,該不會就是跑去買這個吧?」薰想起讓她膽顫心驚的昨晚,不免斥責的問。

「呃,對阿對阿,因為剩一個了。」若依吞了吞口水,乞求老天爺別在讓她親愛的老姐問下去了,否則她死後不就是剪舌頭為懲罰嗎?喔,不,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嗯」低下頭來,薰即使想在繼續問下去--

但看見若依這副為難的模樣,也只能收回問話,雖然,她知道若依在騙她。





回到了自己的飯店內,祤只是走進電梯,然後按下按鈕,之後等--

走到自己房門前準備打開門時,一個念頭在他腦中閃過。

那個人,是不是還在凜浩手上啊?

「阿祤,你沒事吧?」打開門之後,就是凜浩的一陣慰問。

這,應該算慰問嗎?

「怎麼連你都這麼叫我?」祤無奈的走向沙發。

「不然叫你什麼?小祤祤。」凜浩一臉撫媚的看著他,不經令祤一陣毛骨悚然。

「夠了」祤坐到沙發上,用右手撐著自己的頭。

「欸!我在等你回來看好戲。」凜浩望向前方,被五花大綁的男子說著。

「看好戲?」聞言,祤的身子一愣。「我可沒興趣在看上次那齣“布袋”戲。」

想到之前凜浩把人當布袋偶一樣玩時,就覺得殘忍。

凜浩只是冷冷的一笑,然後走到那個被綁的緊緊的男子身旁「我在幫你報仇耶。」

「報仇」確定嗎?「我覺得當你的試驗品,更說的過去。」

「嘿嘿」凜浩只是邪魅的一笑「被發現了。」

停止笑容之後,凜浩從自己得衣裳內,拿出一條鍊子「新發明,珍、珠、電、電、樂。」

「如果你說是珍珠刷刷鍋,我想我會更高興。」祤絲毫不把那東西放在眼裡,仍舊坐在椅子上聽凜浩說廢話。

正當他準備將視線移開時,卻碰巧見著了那條珍珠鍊子,好像…「還有,我在另個女孩身上看到同一條項鍊,怎麼回事?」他明白了,為何那條珍珠項鍊如此熟悉,他還記得,將薰抱到床上時,另一名擔心她的女孩,脖子掛著同樣的項鍊。

「那個喔,假的」仔細想想,似乎又有這麼一回事?想到之前若依那顫抖的眼神不斷瞪下自己,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因為那條鍊子根本就沒有裝發信器。」語畢,凜浩的笑聲迴盪在房間中。

「這會被你唬到,還真是個白痴。」祤看著那條項鍊,小小咕噥著。





「哈啾!」一個打噴嚏的聲音,在薰的耳邊響起,若依不滿的揉揉鼻子「誰在講我壞話啊?」

「若依你沒事吧?」薰撐起身子,拍拍若依的背,一臉擔憂的問著。

「嗯,沒事。」若依笑著答。





「你!」凜浩指著之前在飯店外偷襲祤的人。「敢欺負我家的小祤祤。」

「喂,別在那樣叫我了。」可不可以正常點叫他?雖然他知道,凜浩這傢伙從沒正常過。

「沒關係,小祤祤,我來替你報仇。」凜浩不理祤的話,直接將放在桌上的遙控器拿起。

「你要是繼續這樣叫我,等等換我來對你報仇。」祤站起身子,走到凜浩深後,眼神一樣放在那位,偷襲他的人身上。

「沒良心的小祤祤。」瞪了祤一眼之後,凜浩便直接面向那位背叛者的正面,「算了,我先來跟你玩玩。」語畢,凜浩將遙控器拿到自己面前,一臉詭異的笑容。

「先幫你帶上這美美的項鍊。」將項鍊套上那人的脖子上之後,凜浩便轉身跟站在門口的男子說話「幫我裝一桶水。」

聞言,男子立即照吩咐去辦,祤只是無奈的看向凜浩,他能變出什麼話招?至少,他只知道這傢伙很殘忍。

過沒多久,小弟便快速的將水放到他們面前。

「小祤祤,幫我潑濕」凜浩一臉愛撫的看著祤。

祤只是身體顫了一下,然後拿起地上的水桶。「我先潑你比較快」

「好嘛,祤,潑他拉」凜浩一臉嬌滴滴的模樣,讓身子不斷磨蹭祤的手。

受不了凜浩的撫媚攻勢,祤只是隨意將水桶內的水,全部潑向那位偷襲者身上,只見那個人甩甩頭,臉上並沒有不滿意或痛恨。

「小祤祤,你要幾伏特?」

「幾伏特足夠電死你?」祤蠻不在乎的說著。

「別這樣嘛!」

「你那設定最高幾伏特?」祤摸著額頭,一副頭疼的樣子。

「小祤祤最好了」歡呼一聲之後,凜便很乾脆的按下紅色按鈕「掰掰,再會啦」

一個極為小聲卻又尖銳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只見那位偷襲者身體不斷抖著,瞳孔翻白、口吐白沫。

「我只是問你最高幾伏特…」祤的嘴巴張的大大的,一臉無奈的樣子看著凜浩,「沒叫你按下去。」

爾後,他們兩個的身後,傳來幾位小弟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小弟甲「這實在太恐怖了」

小弟乙「太變態了」

小弟丙「以後還是少惹他們兩個」

小弟丁「我替那人感到悲哀」

「你們四個,在吵等一下換你們」凜浩一開口,全場肅靜,只能稀疏的聽到呼吸聲。

「夠了,我問你,為什麼那女孩有那條項鍊?」回想那位女孩曾經叫過薰姐姐,那麼,她就是薰的妹妹了?

「因為他看我做愛阿」凜浩笑笑,「嚇嚇她而已,怎麼,心疼?」

「沒有,只是很難得」祤攤手,無奈的一笑。

「怎麼這樣說?」凜浩一臉質疑的問著他。

「畢竟像你這種人,會輕易放過那女孩,真的很難得」是阿,像凜浩這樣的人,就這麼容易放過薰她妹妹,實在夠難得。

「我原本玩好玩的耶,誰知道她竟然怕得要死。」凜浩說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是嗎?我看你別有意思吧」祤用手指摸摸下巴,帶點某些意味的看著他。

「什麼意思嘛?」凜浩拉起祤的衣角「你說說看,你說說看阿。」

「我認識你這麼多年…」祤低下頭來,跟凜浩的距離,近到手掌張開一樣「說,你是不是對那女孩有意思?」

一句話命正中心。

「呃」凜浩尷尬的臉開始抽蓄。

「怎麼了?說不出話了?被我猜中了啊?」祤向前走一步,滿臉奸笑的問著。

「我們來玩電電樂囉」凜浩立即將遙控在擺在胸前,試著轉移話題,他可不想將思緒放在這愛不愛的感情上。

「他死了…你要玩什麼?」祤將雙手插在口袋內,看來這傢伙還是不會正常。

「誰叫他要欺負我們家最可愛的小祤祤呢。」凜浩邊玩著遙控器,邊看著那位偷襲者說著,「我好心疼喔。」

「你夠了沒有?」聞言,祤只是甩了甩手,然後走向房內的沙發,如果知道進來他房間得聽這麼噁爛的話,跟慘不忍賭的電擊,那他就不進來了,雖然那位先生會被搞成這樣,有一半自己也是罪魁禍首。

「好嘛,好嘛」語畢,凜浩轉過身子,望向那位偷襲者的臉。「你偷襲我們家的小祤祤,45伏特就好,比其他那4個人多5伏特。」

之後,凜浩不再多說,只是非常直接的給他按下紅色按鈕,嘴角上揚,他只是默默的看著自己面前這位“老兄”,被自己凌虐至死。

「變態。」祤小聲的滴估著。

「屍體幫我處理掉,記得不要直接用手。」凜浩笑著回頭,彷彿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一樣。





漆黑的夜晚,街道上只有少數的燈,一盞一盞亮著。

白雪猶如雨一般的小,慢慢的下著。

人們來回走著,大樓與大樓之間隔的下面,有棵非常大的樹,似乎可以當作那一區的聖誕樹一樣。

那是,那天她跟祤看到雪天使的地方。

為什麼,雪可以下這麼久?

而又是誰,讓雪不停的下?

薰摸著大撥哩,看像大樓的另一端,有他,他在那。

『芙衣』

一個念頭閃過自身的腦海,薰的手不自覺抽動一下,顫斗的右手抓向自己的左胸。

她的唇不安分的斗著,她在害怕什麼?她不了。

祤?只是個,曾經跟她一起吃包子、一起為名子而笑、替她存溫還有--

想到著,薰不自覺的甩了甩頭。

「笨蛋,只是個陌生人,不值得讓自己這麼想他的」

為什麼呢?

看到祤之後,她總認為自己找到了另一個自己,彷彿是兩人一樣被關在一個,永遠出不去的監獄。

一面鏡子照射著她,她看到祤,但祤呢?

他看到的,不是自己,是那晚,他抱緊自己叫著另一名女孩的名子。

摸著大玻璃,薰讓自己的身子跟著滑落。

長髮直直滑下,覆蓋薰的整張臉。

之後,薰下意識從自己的衣服內,拿出一條墜鍊,心型墜鍊【維多利亞之心】

「薰,該睡了,不能再想他,明天還得搭飛機呢。」

凝視著那墜練許久,薰只能如此的安慰自己。

她得趕緊爬到床上,否則給若依看到,她的第一個反應,絕對不是罵她,而是--

尖叫。





飛機所發出的熱騰,使所有人都紛紛遠離。

那起飛雜音足以震破一個人的耳膜。

到了室內的椅子之後,若依恨不得跑去跟它緊緊相擁。

薰只是安分的坐下來。

昨天,什麼都沒告訴他,反而睡著,我走了,他會生氣嗎?

現在她的腦中,除了這句話,她什麼也不想去想。

甩甩頭之後,薰只是站起身子,然後大力的吸口氣,卻再無意間撇見一個身影。

祤?

是他,他跟另一名男孩正說著話,好像也是在--

等飛機。

「若依,我去找個人」拋下包包之後,她已經不想去管多餘的事了,儘管他會不會驚訝,或者是,不歡迎他來找她。

薰只想告訴他一句話。

「嗯,早點回來喔」接過包包,若依也不多想,只是安然的坐在椅子上。





祤邊聽著凜浩說話,邊無奈的靠牆站著,他只祈禱快點上飛機,不然他等等可能會因為聽過多女性相關系列而導致失血過多死亡。

當他深深的吐氣時,才發現一位嬌小的身影,正匆匆往他跑來。

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是那熟悉的人影。

她在搞什麼?也不想想自己的身體經不起太過激烈的事情。

在祤確定那個人的確是薰之後,正準備起步往她跑去時,卻又被一顆炸彈給丟個正著。

「小祤祤,你要去哪?」凜浩雙手緊緊握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他。

「去找個人」祤邊走邊說著。

只見後方遠遠傳來一句話「不要迷路喔」

該死,怎麼又讓他想到那天在街道上迷路的事了。

「你覺得我會比你笨嗎?」祤不轉頭,也沒有停下腳步,邊往前方走著,邊握緊拳頭的說。

「誰跟你一樣低智商阿!」這下凜浩這顆炸彈可不是剛剛那叮嚀的詞了,直接的咒罵過來。

「沒人跟我一樣低智商,但我想有人會比我低」祤的步伐越來越快,而火也越來越大。

「你去最好就不要回來。」凜浩使勁力氣的喊著,這一喊,搞得全部的人焦點都在他們倆身上了。

凜浩?你最好說了就不要肖想活下去!





「阿祤!」看著祤越來越接近自己,薰則是開心的不停揮手。

「你怎麼會來這?」祤到她面前,拉下她的手問。

「為什麼?我要回台灣阿」薰說。

「嗯,你們的班機,跟我們該不會…」祤將口袋的機票拿出。

「一樣耶」只見薰在那又蹦又跳的。

一樣?這可有得玩了,那個女孩好像是薰的妹妹,而他的兄弟好像是那個凜浩什麼來著的。

那他們倆碰面會爆出什麼火花?這麼精彩的好戲,他哪能錯過。

「阿祤?你在笑什麼啊?」薰偏著頭問。

她不明白祤的笑容為何如此奸詐?

「不,沒什麼。」祤笑著回答。

「阿祤,我知道,我們可能在台灣會有段距離,可是我、我…」薰突然拉起祤的手,用自己纖細且雪白的雙手包住祤那粗糙又帶點黑的手。

「回台灣,再說吧」

「什麼?」薰抬起頭,一臉疑惑。

只見祤低著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那晚他送自己回家一樣。

「我們回去,還可能再見面嗎?」她想告訴他,她心中的最後一句話。

「不知道」祤說的好像無關自己的事一樣。

「不知…道?」薰抬起頭,就算劉海擋住了他的臉,但她明白,祤一點也不在乎自己。

「小薰」

「啊?」

在薰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個力道,將她拉過去。

她直接被他拉近自己的懷抱,就那麼單單的一瞬間,薰的腦袋一片空白。

這樣的時間並不長久,很快的祤一句話也不說,掉頭就走。

「阿、阿祤」薰想追上去,卻感覺有到牆阻饒她,或者是,自己沒有勇氣。

「Western elegant」祤停下腳步,轉頭笑著說。

「威替欸他?」薰偏著頭問。

聞言,祤只是笑笑。

「我知道了,到台灣之後,我們在西雅圖(Western elegant)咖啡店見」語畢,他便抬起腳步,漸漸離去。

聽到這個,薰很開心,她開心終於能和他在台灣正式的見面,但是,她仍舊沒有說出,自己最想說的話。

「請你,等我。」



【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