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8-24 21:39:54小魚

關於三十

  小時候學算數,從一開始數,二、三、四……,都忘了到底有沒有數到三十過。
  
  三十真的只是個平凡如同一、二、三的數字嗎?到底三十也罷,每個數字背後的涵意是什麼。

  從沒有老師教過?可是,不教就代表不重要了嗎?就代表不用去在乎嗎?

  你有沒有在數到某個數字時,忘了前面的數字!有沒有在數到某個數字時,突然想問自己,自己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數數?

  天空下著雨,突然的午後雷陣雨,磅的一聲悶雷!打亂了思緒,就像數數字數到一半一樣,突然一個個念頭、一個個影像斷裂了一地,雖然有順序,但就是接不起來,因為不知道為什麼要接,接了之後呢?

  原來有種數數,是不管自己願不願意數都得數下去的數!那一天,為了哥的婚禮,我回到家,之前我也常回去的那個家。但好像有那麼些不太一樣了,門前,那副過年時親手貼上的對聯,跟上次一樣模糊。媽說:哥,結婚當天,要換上新的。不是那種過年貼的,是那種辦喜事求婚姻美滿貼的;家裏,整面的白牆,是爸昨天才粉刷完的,因為爸覺得工人不夠仔細。是啊!這個家是有點不太一樣了,多了好多好多的喜氣!但是我錯覺嗎?這個家突然老了起來,孤單了起來。媽説:接下來你什麼時候換你,你也三十歲了。

  雨停的午後,依然是熱的難受,沒有風。灑下的陽光,開始驅趕著地面那還來不及流走的水漬。台北,我待了七年的台北。一年一年的加下來,都七年了!可怎麼沒有人告訴這我不能像數數字一樣。這人生還得往前加的!

  如果從出生一年一年數,我都三十了。不數行嗎?是誰數的?數的這麼一年不差!連我高中被當重來那年都沒漏數!可是我從來也沒認真的數啊!突然要自己開始接下去數,沒得選的從三十開始!是我後知後覺,還是打從一開始我的數學就不好,沒好好認真過。

  好多好多的疑惑、好多好多的感傷、好多好多的思緒!有多多?從一數到三十那麼多吧?小小的腦袋似乎快要裝不下了!

  如果人生非得像數數一樣繼續數下去,也該由自己數吧?我呢?打算再由一開始數,只不過這次,我告訴自己,我得認真的數!


ps 胡思亂想於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了三十症候群胡思亂想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