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2-22 22:16:17袁利
雪
你的名字,叫「雪」。
未認識你時,我未見過雪,因為,香港不會下雪。唯一印象,就是《情書》,一開場,就是雪地,一片潔白。
我常幻想,在綿綿的雪地上任意打滾,細碎雪花佔在衣裳,滿手滿臉白點班班,整個世界都是白色。雪,莫名地帶給我無限幻想。可能,就是因為未見過。
當聽到你的名字時,我的心頓時鼓動。眼前的,是真實的「雪」。不知怎地,我覺得雪和女生是天生匹配的動人組合,同樣令人感到舒服,同樣給人安寧的詳和感覺。所以,當我知道你叫「雪」時,我真的有衝動把你抱進懷內。
可能是因為你喚作「雪」的關係,令我對雪的好奇無限放大。那一年,我決定每個月把一部分零錢儲下,決心一定要飛往異國,親身感受雪的滋味。這是我有生以來最重要和認真的決定,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對「雪」的盼待已經達到欲罷不能的地步。
我一直等待,接觸雪的一刻。直到那一天。
那天放學後,我被罰抄《花潮》。我獨自留在課室,低著頭不斷的寫。突然,門口出現一個身影,一望,叫我心神盪漾,因為我望見你。你匆匆的走到你的座位,在抽屜內取回幾本課本。不知哪來的勇氣,我開口叫了你一聲。你停了步伐,回頭望著我,我不懂反應,只是把目光投射在你的身上。在黃昏間柔柔的金光下,你白色的校裙隱約地透現出你的身段,我入了神,目不轉睛。而你,顯然被我的眼睛弄得尷尬不安。你立即轉身離開。
你走了兩步,便再也走不動了,因為我已經迅速地從你背後緊抱著你。我把你的身體貼近我,雙手在你的胸前交叉環抱,我感到,你的氣息。你拼命掙扎,左右抗力,我卻抱得愈來愈緊,愈來愈狂。我把你推向黑板,面對著你。你的臉兒,使我心猿意馬,我知道,再也壓抑不住。
我知道,我會越軌而行。
但當我正要放狂時,又卻制止住了自己,這是因為,我見到你臉上的兩行淚珠。你的淚水,刺醒了我的獸性。我不忍,看著一薄潔淨無瑕的白雪,溶塌成一渾灰淡混濁的雪水。我停了,你立即把我推開,帶著淚水走了。我呆站在課室內,一片茫然,我感到很冷,就如置身雪地,可惜,我已在這片雪地上塗抹了一道暗溝,再也修補不了。
那次之後,令我再不會對雪有任何美麗的幻想。每次見到你,我都感到慚愧。我不敢走近你,你也對我有所防範。那個學期,就如活在一所無形的監獄,而我,就是一個抬不起頭的罪犯,雖然這一切都沒人知道,但我和你卻心知肚明發生過什麼事情。
好不容易,才熬過那一年,事情沒有東窗事發,我的罪惡感亦因為時間的沖洗而轉淡。跟著,我們便分道揚鑣,再也沒有見過對方。
如今再次想起,真為當日的行為感到內疚。原來當人對一種事物太過迷戀的時候,往往就是最易犯錯的時候。雖然我真的很想看到雪,但實在太過衝動,我忘記了,原來香港是不會下雪的,試問我又怎可以在這裡嘗試到抱雪的滋味?
未認識你時,我未見過雪,因為,香港不會下雪。唯一印象,就是《情書》,一開場,就是雪地,一片潔白。
我常幻想,在綿綿的雪地上任意打滾,細碎雪花佔在衣裳,滿手滿臉白點班班,整個世界都是白色。雪,莫名地帶給我無限幻想。可能,就是因為未見過。
當聽到你的名字時,我的心頓時鼓動。眼前的,是真實的「雪」。不知怎地,我覺得雪和女生是天生匹配的動人組合,同樣令人感到舒服,同樣給人安寧的詳和感覺。所以,當我知道你叫「雪」時,我真的有衝動把你抱進懷內。
可能是因為你喚作「雪」的關係,令我對雪的好奇無限放大。那一年,我決定每個月把一部分零錢儲下,決心一定要飛往異國,親身感受雪的滋味。這是我有生以來最重要和認真的決定,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對「雪」的盼待已經達到欲罷不能的地步。
我一直等待,接觸雪的一刻。直到那一天。
那天放學後,我被罰抄《花潮》。我獨自留在課室,低著頭不斷的寫。突然,門口出現一個身影,一望,叫我心神盪漾,因為我望見你。你匆匆的走到你的座位,在抽屜內取回幾本課本。不知哪來的勇氣,我開口叫了你一聲。你停了步伐,回頭望著我,我不懂反應,只是把目光投射在你的身上。在黃昏間柔柔的金光下,你白色的校裙隱約地透現出你的身段,我入了神,目不轉睛。而你,顯然被我的眼睛弄得尷尬不安。你立即轉身離開。
你走了兩步,便再也走不動了,因為我已經迅速地從你背後緊抱著你。我把你的身體貼近我,雙手在你的胸前交叉環抱,我感到,你的氣息。你拼命掙扎,左右抗力,我卻抱得愈來愈緊,愈來愈狂。我把你推向黑板,面對著你。你的臉兒,使我心猿意馬,我知道,再也壓抑不住。
我知道,我會越軌而行。
但當我正要放狂時,又卻制止住了自己,這是因為,我見到你臉上的兩行淚珠。你的淚水,刺醒了我的獸性。我不忍,看著一薄潔淨無瑕的白雪,溶塌成一渾灰淡混濁的雪水。我停了,你立即把我推開,帶著淚水走了。我呆站在課室內,一片茫然,我感到很冷,就如置身雪地,可惜,我已在這片雪地上塗抹了一道暗溝,再也修補不了。
那次之後,令我再不會對雪有任何美麗的幻想。每次見到你,我都感到慚愧。我不敢走近你,你也對我有所防範。那個學期,就如活在一所無形的監獄,而我,就是一個抬不起頭的罪犯,雖然這一切都沒人知道,但我和你卻心知肚明發生過什麼事情。
好不容易,才熬過那一年,事情沒有東窗事發,我的罪惡感亦因為時間的沖洗而轉淡。跟著,我們便分道揚鑣,再也沒有見過對方。
如今再次想起,真為當日的行為感到內疚。原來當人對一種事物太過迷戀的時候,往往就是最易犯錯的時候。雖然我真的很想看到雪,但實在太過衝動,我忘記了,原來香港是不會下雪的,試問我又怎可以在這裡嘗試到抱雪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