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12-07 17:53:18puiset

二 片斷


夜是一個巨大的迷魂陣,你進來了就再也出不去了。
他就在我的對面,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臉,他就在我的對面,所以我聽得到他的心跳,我聽到恐懼的撕裂聲。流行於都市里一種憂鬱病態的美麗,而我只要一種不期待的回報,不考慮後果的純粹。
在酒精得流動里,在搖滾得盲目里,在我的手心之外,他被載於空氣之中,捉摸不定。

這是流逝的女人留下的綫索,只記得那時候我還在中學,文字對我來説還不夠敏銳,音樂顯得更直白。
伴隨那個時候得音樂,唐朝,齊秦,火柴天堂...記不起從社麽時候開始習慣jazz,緩慢柔和,庸懶順從,一如不再放肆激烈的自己。
  
再來一瓶。
在黑暗中,想不起來白天的同桌,心裏是厭惡與自己一樣失語的人,都在惦記成績,出路,憐憫。我是不一樣的,我在夜晚會成爲操控酒杯的人,在喧嘩得酒吧里,看著夜色中游走的人們,直到天明...
白天有時候會坐在乾淨的地板上,展開地圖。
已經習慣父親忽然的出現輿消失。
看著他遺留下來的煙灰缸,手指熟練的擦起一根火柴,他的動作在我思想中已經過濾了無數遍,所以如此準確無誤。而火柴熄滅落下的時候,地圖上某個地方會燒起一塊,皺皺的散開,顯得如此令人心醉。

或許這就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