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話 手錶

讓我的心為你讀秒
滴答滴答是我的祈禱
就算地心引力阻擾
也擋不住我貼近手臂聽你心跳 ──改編自 王心凌 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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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刻我突然有一種幸福的錯覺,好像我身邊的人是阿顏似的,他用他的左手牽著我的右手,世界彷彿縮為一片沙岸,遠方的夕日,緩緩的下降,當夕陽觸碰到海平面,渲染的紅霞染紅了一整片海洋,同時也映在了我們的臉上,潮水此起彼落,這美麗的錯覺我卻深深愛上,因為,這一切的一切好像夢一般,讓我久久無法自己,就在夕陽被吞噬到僅剩半片時,我們被後方的召喚聲嚇住了,挼芸大叫:喂!!你們兩個在幹麻啊?!

她一邊大叫一邊和小嵐兩個人緩緩步行過來,我們緊握著的雙手也應聲放掉,隨之面向她們兩個站了起來,深怕剛剛那唯美的畫面會讓他們發現,我們兩個故作自然一般,也夾帶了幾分尷尬,等我回過頭時,那渲染的海平面已經消失,而夕日也幾乎被吞噬殆盡,這時挼芸和小嵐已經走到了我們面前。

挼芸說:你們兩個很過分喂!在這裡看美景,不理我和小嵐了喔!快累死我了!

阿洛不高興的答著:奇怪囉!我們在這裡等你們也經很好了喂!又沒有偷溜。

挼芸不甘示弱的說:喂喂喂!!紳士風度都不見了喔!!

阿洛更不高興了,他回答:不要跟我說紳士風度,本來就是我和阿志的出遊,你們只是突然加入的喂!而且,我們也沒有那麼熟吧!

這下火山一觸即發,挼芸大怒回答:很了不起喔!阿志都沒說什麼了,你幹麻那麼兇啊!而且人多不是比較好玩嗎?

阿洛轉過身去回答:阿志人好,所以不跟你計較,人多好玩?也要看是跟什麼人一起出來玩阿!跟你?!一點都不好玩。

這時候小嵐跳了出來說話:好了啦!挼芸,妳不要再說了,看起來我們好像真的造成了他們的困擾,本來就是我們不好。

挼芸更火了,她擺著臉說:好!都是我不對,可以了吧!

看見這麼火爆的場面我馬上堵住阿洛的嘴,然後我說:ㄜ!挼芸,對不起啦!我們家阿洛不好,你不要跟他計較了啦!我待他跟你道歉,對不起喔!

看見阿洛又要開口我馬上轉向他說:阿洛!你累了吼!我們回民宿去。

接著我轉向小嵐和挼芸說:大家都累了啦!今天的話不要放在心上,回去洗個澡就會舒服多了,走吧!走吧!

我和小嵐一邊推著阿洛和挼芸一邊往腳踏車的方向走去,最後好在控制住了火爆的場面,就這樣,我們回到租車的地方,歸還腳踏車之後就回到民宿去了,一路上阿洛和挼芸一句話都沒說,在後座的我,忍不住開口!

我說:阿洛!

他應聲:嗯?

我繼續說:你在生氣喔?

他火氣依舊沒消的說:真的很衰喂!好好的出遊日,被那個女人搞的很不舒服。

我小心翼翼的說:唉喲!沒關係啦!

他忍不住怒火說:怎麼會那麼衰啊!遇到這樣的女人,不知道害羞就算了,到頭來搞的好像我們的錯一樣,拜託!是誰自己要跟我們的啊?還什麼紳士風度哩!

我笑笑回答:挼芸也很可憐阿!還不是因為小嵐喜歡你,不然她早就跑掉了吧!

他更加不好氣的說:喜歡我,我看我無福消受了,那個叫挼芸的那麼大小姐,正所謂物以類聚,我看小嵐也差不多吧!更何況她不是我的菜,我看你還是早日叫她放棄吧!免的自討苦吃。

我笑更開了:我叫她放棄,哈哈!!女追男隔層紗喂!我應該是說不動喔!而且你看啊!小嵐的個性好像比較文靜,說不定跟挼芸不一樣阿!是不是你的菜還說不定勒!

他敷衍的回答我:不管怎樣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啦!少囉唆!

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阿洛情緒起伏這麼大,這一個禮拜以來,他給我的感覺總是成熟穩重,顯少像現在這般小孩子氣,此時,我突然覺得阿洛好可愛,就在發呆之餘,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坐在後座拼命的掏手機,終於被我掏了出來,我接起來說:喂?

對方回答:喂!小志,你在哪啊?

是阿顏,我回答:我喔!現在在新竹喂!

阿顏停頓兩秒問:你在新竹幹麻?不回來嗎?

我說:我來新竹玩啊!明天回去。

阿顏說:你一個人嗎?還是跟阿祥啊?

我想了一下說:阿祥早就回去了啊!我跟朋友啦!最近認識的朋友。

阿顏又停頓了兩秒說:朋友?什麼樣的朋友。

我回答:就朋友啊!反正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等我回去在打給你囉!

阿顏看起來不太想掛電話,繼續說:啊!你要明天才會回來喔!可是,可是,我很想你喂!

此刻的心情真的是七上八下,阿顏說他想我,嗯!是啊!的確是值得開心,如果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發生的話,這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半年前的我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是難掩心中的喜悅,此時,雖然不減開心的成分,但是卻多了幾分惆悵,於是我勉強的回應:我也很想你啊!只是,我不曉得該不該繼續想你。

這下換對方安靜了有整整五秒的時間,他才接話:當然啊!想我是好事阿!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你想我這句話,就可以讓我一整天的心情很好。

呼了一口氣後,我回應著:我也是,聽到你還會想我,我也很開心。

阿顏接著說:那我等你回來喔!

我回話:嗯!好,先這樣囉!掰掰!

阿顏也回應:掰掰!

故事在重蹈覆轍,一樣的故事,一樣的情節不停的在重播,就像是壞掉的片子般,洗不去的那段故事,隨著灰色的線條定格,然後重播再重播,開心嗎?是啊!聽到阿顏的聲音我的心依然悸動著,這樣的感覺會是一輩子的,如果說記憶可以隨著時間被洗去,那麼一定洗不去的,會是那份對於愛的感覺,還有對於那個人的悸動,那種砰然心動的感覺是永遠也忘記不了的,看著左手,機械錶的機心一覽無疑,這支錶是阿顏送我的,他說:你看見機械錶的心臟了嗎?

他跟人的心一樣,不停的跳動,所以把錶戴在左手,因為我們的心在左邊,看見錶就會記得我們的心是怎麼的跳動,我也可以記得你手上的錶,還有你為我跳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