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9-15 23:05:43潔西卡

之、家、歌

烽火在頁與頁之間,燃出油墨味。攝影的追逐現實的影,寫詩的遁入詞語的廟。有稿費,沒有稿費,誰的傷口給得出交待?錯誤一再昇華成來不及的記載,偶爾誤讀成預言。有人書寫家鄉,有人揮發抑鬱,愁緒是一個之字形的時空,把你吐過來吐過去。看哪,那些大孩子們奮力扭擺身子,試圖掌握自己的姿態,把過程寫成草書的“家”,然後被拋到空空的快意如夢。你來不及向他們打個招呼,就已經支開往另一個方向,仿佛坐著獨自一人的雲霄飛車,漫天軌道,眾聲喧嘩。我的旅程被我走得有點像條排水管:我是雨,我是光(一萬束又一萬束天使被那最完整的字典播下),我在失落之中發現,沿途都是岸,都可以滋長希望──閱經、彈琴、安慰苔蘚。我要唱什麼呢?這個階段的我,只是渴望被泥土擁抱接納的,一曲污水。(而行筆至此,現實仿佛渠壁,我的思路苦於這份隔閡,開不出實景的花。更大的沖擊?也許氾濫。滲透?又怕是龜裂之災禍。我是這樣一個自己的大人,自我的壁啊,扼殺一些什麼?聽著自己一遍一遍,被鎖在門外的哭泣。)

2004/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