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次又一次地說著道歉，彷彿深深的鞠躬就能換得信任與
諒解，於是我們只好點頭並回頭重新再來過，第一次，第二
次，第三次，…第無數次同樣的說詞…。噬人的不悅逐漸擴
張長大，你卻忙著彎腰無暇顧及，旁人安慰著：你畢竟只是
個人，也會犯錯，或是你竟還只是個孩子，只好原諒，或是
教育體系沒把你教好，組織能力竟如此薄弱。

那個放下一切拂袖而去者，至此開始令人羨慕，再不用在無
止盡的論辯中沈默，再不用在倒數的日數中焦躁，再不用在
你那軟弱的眼神中失望，這所有的無趣盡化為一句：倒足胃
口。

討來的救兵盡責地以滅火器滅火，還幫忙搬磚扛瓦試圖重建
，物質上蓋屋心理上安撫。我們照著救兵的指示衝入衝出火
場，只瞥到你臉上難隱的無奈，即使我們自以為懂，卻也莫
可奈何。我說：把感覺說出來吧，她說：說出來又怎樣，他
根本沒有能力解決，只能道歉。就是這種莫可奈何。

一步錯步步錯一棋差盤盤輸但能不能將錯就錯然後期待物極
必反否極泰來錯錯得對然後華開見佛修成正果？喔扯遠了，
能不能只要不翻船，平穩駛向岸邊就好？已身在船上也只好
拿殘木當斷槳划，抓龜殼塞船底破洞，飲海水求一線生機。
而你，喂喂，停止再鞠躬了！船已晃盪不已，鞠那什麼九十
度的躬也沒啥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