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2-07 01:49:16水輕雲瓶
這樣的日子裏
有時候他真像個閒得發荒然後去蒐集垃圾的無聊人,明明生活過的是多數人眼中的多姿多彩,卻仍無法克制的當個記憶的拾荒者,甚麼雞毛蒜皮的事情,一但被收進腦袋裡了,就捨不得丟似的囤積了起來。
「這不是無聊,這是一種才華啊!」竟然還有人與他交談後這樣鼓勵他。他只不過打開腦中的某一個抽屜,翻到一些細微瑣事等等的印象,恰好都正確就是了。對了,比較花心思的地方是他從不寫錯別人的名字,他認為這是一種基本的尊重。觀察這一些細節通常他不太顯露,過於念舊是一種幼兒成長時的肛門期受到壓抑,就像口腔期沒有受到滿足所以愛咬指甲ㄧ樣。
在這樣的日子裡,外面的爆竹聲響此起彼落,「打仗是不是就像這個樣子呢?」腦海裡竟然浮現的是宮崎駿動畫「螢火蟲之墓」那對因為戰爭失去父母的兄妹。一口吞下玻璃高腳杯裡的豔紅酒精,沒有燒灼喉嚨的刺激,舌上的酸澀卻直直溫暖了胸口,奇異的安撫內心突然揚起的莫名感傷,關於小妹妹至死都捨不得吞下去的糖果,或許也關於在迷霧裡瘋狂傷心的經歷。
「我不要跟你散…」女人從強硬不妥協的態度轉變到抽噎低泣,也不過前後短短15分鐘。他討厭崩潰狼狽的女人,但在電話裡對方的聲音再怎麼凶悍也像是嬌軟的呢喃,又捨不得了起來。「X!自己怎麼像娘們一樣容易心軟?」幾句安慰過後他知道一切又像從前一樣。唉!他不是不累的,只是他的不定導致背負了過多的包袱,比女人們還拋不開處女情結,看不慣新的玩具不買,貪新鮮之後又覺得無趣,畢竟,他討厭崩潰狼狽的女人,總是一個樣!
女人離開他時不管是帶著恨或是釋然,都希望這輩子永恆存留在他的記憶當中,又自私的祈願忘了他。他知道,所以向來沒有辜負這幾乎是最後的心願。於是記憶裡甜甜的笑容也是滿滿的。有時候被時間偷走一些,但他撿得回來,只消聽一聽別人雷同的故事。才發現自以為是的獨一無二,不過就是故事樣板中的一種,還是比較乏味的模式。
瘋狂傷心在很久很久以前?不!迷霧開始他因為年輕所以什麼都沒有放在身上,如今還是沒有走出來,但拾荒習慣養成,已經裝載了不知道多少破銅爛鐵,從來也不賣錢。他預計就在不久的將來,終於知道孤獨一輩子的懲罰降臨,瘋狂傷心就永不止息,帶了很多破碎的心陪葬,自己的卻交不出去,跟著沉淪,永世也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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