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14 13:16:22飛天馬

幽人應未眠(19歲寫的)

三生石上舊精魂


此身雖異性常存

懷君屬秋夜,散步詠涼天。空山松子落,幽人應未眠。

從前,讀的時候是有點無所謂是、非、對、錯、狂、狷、空、閒的泰然。今天在收音盒在聽到時的落寞,是每輒動容的往昔。好快!兩年了,秋風秋雨愁煞人,我為這瞬間起伏的詩,驚鴻。又想起英文老師要我給夕陽下的定義『Broken sun sets;Broken heart』混融的血色,碎在陽,碎在胸膛。

聚散,常常隨著輪迴轉到心驚魄喪的田地。朋友是天上星繁,它見我時應亦然瀟灑,才能對我眨動。『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拂來心見,拭去心空。我們的確作不到清明非無。我們往往留下滿懷的惆悵。這難道是跟天上賭下的悲哀?高三我懵懂地謾罵上蒼,認為七情六慾是為人所該,是理所當然。

不知神真的生氣了,要我一輩子只愛天邊雲彩。原本以為逃過此劫,哪知今天還是被天主綑綁。綑在輪迴台上,供人玩射飛鏢遊戲。我淚了,真不曉得是至今還被神算計流的埋怨之淚?還是想念遠方的淚?或是罪孽深重的淚?此身雖異,今生我燒的每柱香火、禮拜的每一參佛,做的每一件好事,將是祈求來世的廝守。不過在也沒人聽我今生的衷訴了,一個謊,需九十九包住,累啊!


我累了,這悲淒…豈是寸縷纏的綿?豈是錐心的懷遠?是無聲的誓言?那忍去的映像是自己,現在面對的是自己,將來獨孓的也是自己,在自己裡,還有一個另外的自己。站在乾坤震兌的我,是莊子?還是惠施?是空山?還是別人掌心間的松子?殘存的愛心殘存的眷留,尤其在夜深人靜時,這種混淆真是難受,直隨著脈搏懺抖。


對於那些無怨無悔愛我所愛的;儼然在水中央人間奇葩,我用力扯下卻忘了澆水。枯萎落成泥漿…喚也喚不回的花仍憂傷在水中央…這幽花是未眠的…卻再也不是對我。這是我的一生,卻何時才可了去這遺憾?時時牽掛著,細緻的靈魂總是令人終生難忘。只有默默地遠遠地祝福…
我的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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