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的」

鬼扯。





就只是很本能的反駁了呀......
叮叮咚咚的節奏填滿了夜，期中考結束了，但是，麻痺。
倒在床上，雖然頭腦異常的清醒，卻怎麼努力也無法睜開眼睛，移動四肢甚至是一根手指，神經頑固地反抗大腦的指令，只剩下思考的力氣。
一片黑暗的，空虛，有一種違和的無重力感如漣漪擴散，光可以感覺自己飄浮著，自欺欺人的力量有時候會比事實還要強大。

但是事實卻無法改變。

想起了張愛玲在傾城之戀裡，范柳原對著白流蘇說著的話。
生離與死別，都是大事，不由我們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們人是多麼小，多麼小！可是我們偏偏要說：『我永遠和你在一起；我們一生一世都別離開。』－－好像我們做的了主似的！

是呀，我們是多麼小呀。
有什麼東西是永遠的呢？人類所謂的歷史絕對不可能的，什麼不朽的基業，王朝的霸圖，強權的政策，至少五十億年之後，太陽的生命結束，地球也跟著完蛋了，歷史也就斷絕了。
五十億年和永遠相比，還差的遠呢！光忿忿地想。
宇宙之大不是我們所可以想像的，夏蟲語冰只顯的悲哀。

所以別再說什麼我永遠愛你之類的鬼話，你的生命連五十億年的萬分之一都沒有。
我們太常把永遠掛在嘴邊，把它當的很容易達成一樣，這種不自量力的癡狂笨蛋哪一點可以讓人相信？根本就睜眼瞎話，光唾棄。

激動了......但是光還是只能躺在床上，被禁錮在無法使用的身體裡，真的很抱歉，無法到達妳的身邊對妳繼續撒嬌，請原諒光曾經傷害過妳，年少輕狂的時候，真的。

即使沒有永遠，也許光可以用一輩子來記住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