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 May 18 00:14:04 2008

昏昏沈沈，眼睛卻難得看得如此清楚。明亮的陽光，緩緩移動的影子，倒映在場的每一個動作。某種風格的音樂，飄揚全場，十八尖山腳下，大操場的一角，華麗鷹架下，伴著一座鑲著無數彩點的豪華山屋，森林裡巫婆糖果屋的再現。

晨興運動觀看的人群，轉眼成午間邊避陽光邊昂首張望的工作人員和參賽者，再變換成夕輝餘溫中，全家大小場邊席地而坐觀看大專哥哥姊姊們在岩板上精湛的表演。同一個空間裡，經歷了不同的時段，共含著相異時段出現的各個人群。

山友相聚共論山，岩友相見各道岩；正對岩板前坐著的我，流過相應岩板的許多記憶片段，熟悉的音樂風格，正是此場地該有的節奏，人在某種場地，的確會被制約此處應當對應何種節拍；耳朵，是一套經極精密研發的小系統，自有一套運轉體制。然而，牆上的選手，專心之至，眼中唯見路線和左勾右旋的奧秘，出場40秒間虛晃的雙手，隱隱浮現心底的藍圖，只是非內行的旁觀者，難以窺透他們心底的岩點編號。全神貫注的選手，耳朵確實聽不見音樂—親訪老彭得證。

岩板乒乒砰砰作響，凹凸有秩地刁難眾人。坐在地上仰天長看，平靜、無震動，只有離眼前頗遠的簇新兩條繩子，讓人發現自己的鑑別力還不錯。某些日子，確實日益行遠，大人的世界，冷靜、沈默，期望挑戰卻不希望鉅變。沈穩中，默默地一步步行去，從不止息，綿延悠長—登山者的特質，無光，但總在行到某處後，遮掩不住的光芒疊升。一階階攀升，到自認的每一處頂峰，過程裡，當然必須包含著一層層暫息的平台，卻不要喘息之後，立即一躍試點，還是要維持既有的步調，再思調整。人生，長的很，但總期許完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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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eneLife:推薦這篇文章 05/18 09: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