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2-18 23:38:08北極馬

親人的婚禮

國中以後就常常觀點不同的姊姊證婚好幾天了,
晚上開著「和姊夫一起的」小車出現,給我一盒我要的喜餅
非常和藹可親,
提著古式包裝的大紅喜餅,由衷地高興!

不為什麼,只因為她是我的姊姊,就著麼簡單
她有喜事,聽了就會開心,單純的開心
也許,這就是家人吧?
「家」,不只是房子、吃飯、年節;它是一種無形的情感
多少有價之物都不能換取的情感。

成大山協,是另外一個家,首次異地一個人生活的倚靠
在最初的那一年,認識這批人
參加過十場成大山協的婚禮,毓良、業繡、馨如三場最是由衷之喜
也不為什麼,只因為他們是第一年出現的老熊
很多記憶,紮根在第一年;付出的情感,也深植在第一年
金三角一起馳騁在山林裡的機會,恰巧最多
不是因為醫生的光環,而因為我們是「家人」
我們三個一同經歷過太多,相熟太甚,已經沒什麼會計較的事
青春就這麼七、八年,有緣相偕度過開頭這一段的,已經不多
往後還能持續相勉互勵的,更屬幸運

我們都有一位好老哥,本來也能期望他的婚禮
應當會是在劉宇盛出生後不久吧?
兄弟,總不能太漏氣;老大哥都有妻有子了,行二的怎麼能落後太多?
我一直在等,等有人告訴我這個消息,等那張紅炸彈寄來
在那個村子裡,金三角交換的眼神,
早已宣告不再會有這個消息傳來,從此,也不會再提
我們都在自己的崗位上默默的努力
社會上也可以期望未來兩位有良心的好醫生
一如去年那晚在成醫急診室遠遠望見的認真實習醫生
已經不再是大三時成功掏出完整大體肺臟後,在勝一餐廳興奮跟大家分享心得的心情
換成沉穩、慎重、虔敬的看待每一位病人
在他們近距離面對面,強迫自己相信之後
醫生最多的小隊,卻止不了家人無情的離開
最深沈的無言,最震撼的靜默,木然著聽牧師溫和的詩句

「束手無策」,是最不願再嘗試的經歷
那是莫名的恐懼,手足冰涼,再聰明也沒有用
也許我不會再怕任何事,也沒有任何事足以讓我訝異
人取笑我外顯的傻,嘲弄我的蠻不在乎,質疑我的執著
經過徹底的絕望後,只會在乎光明、在乎悠然、在乎盡力
將來如何發展,無能預期,只有現在怎麼做而已
那些習見的爾虞我詐、社會價值、名利欲望,只有厭棄

人,只要活著,就有無限的希望
人,只要活著,就該快活而充滿力量
留著百分之五,永遠追念我們的好老哥
剩下百分之九十五,通通留給明亮的餘生
期待每一位家人的婚禮,不管是知交的、老熊的,還是烏桕樹下的